可是周圍一片冷清,連個鬼影都看不見,更彆說是人了。
她欲哭無淚,邊跑著邊想自己是不是要交待在這裡了,雖然對她來說這隻是個遊戲,但是每個玩家隻有一次機會尋找靈玦,她可不想失去這個機會啊。
兩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弱女子,終究是跑不過一身膘的大漢,很快就被堵在牆角。
領頭的男人舉著刀就要揮下。
“大……大哥,死之前能不能問一個問題。”
蘊微磕磕巴巴地開口,企圖拖延一點時間。
可是男人並沒有像電視劇裡那樣停下來,刀刃泛著寒光劈下來。
蘊微緊緊地閉上眼,身體緊繃,牙齒都在用力,準備迎接疼痛。
都說人死之前會感到時間格外漫長,她感到已經過去了好幾秒,可自己好像還沒什麼感覺。
突然幾聲沉悶的撲通身,她微微睜開眼睛,眼前的幾個大漢已經全部倒在了地上。
“怎麼還在發愣。”
少年開口,聲音慵懶又清朗,好像剛才隻是隨手捏死了幾隻蟲子。
她驚愕地抬頭,此時已經是正午,陽光照進了小巷,少年的身影在光束裡欣長筆直,傲人的姿態和他高高束起的頭發一樣英朗,像一個天神下凡。
劫後餘生的感覺很奇怪,一股委屈湧上心頭,淚水忽地模糊了視線。
她忍著淚水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踉踉蹌蹌地站起身,伸手去拉書梨,輕輕一拉書梨並未站起來,她連忙低頭查看,書梨垂著頭,好似已經昏過去。
少年看出了不對勁,走近兩步上前查看。
“她中箭了,失血過多,先扶去回春堂。”
蘊微順著少年的目光看過去,書梨的後背正在汩汩地冒血。
少年顧不得那麼多,將書梨抱進了轎廂,蘊微坐在書梨旁邊,讓昏迷的她靠在自己身上,伸手去捂住流血的傷口,企圖讓血流得慢點,可是她的眼淚卻像斷線的珠子連成一片。
“彆哭了,扶好她,就這樣捂住傷口,這裡離回春堂不算遠,我們來得及。”
少年開口的語氣不似剛剛,他輕聲細語地安撫著哭泣的蘊微,又解下玄色織錦灰鼠披風披在她身上,矯健地一躍跳下馬車,牽回剛剛受驚的馬套好,勒著馬繩快馬加鞭地往回春堂趕。
這裡時祺剛剛退出儀仗隊,轉眼去看那茶樓方向蘊微主仆二人已不在了,他問了圍觀路人,路人說是被馬車接走了,他心裡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快馬加鞭地朝著路人指的方向趕。
可奈何著京城裡大路連著小路,東巷連著西巷,等他好不容易找到時,隻見地上倒了五六個大漢,一大灘的血跡讓他頓感不妙。
他又快馬趕回南安王府,此時高朋滿座賓客如雲,為了不被人察覺,他下馬從後門偷偷溜入王府,趕到褚時身邊,壓低聲音在褚時的耳邊小聲地說了幾句。
“什麼,快派人去找。”
褚時的聲音中帶著壓抑的怒火,砰地一聲將酒杯壓在了桌上,周遭的達官貴人皆被嚇得屏聲靜氣。
唯獨江硯秋眼裡藏著笑意,隔著兩桌人看到褚時的反應,她便知是安插的殺手得逞了,自己已經給足了幾個殺手的錢,且將他們全家老小悉數捏在自己手裡,便是嚴刑拷打,這些人也斷然不會出賣自己。
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她故作震驚地上前問道:“這是怎麼了?”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褚時收起了怒火換上一副鎮靜的表情道:“無妨,聽說前線戰況不好,一時有些心急了。”
江硯秋也不介意配合褚時敷衍過去,順便在群臣麵前塑造一下自己女婿的賢明形象,提高了聲音道:“今日是三皇子大喜,也不忘惦記邊疆戰事。”
周圍的文臣武將紛紛七嘴八舌地奉承道:“三皇子真是心懷天下啊。”
見眾人被蒙騙了過去,褚時向時祺使了個眼色,時祺立馬心領神會,出門就點了一隊人一起去找人。
這邊的馬車上。
蘊微披著少年的披風,淡淡的雪鬆味讓她冷靜了幾分,她這才想起來自己可是擁有治愈能力的。
捂著傷口的手開始發力,瑩瑩的綠光慢慢滲進傷口裡,不過片刻就將血止住了,為防被人發覺她的靈力,她將血止住便沒有繼續治療。
很快馬車便到了回春堂,少年跳下馬車對著門口的小夥計喊了一聲。
“快救人。”
立馬出來了三四個夥計將書梨抬了出來,他餘光一瞥敏銳地發現血已經止住了,可是從剛剛他觀察到的傷口程度來看,光靠蘊微的手捂著是不可能止住的。
想到這裡他狡黠一笑,伸手去扶轎廂裡的蘊微出來,在蘊微下馬車的時候,他輕聲地說了一句:“奇變偶不變?”
蘊微是萬沒有想到這裡還會有現代人,她甚至以為自己聽錯了,她瞪大了雙眼。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