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點五十分,葉炫臨和鄭冉在機場分彆。通過和尚未的聊天得知,這次的校慶,她那屆的學生都會去。“或許是為了來看你的笑話——我是說,看你如何應對。”尚未的話在腦子裡盤旋,她儘力不讓自己回憶起以前的事,用毛毯蓋住頭,深深睡去了。
此行目的地是廣州,雖然尚未在北京讀大學,但聽說因為疫情之後的整頓原因,學校遲遲沒有開學,閒得無聊她就出去旅遊,正好可以放鬆放鬆。
“廣州的東西,還真是挺奇妙的。”尚未經常給她發消息,聊聊旅行中的新鮮事,“這兒不是流行吃什麼早茶嗎,我去體驗了一下,還蠻特彆的,就是感覺每樣食物都很甜,你來了肯定吃不慣。”
這是事實,雖然她不挑食,但每樣菜都好像隻能配著辣椒才能入口,如果要天天吃那樣的菜,她絕對撐不了一個星期。
懵懵懂懂地睡了兩個多小時,葉炫臨睜開惺忪的眼睛,聽見廣播裡已經在播報距離目的地還有三十分鐘了。她向乘務員要了一杯咖啡,一份甜品,鬆軟的可頌搭配著黃油,吃得津津有味,暗下心想下了飛機一定要讓尚未請她吃一頓大餐。
她並沒有帶太多行李,隻有幾套換洗的衣物。剛提上行李箱,就看見前來接她的尚未,正向她招手。
“我說你可真夠快的。”尚未接過她的行李箱,說,“我來給你拉吧,看你樣子就知道肯定剛睡醒。”
她打著哈欠說:“我們接下來是去哪兒呢?”
“肯定得先回酒店啊,我給你說,我住的是一個觀景房,窗外就是海。”她興致勃勃地介紹道,“你把行李放好我就帶你去吃飯,怎麼樣,晚上你還可以去玩兒,或者就打算在海邊坐一晚上都可以。”
葉炫臨默默地注視著她,笑著回答:“那就吃了飯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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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桌上,尚未和她聊起高考的那段日子,回想當時的美好時光,兩個人都不禁感歎時間流逝,一晃便過了好久。
“雖然才過了兩年,不過那個時候,你可是我們年級的驕傲——哦不,應該是藝術生的驕傲。”
尚未說的並沒有錯,在大多數人眼裡,她應該是那屆藝術生裡能考上最好大學的人,隻不過她一直沒把這個詞往自己身上加,她不想自己變得與眾不同。
“都那麼久的事了,就彆提了。”葉炫臨吃著盤裡的壽司,說,“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我彆的事兒嗎,比如娛樂圈的八卦。”
“那東西,咱們也不能亂說對吧,為了你的工作考慮。”尚未很識趣,她知道八卦可不是隨便說說的。
“你最近怎麼樣,關於以後的就業打算。”
“我最近挺好的,就是你看,學校一直不開學,我都快沒事做了。不過對於兩年以後的找工作或者實習的事,我反正隨遇而安,說不定會當一個舞蹈老師。”
“這倒也是合了你的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