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乾什麼吃的,走路沒長眼睛啊,你會不會看路啊……”一個一頭黃色短卷發的大媽大罵道。男人隻是沉默的聽著,並不言語,最後看了看左手腕上的手表,急忙道:“實在對不起啊,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希望您彆往心裡去啊。”大媽罵罵咧咧的走了,男人這才鬆口氣,急忙跑回辦公樓。
陳木真的是無語了,在老板麵前裝孫子也就算了,在老板他媽麵前也要裝孫子,出來工作著這麼多年了,還是得在彆人麵前唯唯諾諾,受這窩囊氣……。”
原來啊,剛才陳木正在給同事們泡咖啡,不小心撞到了董事長他媽,於是就有了開頭這一幕。在資本麵前,不論事情的真相如何,隻要你是底層的,你就永遠是錯的,你就永遠卑微且螻蟻。
陳木,一個國企公司裡的底層員工,每天都忙碌在工作中,在領導麵前低三下四,在同事眼裡沉默寡言,在親戚心中是沒有本事的“窩囊廢”……
陳木自嘲的想,畢竟這才是大家眼中的陳木啊,他怎麼可以有思想呢?我還是不要在這裡想多了,腦洞都快和表妹一樣了,還是老老實實工作吧,伴隨著陳木在電腦的藍光中敲擊鍵盤的聲音,時間從晚上十一點飛逝到早上六點,就在陳木終於快大功告成,寫完文案等一係列工作的時候,陳木突然腦子一疼,呼吸不上來,在無人在意的辦公角落離開了……
陳木在工作中猝死,無人在意。
陳木一直覺得自己一直在一個很溫暖的地方睡覺,哎,奇怪,我不是工作猝死了嗎?怎麼還有意識啊
陳木試探地睜開眼,眼睫毛紮動了幾下,最後睜開了水靈靈的眼睛,少年十七八歲的身子,最是惹人心動的勾引。
沒想到,一醒來,陳木坐在教室裡。
窗外是蔚藍的天空,眼前是墨綠的黑板,隨著陳木的蘇醒,教室裡的一切開始鮮活,少男少女們的嬉笑聲,前後桌學習的討論聲,貫徹入耳,皆是少時的春意與盎然生機。
陳木看著眼前的一切,懷戀又覺陌生,懷戀的是再也回不去的青春時代,陌生的是這裡是哪裡啊,就在陳木苦思what happened just now?(剛才放生了什麼)的時候,一聲少年音傳入。
接著,一個帶有嬰兒肥,皮膚白白嫩嫩像剝了殼的雞蛋一樣的滑溜的男生進入陳木的視線,同時他的身後還跟著五六個五大三粗的強壯男生,他們一起闖入了陳木的視線。
陳木看著這群小孩子們,心裡有幾分感慨,都還是寶寶啊,祖國的建設需要這樣的花朵。“哎,等等,他們是不是在向我走來,為什麼看上去這麼凶呢?”
緊接著,嬰兒肥少年就走近陳木,凶道:“陳木,你再欺負顧末,我就打斷你的腿……balabala。”嬰兒肥少年還在說著什麼可是陳木卻什麼也聽不進去了。“這熟悉的質問,這牛逼哄哄的威脅,這這這……這不就是表妹那個小兔妮子給我看的古早那啥恩批小說的開頭嗎?”
陳木此時麵不改色,無視嬰兒肥少年陳樂樂的質問(威脅),內心活動卻十分複雜,“媽的,穿進□□小說就算了,還他媽是惡毒炮灰,惡毒炮灰就算了,還他媽欺負主角受,不愧是炮灰中的炮灰……”
“啊啊啊啊啊啊,我一個小炮灰怎麼和強大的主角團對立啊,為什麼我的表妹要讓我看這種小說調節心情,為什麼惡毒炮灰和我同名,導致我很好奇炮灰的結局看完小說,我就一純純社畜啊……。”
嬰兒肥少年不滿了,陳木平常在班裡除了一件事之外就是個小透明,一直受彆人的欺負,怎麼今天這麼反常,一直無視我,哼。
嬰兒肥少年名叫陳樂樂,是顧末的發小,他一直很喜歡顧末,從小到大都黏著顧末,顧末對他比對四位主角攻都有耐心,也一度讓這本□□小說的讀者在評論裡評論讓陳樂樂也加入主角受的後攻團,可惜小說作者死都不改,還置頂評論道:“彆想了,受受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他們隻能是姐妹情……。”為此,作者收到了無數小說書迷快遞寄的無數刀片。
陽光灑下來,照在陳樂樂微卷的栗色短發上,陳樂樂睜著水晶葡萄一樣明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陳木看,甚至陳木還從陳樂樂的眼神中看出了疑惑和生氣,陳木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很久沒有理陳樂樂了。
陳樂樂有些放不下麵子,“你怎麼這樣啊,都跟你說不要欺負顧末了,你還不聽我的話,你自己在班裡挺慫的,為什麼總欺負顧末啊……”
陳木聽了,也很無語,我真的不想接盤啊,原主真的糊塗啊。但為今之計,隻能遠離主角團。
於是,在彆人眼裡,少年低頭,過長的劉海蓋住了水靈的眼睛,清亮的聲音發出“好,我知道了,之前是我不對,無論如何以後不會了。”
落在彆人眼裡,確實十分詫異的,誰不知道啊,高二一班的陳木像條瘋狗一樣,整天追著高二四班的顧末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