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語氣顯然沒有上一次溫和了,葉歸的大腦開始飛速運轉,終於想起了薑昌才給自己的那個本子,上麵的咒語。
“不是我乾的。”葉歸極力辯解著:“是精神病院裡的一個人說跟你有些私人恩怨,讓我幫他把你約出來……”
葉歸把薑昌才是如何利用她喝了假靈泉水活不過半個月,威脅她幫忙把周客約出來的事一五一十地說出來了。
周客聽完後就打了個電話,交代那頭的人去精神病院把一個叫薑昌才的人帶出來。
打完電話,周客就把葉歸一個人留在家裡,還叮囑她不要走出這個大門,門上他安了高壓電,不小心觸電的話會被電死。
葉歸滿腦子都是無語、離譜兩個詞,得是多變態的人才會在自己家門上裝高壓電啊,他就不怕哪天他自己誤觸了被電死?
越想越覺得周客就是故意嚇唬人的,葉歸決定試試。
當然不是用自己試,而是從院子裡的魚塘裡撈了一條魚,說了幾聲抱歉後,她把魚朝門扔了過去。
沒看到什麼變化,但是魚掉在地上後跳了兩下就不動了。
葉歸走近一看,魚的嘴沒有動,眼睛無神地睜著,跟她吃魚的時候看到的死魚眼一樣。
這魚大概率是死了。
他還真的在自家門上裝了高壓電啊!
他應該很怕死,葉歸在心裡這樣想。
*
豐北市監管總局。
周客剛進辦公室就接到陳真打回來的電話:“局長,薑昌才失蹤了。”
陳真做事一向都比較靠譜,他既然說失蹤了,那應該是真的沒找到。
“而且我查了這裡的人員名單,根本沒有叫薑昌才的人。”陳真的聲音再次響起。
周客的表情越來越陰鬱,他什麼話都沒說,直接掛了電話。
兩種可能。
葉歸是騙他的。
薑昌才預判到了自己會去找他,提前跑了。
這兩種可能都在挑戰他作為局長的權威。
周客騰地一聲從椅子上站起來,既然丟了一個人,那另一個就得受點苦了。
這邊,葉歸正從冰箱裡翻了幾片麵包充饑,一半自己吃,一半揪著喂魚,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正在靠近。
起初是池子裡的魚突然變得暴躁起來,魚尾拍打著水麵,濺了葉歸一臉水。
也幸好有這些暴躁的魚將她逼得遠離了水池,否則她現在就被毫厘之差的冰錐刺穿了。
水裡的魚全都被冰封住了,水麵上凝結成了一個巨型冰錐,刺向的正是她剛才坐的位置。
葉歸嚇得大腦宕機了一小會,等她反應過來要往屋裡躲的時候,就看到庭院的大門上有什麼東西正在發光,那些光線呈波浪形,正在朝大門的頂端聚集,幾秒鐘功夫,那扇門就朝空中的一處位置射出一道了手腕粗的閃電。
葉歸被眼前這一幕震驚到失聲,嘴巴不自覺地張開,但卻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怎麼會有這麼粗的閃電啊!
周客說門上有高壓電,他還是太謙虛了。
幸好自己惜命,並沒有亂來。
閃電射出去的地方出現了一個人影,雖然隻是一閃而過,但葉歸還是看清了,那是威脅過她的薑昌才。
——想不到他還挺厲害。
——嗯?他是怎麼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
不對,他整這麼一出是什麼意思?
來殺周客的?
又一道冰錐朝著葉歸站的地方刺過來,緊擦著她的耳朵飛過去,十分驚險。
!看起來更像是來殺我的。
在精神病院的時候他可不是這樣的,葉歸心裡想著精神病可真多變,尤其是變成精神病的男人,不僅多變,還很危險。
“薑昌才,你要乾什麼!”看到門上還有若隱若現的閃電,葉歸突然就有了底氣,說話的聲音都變大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