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榜了!放榜了!”元京熙熙攘攘的主道上突然爆發出這樣的聲音,一時間,許多人蜂擁而上,爭著拿紙筆抄寫。
沈府中,沈懷清聽著母親顧氏不斷地嘮叨,揉了揉眉心。
“你也是奇特,放榜這會兒,彆人都生怕自己中不了,你倒是好,坐在家裡一點也不慌。”
顧氏生性活潑,像個小姑娘一樣手指繞著自己的頭發玩,停頓一下,又略顯驕傲的說:“不過我兒子的實力我還是知道的,解元和會元都中了,這狀元難道還能讓了彆人?”
沈懷清無奈地笑了笑,沒接話,繼續看手裡的花卉圖譜,他心道,這狀元恐怕還真不是你兒子的。
且不說這殿試之中人才濟濟,不乏有幾位天下熟知的才子,沈懷清和他們平時頗有交情,經常一起吟詩作畫,他與白歸齊,聞憐舟,傅長庭一起被稱作靖華四傑。
其中白歸齊和聞憐舟今年與沈懷清同試,沈懷清自知這兩人與自己難分伯仲,萬幸傅長庭比他們大幾歲,已中了上屆的狀元,否則這次可就好看了,靖華四傑裡竟要有一位得不到前三甲了。
拋去所有這些,沈懷清自己其實還抱了點私心。
“沈公子!沈公子中了!”報喜的人已經到了門口。
顧氏連忙起身,推著沈懷清就往外走,“走了走了!名次都到家門口啦!”
沈懷清微微側身讓開自己走,還是那副沉穩溫潤的樣子,但不難看出他的眸子裡也帶了幾分好奇的神色。
“恭喜公子!中了探花!”報信人作揖道。
“探花?”顧氏露出有點失望的表情,故作埋怨道,“叫你一天沒事看什麼花卉圖譜,一個大男人看那玩意兒乾什麼,這下好了,沒中狀元,倒是中了個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