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跟我又有什麼關係了呢，崔暖自嘲般想著，自己當初一味地推開了韓亓，如今又放低姿態，那麼她銷聲匿跡的這些年裡又吃了多少苦頭呢，怎樣的努力讓她做到了副局，崔暖的心滴血般疼痛，漫無目的的在街上遊蕩著，以為是錯覺的聽見手機的鈴聲，已經麻木的雙手在看見備注的一刻重新複活了起來，是韓亓，崔暖整理了一下衣服，好像韓亓能看見似的，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的說

“喂，小亓，有事嗎？”

對麵沉默了良久，兩人在黑暗中對峙著，崔暖剛要再次開口，就被對麵帶著哭腔的聲音打斷

“崔暖，我隻問你一句，你有沒有愛過我”

有沒有愛過，韓亓說這句話時語氣的分量和有沒有吃飯，吃了什麼，好吃嗎？這種無關緊要的話差不多，崔暖說不準，修長的手指在大衣兜裡緊緊握著，等著答案的韓亓放棄了，兀自的勾了勾嘴角，掛了電話，她的青春，她的等待，她的自作多情，在此刻，在崔暖沒有答案的答案裡，一切都有了答案。

而電話對麵的崔暖卻偷偷的歎了口氣，用著誰也聽不見的聲音說了句

“愛過，現在也愛，傻瓜”

回到家後，崔暖翻開了日記，從和韓亓初遇那天一直默默看著。

“在操場被學生用籃球砸了，不僅沒道歉，還欺負我長得矮！！！沒禮貌的小鬼”

“小鬼居然說我養的多肉不如爛菜葉？！”

“小鬼是李敏老師的課代表，她怎麼對李老師那麼好，不服不服，切切”

“小鬼給我帶了湯普森的簽名，我意正言辭的拒絕後發現此刻這個簽名乖乖躺著我的教材裡，小鬼還挺貼心”

一頁一頁看去，全是她們之間的點點滴滴，從陌生到熟悉

“小鬼今天親我了她說喜歡我不是普通的喜歡”

從這一天開始，兩人的關係變得若即若離，崔暖不敢再看下去了，接下來的事情她再熟悉不過了，小鬼，好久沒這樣叫過你了，韓亓，老師想你，入睡前，崔暖仿佛又看到了籃球場上的明媚少年。

“叮鈴鈴，叮鈴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