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想試下爸的剃須刀,她頭發本來就少,剃一下就沒了,這能怪我?”
“你怎麼不剃你自己的?”
江泊衍轉移話題,“她自己答應我的……女孩子的話果然不能信,彆說我了,你小時候沒乾過這種事?”
“好像還真沒有。”賀燼回憶。他天生性格就乖巧,喬爺爺說他是最聽話的小孩。賀燼還是個不會走路的娃娃的時候,把他往床上一放,給個玩具就滿足了,不哭不鬨能玩一晌。
江泊衍聽他講完,突然感慨,“人與人的差距太大了,你在幫爺爺磨墨的時候我還在爭孩子王,那片的小孩兒誰見我都得叫一聲哥哥。”
賀燼輕笑,“哦,說起來我還比你大幾個月……”
江泊衍露出耐人尋味的眼神,“怎麼?想讓我叫你哥哥?”
“可以嗎?”賀燼躍躍欲試。
“當然……”江泊衍話鋒一轉,“不可以!”他大概對當哥哥這件事執念太深了,小時候還問過程雪漫為什麼自己不能當江泊霖的哥哥這種傻話。
“好吧。”賀燼隻是想趁機占江泊衍的便宜,可惜失敗了。
小魚睡醒突然冒了出來,江泊衍直接把它抱到了懷裡,然後一板一眼地教育它,“你知不知道自己要當哥哥了!以後不許亂竄了知道嗎?半夜不許亂叫。”早上被砸醒的感覺太不好了,雖然很少,但也要防患於未然,他們現在睡覺都要關門。
小魚獨占了賀燼的床,有時候還不滿足,半夜撓門,江泊衍隻能把它放進來。說來也怪,進去之後就乖了,它趴在床頭的地上睡。
賀燼突然想到小魚到了絕育的時候,他對江泊衍說:“我問過寵物醫生,小魚該去做絕育了。”
說做就做,江泊衍很快安排了時間,去寵物醫院的前一晚,賀燼把小魚從房間拎了出去,然後關上門,神神秘秘地說:“聽說貓咪會記仇,誰帶它做絕育就會討厭誰……”
“阿衍,我明天能不能不去?”賀燼的眼裡充滿了期待。
江泊衍把人拉過來,坐在自己腿上,“那我自己去?”
賀燼毫不猶豫地點了下頭,他可不想小魚討厭自己。江泊衍卻故意說:“你就是這樣做哥哥的?讓我當壞人?”
儘管有些不好意思,但賀燼覺得江泊衍不會拒絕自己,卻沒想到江泊衍趁機說:“可以,我替哥哥做壞人,哥哥想怎麼報答我?”
賀燼覺得自己以後絕不會再和江泊衍計較年齡大小的事情了,他一邊拉住江泊衍亂摸的手,一邊不自在地說:“你彆這樣叫我……”
“你不是想聽嗎?”
是想聽,可這個叫法賀燼有點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