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陽公主道:“你們兩個過來。”
秦寧拉著丹娘同李樂卿一起走了過去,跟在公主的身後便走了,留下姚家琪一人在那生悶氣。
一路上,誰也沒說話。到了鳳陽閣,就各走各路了。
回到隔間,秦寧拿出消腫的藥,慢慢的擦在丹娘的臉上:“你說你啊,這不是自討苦吃嗎,跟那些人有什麼好置氣的。”
丹娘滿臉委屈道:“我隻是覺得郡主她一直無緣無故欺負小姐太過分了。”說完還努了努嘴。
“我都不在意你又何苦呢,我們本就沒有靠山,不論在哪都隻能靠自己,家裡還好說,宮裡卻有各路神仙,哪個是我們能得罪的呢,我並不想和她們爭個高低,我隻想平穩的生活,今日之事,也算給你長個記性,以後不要再這麼衝動了。”
“是,小姐。”
秦寧看著丹娘,在看看外麵一道道牆,隻覺得窒息,往後的日子還不知道有多艱難呢。
“小姐,後天就是端午了,正好是我們回家的日子,到時候就可以出去玩啦。”丹娘眨巴著眼睛,秦寧看她這樣,笑道:“好,到時候給你買好吃的。”
丹娘聽到這話,樂嗬嗬的: “多謝小姐。”
時間很快就到了下午的騎射課。所有人都換好了窄袖短衣和褲子。秦寧也是沒想到,陪讀還有這堂課,後來從李樂卿那裡得知這門課是公主特意加的。
這堂課的武先生是從戰場退下來的老將軍,已到天命之年,卻魁梧有力,看著凶神惡煞的,壓迫感十足。
秦寧還挺喜歡古人的娛樂方式的,射箭她也喜歡,就是一直射不中,一是她沒力氣,二是她沒自由,在侯府根本乾不了這些事,其他的小姐給不用說,本來也沒興趣,一個個都嫌臟,站在這眼神都不對了。
“咻”一支箭突然被射出去,一下中了靶心,秦寧看過去,這支箭竟是李樂卿所射,秦寧羨慕的看著她:“你箭術這麼好啊!”
李樂卿笑道:“我從小就愛騎射,我爹也同意我玩這些,多年下來,就有了一定成果。”
突然又有一支箭中靶,原來是樂陽公主,秦寧心想真是巾幗不讓須眉,秦寧看著她倆,心裡也有了乾勁兒,開始練習。
姚家琪看著這群人在那費勁,她才不想碰這些,上麵全是土,臟死了。因此便偷偷在那休息。
“你在乾什麼?”姚家琪轉過去,看見武先生一張怒氣衝衝的臉,緊接著又聽見他說:“若戰場上的士兵都像你這般,那誰來保護我們的國家,今日就罰你練一個時辰的射箭,反省一下。”說完便走了。
秦寧想這姚家琪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這些破事也夠她消化的了。
碧霄閣這邊,傅丞看著眼前的文章,他是怎麼也想不到,會有人把字寫成這樣,偏偏還能看出她好像在努力,但成果實在不敢恭維,怎麼會寫的這麼難看,他認為此人一定是態度有問題。
“你看什麼呢?”呂梁坐在這已經半個時辰,見他一直在忙,便沒有打攪,隻見傅丞臉色突變,還以為有什麼密報,便湊了上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是什麼玩意兒??”呂梁又開始大笑:“哈哈哈哈這是誰寫的,快讓我見一見這位神仙。”
傅丞臉色也不太好,他既當了先生,便有責任教好學生,隻見他緩緩抬頭,放下手中的文章道:“彆笑了,這次有什麼消息。”
聽到這話,呂梁也正經起來,降低了音量:“聽說畫已經被轉移,據了解,就在這京城之中。”
傅丞聽到這話,若有所思,京城這麼大,找一幅畫也不簡單,但好在離他近了,以後便不用麻煩彆人了。“你繼續找線索,做事謹慎一點,”傅丞從桌子上的盒子裡取出一封信交給了呂梁:“想辦法送到皇室。”
“知道了。”說完便把東西放好“那我走了。”
傅丞又說道:“尤其是長公主那裡。”
呂梁沒說什麼,他知道是什麼意思,推開門就走了。
傅丞看著外麵,他突然覺得好累,這種生活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但他不能放鬆警惕,一旦失敗,便功虧一簣,這種爭鬥,向來是你死我活。他不能孑然一身,他還承擔著彆人的希望和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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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涼皇室很快收到信,得知城防圖再次有了線索,都打死了精神。長公主先於眾人得到消息,不過,她得到的卻是城防圖下落不明的消息。長公主不禁想,她的侄兒可真聰慧啊,內容不一的消息就是做給她看的,看來,她的侄兒要向她宣戰了呢。小時候真是白疼了。下一刻,便燒了信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