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褚聽到聲音,赤著腳跑到隔壁推開門一看,南真坐在床上,支著腿,手裡拿著防狼手電。魏嘯朗躺在地上,像蝦米似的彎著腰。
“真姐,朗哥,你們在做什麼?”魏嘯朗問。
“在烤雞。”南真捏了捏鼻梁,“沒你的事,去睡覺。”
見林褚過來,魏嘯朗忍著劇痛站起身,頂著一臉青筋裝冷靜:“沒事,朗哥摔了……”
早就提醒過某人了,林褚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一溜煙跑了。
他一走,魏嘯朗扶著書桌直哼哼:“烤雞?你這女人下手真狠,真烤了你就等著守活寡吧,疼死了。”
南真冷笑:“疼,要不我幫你吹吹?”
這話的內容挺豐富的哦,想起以前的旖旎時光,魏嘯朗扭捏起來,連疼痛感都減輕了不少:“能不能正經點?”完全忘了自己才是剛才想不正經的那個。
他的腦回路向來清奇,不然當初也跟自己混不到一塊兒去,南真頭疼得難受,懶得跟他爭辯。
魏嘯朗總算緩過了氣,見南真扶著額頭不說話,他問:“是不是頭疼?我給你倒水。”
南真點了點頭。
他出門倒了杯溫水,又在網上買了點醒酒藥外賣,這才回臥室把水遞給南真。
南真也是渴極了,接過水連氣也不換一口氣喝下。
魏嘯朗無奈,又去給她接了一杯。
等她喝完水,魏嘯朗問:“乾嘛要陪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喝酒。”
南真扶著額頭,低頭輕聲吐出幾個字:“做公關來錢快。”
“三萬一夜是怎麼回事?你,是不是在做一些不好的事?”魏嘯朗鼓起勇氣問。
“我有林褚……”南真停了片刻,又改口道,“我身邊跟著林褚,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我有分寸。”
魏嘯朗明白了她的意思,快要被撕成碎片的魂魄瞬間還了陽。男人遇到這種事很難保持冷靜,剛才他死的心都有了。如果說之前他還是隻是想與南真複合,現在他明白了,他要的不僅僅隻是複合,他要南真是他的,他沒辦法容忍南真屬於彆人,以前如此,現在也是如此。如果南真已經淪落到出賣自己,那麼他就把南真買下來,折斷她漆黑的翅膀,把她栓在自己身邊,讓她沒機會再傷害自己。即使她恨他也無所謂,既然她毀了他最愛的靈魂,那他活著還有什麼樂趣呢,那就互相傷害吧,恨和愛一樣可以讓人刻骨銘心。
現在好了,腦海中的暗黑電影沒機會上映,他鬆了口氣,感歎活著多好,好好戀愛多好。
“以後不要接那種活。”他勸道,“小心胃出血。”
南真的酒勁兒又開始反撲了,她扶著額頭有氣無力地說:“我要掙錢。”
“你那麼缺錢?”
“缺。”
“你不是平模經紀人?”
“誰嫌錢多呢,做平模經紀人掙不了多少錢,我很缺錢。”
“你以前不是很紅的平模嗎,應該掙了不少錢吧,沒有積蓄嗎?”
“這套房子的學區不錯,總價四百二十八萬,我已經付了一大半,積蓄全在裡麵。”
南真是高中學曆,沒有人脈沒有資源,年紀輕輕,憑自己的努力一手一腳打拚出一套房子,還能要求她什麼呢?魏嘯朗覺得自己的女人好厲害,那種又帥又酷的勁兒和以前一模一樣。
他想了想,問“我雇你吧,每天雇你陪我吃飯,多少錢?”
這樣既能減輕南真的經濟壓力,還能管住她,讓她彆再做業務公關,陪人喝酒,被人占便宜。
南真放下扶額的手,盤著雙腿白了他一眼:“我不玩葷的,把你的烤雞端走。”
顯然已經認定他彆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