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嘯朗最討厭女人吸煙,偏偏南真16歲時就早已是老煙鬼了。其他事魏嘯朗對南真百依百順,唯獨吸煙有害健康這件事魏嘯朗天天在南真耳邊念叨,即使頂著南真的拳頭也敢把南真手上的煙搶過去踩得稀爛。南真不怕他,但南真快被他的念叨煩死了,也就慢慢地戒了煙。後來生活艱難,經常需要提神醒腦,才把吸煙的習慣撿了回來。
如今見魏嘯朗又開始提煙的事,年少時天長日久養成的習慣讓南真本能地把煙往背後一藏:“沒有,你看錯了。”
魏嘯朗差點沒氣死:“你當我是傻子啊?把煙掐了。”
南真不情不願地把煙頭往地上一扔,踩了兩腳,把鏡頭對準煙頭:“你看,滅了。”
“南真,要有社會公德。”魏嘯朗恨鐵不成鋼地說,“跟你說多少次了,在野外吸煙要用水把煙頭澆滅,防止火災隱患。”
“你煩不煩?”南真嘴上說著,手上卻拎過水壺往煙頭上澆了一下,然後再次將鏡頭對準煙頭,“澆了。”
魏嘯朗點點頭:“這還差不多,你什麼時候回來?”
“至少十天。”南真說。
魏嘯朗叮囑道:“每天晚上把定位發給我,向我報平安。雖然治安很好,你一個女人獨自在外麵還是要小心,知道了嗎?”
南真點了點頭:“知道了,我要睡了,還有什麼事?”
“掛電話以後馬上發定位給我,你趕緊休息一下。好好的家不呆跑到外麵騎行,抽什麼風?”魏嘯朗喋喋不休。
南真掛斷了通信,把定位發過去,伸了一個懶腰。忽然她反應過來,她不是打視頻看林褚的嗎,怎麼和魏嘯朗說了半天廢話?
接下來幾天,魏嘯朗忙著和林家聯係,辦理林褚戶口遷移、父子關係公證、改名字等相關事宜,南真高高興興地騎行,隻有林褚難過。
他剛回魏家,有了爸爸媽媽,爺爺奶奶,還多了一群叔叔伯伯阿姨,有了一個文縐縐的新名字“魏秉文”。可最初的喜悅過去之後,魏母開始檢查他的學業情況,等他把底一交,對方差點沒跳起來:“除了平時上課你什麼都沒學?你媽媽太不負責任,你這樣怎麼提升綜合能力,怎麼開展人際社交?純屬是在浪費寶貴的少年時光。”
於是,平常隻需完成課堂作業就萬事大吉的林褚平白無故多了許多愛……的輔導……
法語、德語老師安排上了,英語學校安排上了,音樂輔導、擊劍、籃球、書法、傳統文化沙龍……
曆史由魏母這個浙大教授親自教。
重壓之下,林褚趁去魏嘯朗工作室寫作業的機會,偷偷拿了魏嘯朗的手機給南真打了個視頻。
南真正坐在路邊大道上休息,順便吃方便麵。連日趕路,她身上穿著厚厚的防風騎行裝,滿臉灰塵,短短的頭發胡亂地紮在腦後。
視頻接通,林褚“哇”的一下哭了聲:“媽,我要回家,我太累了。”
南真喝了口麵湯:“你被你爸揍了?”
“要學的東西太多了。”林褚一把鼻涕一把淚,講述起了自己悲慘的遭遇。
方便麵吃完林褚也講完了。南真喝完了最後一口麵湯:“好慘,你先慘幾天,過幾天我就回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