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呂翼帶著昊子回家蹭飯,看到來了吃白食兒的,南真沒好氣,將做好的飯扔到兩人麵前。
每人清湯寡水一碗白生生的麵條,上麵飄著兩片碧綠的菜葉。
昊子想哭,他兜裡沒錢了才想著來蹭飯的,怎料呂翼家的飯清淡到能助人修仙。
看著清淡至極的晚飯呂翼也非常難過,他小心翼翼地問:“真真,就吃這個啊?有點素。”
南真端著油罐過來,往兩人的碗裡各加了一勺豬油:“現在不素了,吃。”
糟了,南真在發毛。
呂翼也不敢惹她,乖乖地低頭痛苦地扒麵條。吃了幾口他小心地問:“新學校感覺怎麼樣啊?有什麼收獲沒有?見到你的小狗了?”
南真感覺非常不好,她覺得自己就是混進方塊隊伍裡的圓錐體,與學校格格不入,還到處被人圍觀。
“收獲很大,交了一個朋友,不過損失了一百七十塊錢。”當時她怎麼就頭腦一熱買了魏嘯朗的詞典呢?真浪費。想起那兩張百元大鈔她很心疼,“所以這兩天你和我都吃素,吃白飯的人就不要叫來了。”
“哎,哎……”呂翼回答得無比乖巧。
不受歡迎的昊子更是把頭埋頭更低。
南真幾口吃完自己的麵條,對呂翼說了聲:“哥,你洗碗,我去書店。”
等她出去,呂翼放下筷子鬆了口氣。南真的脾氣是他自己慣出來的,也得自己受著。
昊子問:“呂哥,讓自己的妞兒去泡彆的男人,你真舍得。”
呂翼和南真相依為命的時間太長了,在周圍人的眼裡,這對沒有血緣關係還朝夕相處,衣服混穿的兄妹,以後一定會在一起。也就南真神經大條,沒注意哥哥呂翼已經到了適婚年紀,卻一個女朋友都沒談過。
呂翼點了一支煙,邊抽邊笑:“她喜歡她的小狗,去找小狗玩有什麼不可以?也就是玩玩,南真是混混,那小子是有錢人家的大少爺,兩人怎麼可能來真的?”
“要是南真被人占便宜吃虧怎麼辦?”
“吃不了虧,誰說兩人玩玩就是女人吃虧?是南真玩他,不是他玩南真。”
這對兄妹的思維都不是正常人,昊子笑笑:“呂哥,你可真想得開。”
呂翼慢裡斯條地吐出一口煙,微眯雙眼:“我和南真的命苦透了,難得有點有趣的事哪能掃她的興?”他把煙一扔,拿起筷子攪了一下碗裡寡淡的麵條,“沒事,反正最後她肯定會回家,做飯這麼難吃,除了我誰還能忍得了她。”
這時手機響起,他接通,裡麵的人說:“呂哥,快來,大魚上鉤了。”
他對昊子說:“乾活。”
黑遊戲機廳能掙幾個錢?他總得多開辟點副業才行。
兩人趕到火車站附近的一間破舊的小平房外,門外已經有三個人等著了。
呂翼問:“進去多久了?”
“十分鐘,呂哥,咱們進去吧,晚了怕金子吃虧。”
呂翼點了一支煙,斂眸:“是她自己要跟著我們賺錢的,再等等,像上次那樣褲子都沒脫還釣個屁。”
等把煙抽完,他一揮手,眾人踢開門衝進去,揪起床上的男人一頓胖揍。
等打得差不多了,呂翼走過去蹲到男人麵前,揪住男人的頭發,將煙嘴塞到男人嘴裡:“來哥們兒,咱們談談。”他指著床上的女人,笑道,“你睡的是誰知道嗎?是我的女人。你看這事兒怎麼解決呢?”
……
事情談妥,其他人給男人“拍照留念”,呂翼走到門口又點了一支煙。金子穿好衣服出來,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都快完事了才進來,呂翼你混蛋!”
呂翼仍笑嘻嘻地:“金子妹妹生氣了?不都是為了賺錢嘛,提高成功率。”
呂翼長得清秀,眉眼間還有點嫵媚,和他妹妹南真一樣長的像妖孽。可惜,如果他妹妹是頭暴躁的食草羚羊,他就是一頭嗜血的優雅惡狼,心狠手辣沒人性,靠一雙拳頭打成了城南混混的頭目。
對他付出多少真心都沒有回報,好歹認識了他那麼多年,追求了他那麼多年,他該算計還是照樣算計。金子咬牙切齒地說:“好啊,等下回南真演戲的時候,我也來一次提高成功率。”
呂翼慢條斯理地拿下嘴裡的煙,忽然一手掐住金子的脖子將她推到牆上,一手作勢將煙頭往她臉上湊。臉上的笑意迅速收斂,冷若寒冰:“南真不會來演戲,我的妹妹認真讀書玩她的小狗就好了。金子,你父母雖然離婚但還健在對吧。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我的命不值錢,所以我不要命,敢打南真的主意你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