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嘯朗早就在香格裡拉酒店訂好了房間,關上門,他像抱玩偶一樣抱著南真倒頭就睡。睡醒已經是第二天中午,兩人點了午飯,吃完洗了個澡,就開始情侶之間亙古不變的嬉戲。
正玩得開心時,呂翼來了電話:“真真,今天是聖誕節,聖心大教堂這邊很熱鬨,你過來,哥哥陪你玩。”
“哥,魏嘯朗來了,我今晚和他一起約會。”南真有點羞澀。
聽她呼吸有些許急促,呂翼一言不發掛斷了電話。
魏嘯朗奪過她的手機塞到枕頭底下,然後再接再厲。
晚上兩人睡得正香,南真的電話又響了。辛苦了一下午被人打擾,魏嘯朗有點窩火,他將頭往被子裡一縮繼續睡。
電話又是呂翼打過來的,接通卻是一個陌生人聲音:“喂,你是機主的妹妹嗎?你哥哥喝醉了,我們要打烊了,你趕緊來接他。”
好不容易和女朋友享受一下二人世界還得半夜出門當苦力,魏嘯朗極度不悅,又不敢表現出來,隻得噘著嘴跟在南真身邊。
兩人趕到小餐館一看,呂翼坐在地上,樹袋熊似的抱著桌子,目光迷離,臉頰通紅,渾身散發著濃烈的酒臭味。
南真走過去拍了拍他:“哥。”
“真真,”呂翼撐開眼皮看了她一眼,鬆開桌子,整個人掛在了她的脖子上。
魏嘯朗趕緊幫忙把呂翼扶了起來,和南真一起一人架一隻胳膊,將呂翼夾在中間往出租屋的方向走。
走了幾步,呂翼精神了些,他扭頭看著南真,眼裡浮起了妖嬈的笑,喊了聲:“我的乖真真。”說完嘴唇貼上了南真的臉。
魏嘯朗大喝:“你乾嘛!”
話音還沒落,身體已自己行動起來,對準呂翼的臉就是一拳。
呂翼哼都沒哼,往後一仰躺到了地上。
南真愣了片刻,衝魏嘯朗大吼:“你打他乾嘛!我哥喝醉了!”
被她一吼,魏嘯朗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我看他親你我來氣,他借酒發瘋。”
“快扶起來……”南真一邊喊一邊扶呂翼。
“哦。”魏嘯朗趕緊幫忙。
被揍了一拳呂翼倒是老實了許多,乖乖地任兩人將他帶回了狹窄的出租屋。
屋子裡很亂,地上到處是垃圾,飯桌上竟然放著一雙臭襪子,空氣中彌漫著臭腳丫子的味道。
魏嘯朗忍不住開口:“哥,你真邋遢。”
呂翼瞥了他一眼,突然“哇”的一下,白糊糊黃糊糊綠菜葉全吐到了他身上。
為了見南真特意跑去訂做的風衣啊,魏嘯朗臉都綠了。
知道理虧,南真小心翼翼地看著他:“脫下來我幫你洗。”
魏嘯朗憋著氣不敢呼吸,鬆開呂翼,目無表情地脫掉風衣往地上一丟,從南真手裡接過呂翼,連架帶拖將呂翼拽到床邊往床上一扔。
南真很識時務,撿起地上的風衣就跑出了門。
魏嘯朗飛快地吸了一口氣,再次摒住呼吸,彎腰想幫呂翼脫鞋。
忽然,一隻肥大的老鼠大搖大擺地從床底下鑽出來,直奔隨意落在地上半個餅。
“哇!”魏嘯朗大叫一聲,整個人竄上床,背靠牆朝門外南真大喊,“南真,屋裡有老鼠,你彆進來!”
“哈哈哈……”呂翼笑得抱著肚子滾。
魏嘯朗回過味來,彎腰俯視著他:“哥,你是真醉還是假醉?”
冷笑一聲,呂翼挑釁地看著他:“假醉,就為了整你這個膽小鬼。”
變成男人後,很多以前不懂的事魏嘯朗都懂了,比如南真和她繼父繼兄的傳聞,比如呂翼的怪異之處……
都是男人裝什麼裝?
魏嘯朗抬腳就踹:“哥們兒你真賤啊!去你的!”
呂翼蹬腿反擊:“你已經去英國了還回來纏著我的南真乾嘛?”
“你的南真?她是我魏嘯朗的未婚妻!你懶惰自私自大無能,連一份普通工作都乾不了,永遠都在拖累她。”
呂翼紅著眼睛,想坐起來又醉得沒力氣,他眼睛紅紅的,將腿往死裡蹬,恨不得踢死魏嘯朗:“不過放她陪你玩玩,大少爺,你還當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