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 魏嘯朗,你在哪我就在哪……(1 / 2)

看著測試紙上的兩道杠,南真鬆了口氣,備孕這幾個月魏嘯朗都快魔怔了。他每天吃營養補充劑,按時健身,算好時間三天用心耕耘一次,其他時候怎麼撩都不撩不動,說是怕降低那啥的活力。自己來大姨媽的日子他記得比自己還清楚,每次播種失敗他唉聲歎氣好幾天,再不懷上他就要拉著自己去檢查身體了。

正高興的時候電話響了,接通一聽,一道非常溫柔,卻讓人極其不舒服的聲音傳來:“真真姐。”

“我擦。”南真罵了句,乾淨利落地掛了電話。

魏嘯朗找到了司夏濫用藥物的證據,威脅司夏讓他滾到國外,不準再回國,否則叫他好看,所以南真的耳朵根子已經清淨好久了,猛地再聽見司夏的聲音,十分不適。

電話又響了,怕司夏玩什麼陰招,南真接了電話:“你要乾什麼?”

司夏笑了聲:“南姐,那老東西心慈手軟,沒辦法好好保護你。不過你彆擔心,我已經替你處理好了。姐,我不會打擾你的生活,這是我差點害死你的懲罰,可如果你需要我,我會第一時間出現在你麵前。”

聽這口氣他一定又乾了什麼醃臢事,仗著自己有錢有勢肆意妄為,南真對司夏厭惡到了極致:“司夏,你做個人吧。”

司夏忙道:“南姐你放心,我以後都不會弄臟自己的手,你不要討厭我。”他才發現,臟的事讓彆人代勞更有意思。況且讓彆人代勞,就算他在加拿大也能運籌帷幄,遠遠地保護南真。

不行,這人太討厭了,從口氣到聲音都讓人討厭,南真咬咬牙:“你臟不臟跟我無關。”說完掛斷了電話。

魏嘯朗正和員工開例會,接到了眼線的消息:“魏先生,司夏昨天回來了一趟,今天早上又回加拿大了。”

有司家護著,不能打也不能做彆的,隻能把司夏趕到加拿大,這個後患留著真讓人不省心。

擔心南真有事,魏嘯朗急忙結束例會趕回家。

一進門南真迎上來:“不要換鞋,我們去隔壁蹭飯去。”

“老婆,你沒事吧?”魏嘯朗問。

“沒有啊,我好得很,怎麼了?”

“你的表情有點怪。”

“我在想一會兒得跟媽說一聲,以後蹭飯的時候可能要多一張嘴嘍。”南真說。

魏嘯朗愣了片刻,隨後欣喜若狂:“懷上了?”

“嗯。”南真點點頭。

“老婆,”魏嘯朗衝過去緊緊摟住她,紅了眼眶,“太好了。”

這次他不會讓南真獨自承受懷孕生子的痛苦,他要把南真寵上天,把以前留下的遺憾都彌補了。

南真二胎計劃成功,一下子還懷了兩個,成功晉級為全家的重點保護對象。沈素衣一口氣請了兩位保姆專門負責南真的飲食。可南真依舊忙裡忙外,整天踩著高跟鞋風風火火地上班下班,一點也沒有沒閒下來的意思。氣得沈素衣每天揪著魏嘯朗罵:“叫南真彆工作了,我們家缺她掙的那幾個子兒?”

南真是絕對不會放棄工作的,前幾天魏嘯朗還聽見她在電話裡教訓同馬成鑫結婚後,想辭職做全職太太的陸熙:“沒錯,全職太太也能創造價值,但人心是不講道理的。女人精神獨立的前提經濟獨立,你自己不掙錢,每個月問男人要家用,手心向上問彆人要錢就得做好被彆人打板子的準備,我建議你,就算老公再有錢你也要有自己的事業。”

魏嘯朗不想無理地要求南真呆在家裡,隻能老媽老婆兩頭哄。

南真懷孕20周的時候開始腫起來了,高跟鞋都蹬不進去了,很快她的體重就突破了50KG、55KG、65KG……

看到體重秤上的數字她的臉黑得像鍋底。

魏嘯朗安慰她:“老婆沒事,等孩子出生,你很快就會恢複以前的身材。”

這時,林褚抱著籃球跑過來喊了聲:“爸,打球去。”

魏嘯朗來了精神:“走。”

父子倆高高興興地跑了,剩下南真一個人坐在沙發上,臉越來越黑。

晚上魏嘯朗玩夠了回來,南真已經睡了,背對著他側躺在床上。魏嘯朗洗了個澡上床睡覺,睡著睡著突然聽見有抽泣的聲音。他趕緊坐起身打開燈,這才發現南真懷裡抱著一卷衛生紙正無聲地哭泣,眼睛都哭腫了,地上扔了一大堆用過的紙巾。

第一次見到南真哭得稀裡嘩啦,魏嘯朗慌了,趕緊問:“老婆,你不舒服?”

“我醜了,你不關心我了。”南真抽抽搭搭地說。

孕婦情緒化真可怕,連平時冷靜自持的南真都變成了這副樣子。魏嘯朗心疼地撫著她的背:“我怎麼會不關心你呢?你是我最愛的寶貝兒。老婆,你到底哪裡不舒服嘛,餓不餓,想不想吃東西?”

“我想吃折耳根。”南真嗚咽道。

“你想吃什麼?”

“折耳根,涼拌的。”她這幾天做夢都想念折耳根的味道。

魏嘯朗拿起手機一查,她說的折耳根也叫魚腥草,是川渝人民最喜歡的小菜。可身在杭州,大晚上的,他到哪去弄折耳根?

“老婆,你等著,我去給你買折耳根。”魏嘯朗穿上衣服出門了。

南真用電飯鍋煮了一鍋飯,搬了把椅子坐在門口,一邊流口水一邊等折耳根。

天快亮的時候魏嘯朗拿著一個飯盒回來了:“老婆,折耳根來了。”

他在網上找到一家有折耳根賣的川菜館,打電話跟老板說了一大籮筐好話,又加了價,半夜把老板從被窩裡薅起來做了一道涼拌折耳根。

南真當即拿出一個大海碗,盛了滿滿一碗飯,夾起折耳根大口大口地吃起來,吃得滿臉幸福。

“好吃嗎?”魏嘯朗問。

南真連連點頭:“好吃,老公你真好。”

“喂我一口,我嘗嘗。”魏嘯朗一臉期待。

南真夾起一筷子折耳根送到他嘴裡。

看她吃得那麼香,這東西應該很好吃,魏嘯朗“哢嚓”一嚼……

又腥又臭的味道直衝天靈蓋,魏嘯朗起身就往洗手間跑,衝到洗手台:“嘔……”

南真覺得折耳根清香撲鼻,怎麼會有人不喜歡吃折耳根呢?等魏嘯朗白著臉從衛生間出來,她勸道:“魏嘯朗,你要不要再試試,真的很好吃。”

魏嘯朗擺擺手,又衝進了衛生間:“嘔……”

魏嘯朗在網上找到了靠譜的生鮮賣家,從此折耳根成了孕婦南真飯桌上的必備菜。折耳根拌香菜豆豉,折耳根炒臘肉,折耳根豬肺湯,甚至還有折耳根蘸酸奶。有了折耳根的加持,南真心情好了,水腫也減輕了。隻苦了沈素衣,保姆聞不慣折耳根的味道,沈素衣隻能自己戴著兩層口罩,每天一邊乾嘔,一邊把折耳根洗得乾乾淨淨,還在網上找了視頻,給南真做各種各樣的折耳根係列美食,苦不堪言。

南真很不理解,站在廚房門口道:“媽,難為你了。”

“沒事,隻要你吃得開心就行。”沈素衣忍著吐意說。

南真肚子裡的寶寶七個月大的時候,魏從雲找魏嘯朗促膝長談了一次,然後魏嘯朗將自己關在工作室,破天荒一晚上沒回家。

推開魏嘯朗的辦公室門,魏嘯朗盤腿坐在沙發上,身上裹著空調被。南真坐到他身邊,揭開空調被和他裹在一起:“說吧,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困難?什麼事兒都彆怕,告訴你個秘密,你老婆是個小富婆,養得起你。”

魏嘯朗靠在她的肩頭:“爸讓我回集團執掌新成立的智能製造分公司。鴻信達是傳統房企,轉型迫在眉睫。爸年紀大了,開拓新領域對他來說太辛苦了,林褚又還沒長大,這份責任隻能我擔。”

“你想去嗎?”南真問。

“不想,我喜歡做設計師,而且經營工作室我有很多時間可以陪你和孩子,回集團會非常忙。”

“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你,要是你回鴻信達,我可以替你管理工作室。”

話是這麼說,魏嘯朗有點為難:“可你不懂設計啊。”

“可以讓你的工作室公司化,設計師們懂設計,我懂管理就夠了。”南真信心滿滿,“不懂的地方我還可以問你。”

對於自己妻子的能力魏嘯朗無條件信任。他將工作室改組公司化,由南真擔任董事長。從此南真開始同時管理兩家公司,經過最初的手忙腳亂,她很快就進入了角色,同幾位經理默契配合,將兩家公司的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條。

倒是魏嘯朗忙了起來,他退出了工作室,又向學校請了長假,回到鴻信達執掌智能製造板塊。新板塊的業務主要基地在蘇州,南真臨產在即,夫妻倆居然成了異地戀。

十月分娩,南真生了一對龍鳳胎。魏嘯朗本想在家多陪陪妻兒,可新業務剛剛起步,忙得昏天黑地,他隻能偶爾抽空連夜趕到杭州和妻兒團聚。

雖然家裡請了四個保姆,看孩子做家務都不用自己動手,但少了魏嘯朗這個話癆在身邊日子冷清多了,連自己抽煙都沒人管了。周末南真賴在床上不想起床,反正起了也什麼意思。

下午兩點鐘,林褚抱著小妹妹進來,罵罵咧咧地拉開了窗簾:“大白天的睡懶覺,孩子也不管,到底你是他們的媽還是我是他們的媽?”

南真不情不願地坐起身,打了個哈欠:“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