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澤把保溫箱裡的飯菜端出來招呼他們兩個吃飯,黑眼鏡立馬坐到餐桌前,等待開飯:“小澤子,我可想死你了,吃慣了你做的飯這一個半月不吃總覺得少了點什麼。”隨即開始動筷,都有殘影了。吳澤一看這架勢無語了:“黑爺,您慢點吃,不知道的還以為您八輩子沒吃過飯呢!”
隨即,讓小哥坐下吃飯,好在做的分量多,不然估計在黑眼鏡手下根本沒得吃!吳澤給張起靈從黑眼鏡手下搶了幾塊肉,放在張起靈碗裡,黑眼鏡看見十分不滿,嚷嚷道:“小澤子,你怎麼不給我夾,光給他夾啊?”吳澤看著他堆積如山的的碗:“嘖,你摸著良心說,就你這個樣子需要我給你夾菜嗎?要不是我有先見之明做的多,小哥現在估計連一口菜都吃不上!”黑眼鏡默了,不說話了,繼續扒飯。
吃完之後,黑眼鏡主動的去收拾碗筷,臨走時意味深長的看了兩人一眼。
於是張起靈就住在黑眼鏡家了,三個人打打鬨鬨倒也和諧,主要還是黑眼鏡和吳澤在打鬨,張起靈在一旁看著。
這天夜裡吳澤罕見的失眠了,最近山頭內邊的工程剛建起來,需要的人力物力都是一筆極大的開銷,包括後續的經營項目都需要製定計劃,吳澤忙的幾乎腳不沾地,來來回回的跑,整個人消瘦了一圈,他走出院子,仰頭看著天上的星星。
張起靈不知何時來到他的身邊,靜靜地坐在他旁邊陪著他看星星,吳澤感到有人來了,但沒有回頭,十分安靜,安靜到張起靈以為他睡著了,吳澤突然伸手指著天上的星星說道:“你看天上的星星,無憂無慮的多好,沒有牽掛,沒有煩惱,俯看著我們。”張起靈順著他的手指看上去,繁星點點,一片寧靜安好,星空仿佛是有魔力般,想一個黑洞一樣,將人們的目光吸引住。
張起靈看了看星空偏頭看著少年青蔥般的手指少年袖口微微下滑露出白玉般的腕骨,因少年最近來回奔波,顯的更有棱角,視線突然集中在少年手腕上的牙印,張起靈認出那是他初見時咬下的,記得當時嘗到了血腥的味道,應該是挺嚴重的,但現在隻剩下淺淺的痕跡,在白皙的手腕上分外顯眼。張起靈又移動視線看向少年的臉,棱角分明,精致但不失英氣,少年眼底有淡淡的黑青,睫毛在他的角度看來十分卷翹,仿佛蝴蝶一般。
吳澤看張起靈不說話也不在意繼續說:“我過去總是在想人活著到底是為了什麼,後來才慢慢發現活著不僅僅是為了活著,更重要的是生活,去過好每一天,去感受生活帶給我們的酸甜苦辣。其實我們身上沒有那麼多的擔子,我們一身輕的來,最後也會一身輕的走。順其自然昂首闊步走到生命儘頭也算是無憾。”
吳澤這話其實是意有所指,張起靈背負了太多東西,他隻是出於私心,不想張起靈過得那麼辛苦罷了。
看著張起靈若有所思的樣子,吳澤歎了口氣,這場對話也落下帷幕。
2000年下半年,黑眼鏡和吳澤收到了陳皮阿四邀請,來到四阿公手下乾活,帶著張起靈,三人一同下了了幾個鬥,收貨頗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