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隙 昭:你到底是誰?葳:殺我的是你……(2 / 2)

女帝的年下卿卿 楓眷 4312 字 10個月前

“嗯。”文昭伸手將物件接過,定睛瞧了一眼,眸子裡的霜色漸增。

“是軍中所製。”槐夏來的時候就認出了箭矢的製式,觀瞧著文昭的反應,直接出言。

文昭自也發覺了,心下狐疑更甚。

她翻看著手心裡的長命鎖,隻是一把再尋常不過的小銀鎖,背麵刻著的八字,細細推算,該是雲葳的生辰無誤:

“派人去查,餘杭雲通判女兒的生辰,可與這鎖頭上所刻的一致?”

槐夏近前記下了銀鎖上的文字:“是,婢子這就去。這箭,您不查?”

“今日秋寧帶出去的人,你來審。”文昭思忖須臾,補充道:

“孤答應給她機會,且看你二人查的結果是否一致罷。”

三日轉瞬,文昭每天都會在自己的臥房和雲葳養傷處折返數次。

雲葳失血過多,一直在迷迷糊糊的昏睡,身上高熱難消,夢中囈語不斷:

“師傅…等等我…娘……彆丟下我…”

文昭每次來,停留的時間都不算長,但這番擔憂被拋棄的言辭,她聽到了好多次。

雲葳即便無意識的昏迷,卻多在夢魘,睡得很不安穩,好在熬過了最驚險的長夜,留住了性命。

三日後的傍晚,秋寧拖著疲憊的身影歸來,一道回來的,還有消失了三日的桃枝。

彼時,遠在餘杭的一處深宅大院內,整肅的書房桌案後,一中年男子沉聲詢問:

“事情確定辦成了嗎?怎麼到今日,都沒聽到傳訊,也無發喪的消息?”

“肯定成了。”對側一身短打的人斬釘截鐵的出言:

“正穿心口的一箭,能活才見了鬼。一個拋卻家族身份不要的野丫頭小道姑,道觀裡又無親人,她們隨意將人葬了,不想貿然攪擾您傳消息也可以理解。”

“放肆!”主位上的人臉色不太好,“擺正你的位置,她的身份是你妄議的?嘴巴閉緊了,出去。”

“爺息怒,這事兒您不再利用一二?那位就在她身邊,何不煽動口風出去,給那位加把火,燒得旺些?我家主子說了,都是一起謀事的人,心得站在利益的一邊。彆怪話難聽,能幫咱成事,那丫頭也算死得其所不是?”

主位上的人薄唇緊抿,摩挲著手上的白玉扳指忖度良久,擺出些許為難模樣,狀似妥協的輕歎道:

“去做吧。”

青山觀,文昭的臥房內,夜間的燭火飄搖。

“等她醒來,你親口與她將這些始末陳說清楚。”文昭視線垂落於手裡捏著的長命鎖,低聲吩咐著秋寧。

“不行!”默然在側的桃枝突然出言:

“這件事不能說,瞞著她,說了就等於再給她心口捅一刀,非要了她的命不可。”

“瞞著?那殿下就這麼被她誤解?不與她解釋,殿下的清白就無法證實。”

槐夏聽得桃枝的話音,直接冷了臉色,與人嗆上了。

桃枝冷哼一聲:“她就是個久居深山的小丫頭,你主子不糾纏她,她現在肯定還好好的。彆忘了,是她救了你們主仆的命。趁早離開這兒,她與你們不熟,這些爛事她早晚都會淡忘的。”

“嘴巴乾淨點兒,誰糾纏她了?殿下什麼都沒做,怎就是爛事了?”秋寧亦然聽不慣桃枝的直白言辭。

“你們那日的談話我聽見了,你想殺她不是嗎?是你這主子的授意嗎?”桃枝雙目通紅,指著文昭,憤恨地目光掃過屋中的三人:

“為什麼?因她是雲家人,還是因她是林老的愛徒?她還是個孩子啊!”

秋寧麵露尷尬之色,槐夏滿臉驚駭,文昭被幾人吵得心煩意亂,桃枝熱血上頭,房中的氣氛有些微妙。

“她醒了。”觀主朝著此處走來的時候,大老遠就聽到了桃枝憤恨的話音,直接推門進來:

“桃枝,她想見你,快去吧。”

文昭倏的從椅子上起身,也想隨人去看。

桃枝匆匆小跑著離開,觀主轉身合攏了房門,沉靜的眸光掠過房中的主仆三人,突然雙膝點地,懇切地拱手請求:

“貧道知曉您的身份,請您恕罪,貧道鬥膽,求您另尋彆處安居,敝觀實在擔不得您的垂青。”

突如其來的逐客令入耳,文昭的容色略顯尷尬,緩了許久才輕聲出言:

“觀主請起罷,孤本也打算近日離去,不會叨擾太久。您既開口,等雲葳能動了,孤便帶人走。”

“小芷您不能帶走。”觀主硬著頭皮回絕:

“她的籍文在敝觀,貧道答應林老護佑她成人,不會將她托付旁人。她自願入道與親族決裂,也無還俗的意願。況且,她…不想再見您,緣由,您也知道。”

“她非懵懂稚子,孤自去與她談。”文昭強硬的拽起了地上的人:

“觀主年過半百,也該看得清楚,即便她誤會了,但孤無心傷她。孤殺人輕而易舉,實不必如此大費周章的給人尋好藥,留下等候。”

“您為何非要帶走她?”觀主愁眉深鎖的出言追問。

“觀主可知,她的生辰是何時?”

文昭晃了晃自己手心裡捂得發熱的長命鎖,並不回應觀主的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