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死 聞酌又沒死(1 / 2)

正午是京城夏天日頭最旺盛的時候,房間關了窗戶拉了遮光的窗簾,浴室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回應著窗口安裝的空調發出的噪聲。

熱水順著發絲滑落到聞酌肩膀,他關掉熱水,隨意擦了擦水漬。

鏡中,少年低著頭穿衣服,麵料柔軟的白色襯衣被他解開兩個紐扣,搓紅的鎖骨若隱若現。

聞酌擦掉鏡麵的水霧,不耐的皺了眉頭。

原本他死於40多年後的地震,一睜眼,又回到了18歲。

上輩子聞酌憑一己之力掙得家主之位,帶領聞家走進新時代,將京城第一家族的名頭站的穩當。

後半生享儘榮華富貴,肆意快活。地震來臨時,聞酌正在酒店睡覺,來不及睜眼就被天花板壓死了。

“都死了又讓我活。”聞酌氣憤的扔掉毛巾,鏡子被遮了一瞬,隨後映出他慢悠悠到窗邊的背景,哢噠關閉噪死人的空調。

這年頭普通人都沒聽說過空調兩個字,聞酌倒是嫌棄這玩意轉起來煩人給關了,屋裡還算涼快,他掀開被子裹著睡回籠覺。

門外,管家在聞酌洗澡時敲了一遍門,水聲噪音太大,管家得不到回應去忙其他事,他悶著頭睡時,又來敲了一遍門。

“二少爺,許先生等你一上午了。”管家敲響房門,平時他不敢吵醒少爺們,但現在臨近中午,工作狂魔二少爺一直沒在樓下出現過,管家擔心又疑惑的推開門。

聞酌聽見管家的動靜,眼睛都懶得睜開,管家的話左耳進右耳出。

“二少爺,許先生一直在客廳等您。”管家看見床上凸起的一團,心中疑惑更甚。

“嗯。”被子裡傳來輕聲的回應。

管家放輕音量,“要不要請許先生上來?”

聞酌昏昏欲睡,沒聽清,照例回了聲嗯。

差一點見周公,聞酌被許雲山搖醒。

他將文件擺在聞酌床邊,扯了一張空鈔票塞給聞酌,“酌少,城東那邊空出來的地可以入手,我看了,那塊地臨江,以後交通發達能賺不少,現在出價比我預想的要低,後來的利潤是天數,買下它,我們不虧。”

聞酌迷迷糊糊醒坐起來,看清楚手中的鈔票後,他看向正在說話人。

“許雲山?”聞酌眯了眯眼睛,上輩子他的得力助手,接管聞家幾年後,聞酌將大部分事業都交給了許雲山,自己放心的去旅遊。

許雲山對他是真正的忠心耿耿,上報的財務從沒出過紕漏,公司的大小事都能替聞酌解決。

“酌少,是我。”許雲山也看著他。

聞酌朝他招手,讓許雲山湊近點,白嫩的手接近他的胸口,抽走了彆在口袋的筆。

“要多少?”聞酌攤平鈔票,簽上自己的名字。

“一千萬。”

聞酌沒有絲毫猶豫填上數字,他的賬戶餘額扣除現在的一千萬,還剩幾千萬。

上輩子這個項目他們做過,新時代一切都在發展,現在買下地皮的錢還不夠這塊地將來一季度賺的利潤。

聞酌把鈔票遞給他,眼眸掃過許雲山震驚的神色,伸手,“再拿一張空鈔票給我。”

許雲山腦子跟不上動作,麻溜的扯了一張空鈔票放到他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