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想這並不包括我,再這樣的環境裡我隻想把身邊的東西狠狠抓在手裡,踩在腳下。
就比如我的協調員老師。
“記住,隻有我會給你你想要的一切,我才是你最重要的人。”金朱英冰涼的指尖抬起我的下巴,讓我直直的看著她的眼睛。
我討厭這樣的體////位,但我的眼神不躲不閃,“是,您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也是你最重要的對麼?”
“對麼?老師?”
我抓住金朱英的手,力氣之大讓她以為我在依賴她,“您,是為我而生的,對吧。”我的聲音溫柔而魅惑,讓金朱英一時之間有些失神。
最近金朱英手底下高三的學生要備考了,她的關注點幾乎都到了那個人身上,這讓我十分不滿。
忘了說了,那人也是我的鄰居之一,比我大一歲的樸英才,是個看起來十分沒用的男人。我見過樸英才躲在圖書館的角落,或者花園裡麵偷偷哭泣的樣子。
不過近兩年他似乎變得不同了,有一次我在冥想室外麵偷偷聽到他們說話,“隻有你變得更優秀,然後讓你的父母失去這一切才能給他們最沉重的打擊。”
隻聽到這裡,我就勾勾嘴角離開了。
第二天考試,我故意填錯了幾道題,排到了全校第二,第一是我那個令人厭惡的表妹。
忘記說了,我的表妹隻比我小兩個月,可以算是同歲。似乎為了惡心我,舅舅特意把她送到了和我同一個高中同一個班級。
“對不起,對不起老師。”我坐在冥想室,濕潤的淚珠不停的滑落,看著十分可憐,“媽媽十分生氣,我該怎麼辦老師。”
金朱英抱著安慰我,內心十分不解,考試的題她已經提前讓我做過了,按理說我不會犯錯。
“你在害怕她?你的表妹?”
“她總是這樣,總是比我更受大家的喜愛,她說她有更棒的協調員,可是老師您才是最棒的不是嗎?”我撲進金朱英老師懷裡,裝作害怕的顫抖,仿佛這種恐懼刻在了骨子裡,“她總是搶走我的東西,我該怎麼辦老師,您才是最棒的,她也會搶走您嗎?”
“不會的,我是為你而生的。”
“不可以離開哦,我最喜歡您了老師。”我將她抱的更緊,用仿佛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說,“要是表妹能消失就好了,要是她從來不存在就好了,您說對麼,老師。”
未來的幾天我似乎變的“精神不太正常”,經常走錯樓層,帶錯書包,把牛奶和玻璃杯直接丟進微波爐導致爆炸,或者總是一副不在狀態的樣子。
一周以後,我就聽到了表妹墜樓的消息。
原因是為了慶祝她考了年紀第一在家開派對,她的父親因為太開心喝的太多導致誤推女兒墜樓。
甚至有現場“目擊者”拍攝的視頻,證據確鑿。
唯一的兒子“殺人”入獄,他的母親也就是我的外婆因受不了打擊直接昏死過去。
母親接手了舅舅留下來的業務忙前忙後,而我則請了假去醫院“照顧”外婆。
在不知道第幾個夜晚,外婆醒了,她看著我好像要說什麼。我嫌麻煩,偷偷拿下了她的氧氣機。
她的眼神變得異常驚恐,四肢不停的亂動,顫抖的手仿佛要抓住什麼。我使勁掐了下自己,裝作淚流滿麵的樣子,“外婆你醒了呀,真是太好了,你鐘愛的孫女兒死了,兒子也入獄變成了廢人,真是可憐。”
外婆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心率儀上的線逐漸變得不穩。
“知道嗎,前幾天我還聽說舅舅好像在監獄裡一點不老實,似乎被人打斷腿了呢。啊,他一定很想他的媽媽吧,也很後悔自己做的蠢事。”我笑的薄涼,沒有說這蠢事是“殺死了”自己的女兒還是將她做成了對手。
我安靜的看著床上的老人滿滿停止掙紮,心率儀逐漸變成一條直線,才將氧氣麵罩帶了回去,慌張的跑出門找護士。
病房的門口我剛巧碰見了來看我的金朱英老師,雖然我不知道她究竟聽到了多少,但她十分安靜的陪我演完了這場戲。
金朱英並沒有揭穿我,甚至還當了我的“證人”,證明我在“辛辛苦苦”照顧外婆,但外婆病重去世是誰都沒料到的悲劇。
就像我也不會去揭穿她引導樸英才親手毀了他的父母,毀了他自己一樣。
以全省第一的成績考上首爾大學金融係後,我又回到了平靜且自由的生活。這是理所當然的,金朱英老師為我拿來了考試原卷,從之前學校的無數次考試我就知道了。但我理所當然的享受著這一切。
母親拿到了她想要的東西,不再像之前那樣變態似的糾纏我。但依舊沒有放棄對我的培養,因為這些東西終將還是要到我手中。
入學第三年我聽說金朱英老師入獄了,我特意去監獄看了她。這幾年我們一直沒有聯係,就像她說的一樣,考上大學以後就會斷開一切聯係。
“我沒有想過老師會有失手的一天,因為老師是最棒的不是麼。”
金朱英似乎知道我說的是什麼,默默垂下眼簾,露出無可奈何的微笑,“你果然是不一樣的,你是我教過最特彆的孩子。”
“沒錯,因為我是老師最重要的人嘛。”
我雙腿疊加,光潔的下巴墊在手上,笑的十分溫柔乖巧,“不過現在我又有想要的東西了,來幫幫我吧老師。”
“您,是為我而生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