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這是婚前多慮症,這聘禮都下了,哪裡還能有錯。”
“沒錯嗎?”
蕭炎沒想到這小子歪著個腦袋問他有沒有錯,又不是他成婚,直接上手在他的腦門上給了他一下,“我那裡知道錯沒錯,又不是我成婚,改明兒我成婚了我再告訴你錯沒錯。”
齊禾捂著個腦袋嗬嗬傻笑,“我還有一件事要跟你說,聽聞近日京都來了個棋藝高潮的人,天天在京都各大茶館和酒樓找人比試棋藝,你這個棋癡不想去試試。”
“我聽說了。”蕭炎說道。這件事他很早就有所耳聞了,那日他府上的一位太子少傅就已經告訴他了京都來了個很厲害的下棋高手,連他都成了他的手下敗將。那位太子少傅的棋藝是個什麼程度的,他心裡清楚,京都城內想要打敗他的屈指可數,可讓他能夠輸的心甘情願又佩服的五體投地的那是少之又少,說明那人的棋藝是真的高。
他倒是想要去會會,隻是可惜……蕭炎說,“今日早朝父皇讓我調查延川暴亂一案,事務繁多,等忙完以後再去會會他。”
柳如琴醒來時,柳如書還沒醒過來。
她並沒有讓巧梅和翠環把柳如書叫醒,她深知柳如書這幾日照顧她辛苦。她讓巧梅到身邊來問封無痕現在在何處。
巧梅把那天她暈倒之後的事情告訴了柳如琴。“小姐,三小姐不讓封公子進來,他又擔心你,已經在外麵守了一天一夜。”
柳如琴心中感動,一滴淚落了下來。
巧梅趕忙拿出手巾擦掉柳如琴臉上的淚水,“小姐,你彆哭,哭壞了身子可怎麼了得。三小姐可是守了您一天一夜,花費了多少心血和精力才把你從鬼門關拉了過來。小姐不為自己想想也要為三小姐想想,為封公子想想。我知道小姐心裡苦,可是無論怎麼樣哪怕在怎麼難也要堅持下去。”
柳如琴向來不是個軟弱的人,她心中已有了主意,明日他就回去告訴父親,讓父親退親,她要嫁的人隻有封無痕。“巧梅,你去拿紙筆來,我有幾句話要寫給封公子。記住拿的時候要輕手輕腳切不可驚醒如書。”
“巧梅知道。”
柳如琴在紙上寫道: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絕。雖已訂婚,如琴要嫁公子的心意不變,待到回府定將心意告訴父親讓父親退親,成全你我二人。
巧梅將手柳如琴的信交給封無痕,見信後,封無痕雙手都顫抖了,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如琴小姐都這麼勇敢了,他為何還要退縮,不為了兩個人拚一把。
柳如書還想勸柳如琴不要衝動行事,但是話到嘴邊她又給咽了回去,看著柳如琴那雙堅定的目光,她知道自己多說無益。她們收拾好東西上了馬車回府,正好碰到準備出門去彆院尋她們的柳如棋和柳如畫。
柳如棋和柳如畫兩人看見柳如琴她們回來了,心中疑惑,不是說大姐要最起碼要在彆院休養半個月才會回來嗎?怎麼著十日不到就回來了,難道大姐好了。她二人高高興興上前迎,瞧見柳如琴那張慘白的臉,心中又想,這樣子也不像是好了的啊!兩個人齊刷刷的望向柳如書。
柳如琴沒管她們兩個,甚至柳如棋和柳如畫喊她,她都跟沒聽見似的,直接進了府。
柳如棋和柳如畫更是看不懂了,她們兩個左右兩邊拉住柳如書,
“三妹妹。”
“三姐姐。”
兩人異口同聲道,“大姐姐,這是怎麼了?”
柳如書著急,哪裡有空站在這裡跟她們兩個把話說明,隻說道,“有事,有大事,你們兩個跟著進來就知道了。”
柳如棋和柳如畫你看看,我看看的,一臉疑惑的跟著柳如書跑進去。
跑到正廳隻見柳如琴正跪在柳青的跟前,鏗鏘有力的說,“爹,還請爹收回女兒與齊國公府的婚約,女兒是不會嫁的,女兒已經有要嫁的人,並且女兒也已經跟他私定終身了。”
柳青震驚了,柳如棋和柳如畫更震驚了,隻有柳如書閉上了眼睛,終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柳青問她,“那人是誰。”
柳如琴回答他,“妙音閣的封無痕。”
柳青差點沒氣的吐血,他一巴掌打在柳如琴的臉上,“柳如琴你還要不要臉了,妙音閣的封無痕是什麼人,他不過是個琴師,也值得你柳如琴托付終身。”
柳如琴卻說道,“女兒不管他什麼身份,女兒隻知道知音難覓,人生難得遇到一個自己喜歡的人。縱使那齊國公府的小公子被人誇上天去,女兒對他沒感情就是沒感情,女兒不會嫁的。爹爹與娘伉儷情深,娘生四妹的時候難產而亡,就算爹你不說,女兒也知道這些年來爹對娘的感情一如既往的深,不然也不會到現在都沒娶個繼實來陪伴自己安度晚年。可如今女兒有了自己想要廝守終生的人,難道爹就不能將心比心成全女兒嗎?”
“不是爹不成全,如琴你好好想想,那封無痕能給你什麼,你從小衣食無憂,養尊處優,十指不沾陽春水,他封無痕能給你這樣的日子嗎?你嫁給他隻有吃苦的份,爹忍心讓你跟著他吃苦嗎?他不是能給你幸福的人,如琴你醒醒吧!”
柳如棋和柳如畫把柳如書拉倒一邊,小聲的問她,“這件事,你知道。”
柳如書點點頭,她把這幾日在彆院發生的時候全部告訴了柳如棋和柳如畫。
柳如棋聽後一跺腳,說,“這沒道理,大姐姐竟然想要嫁給自己喜歡的人,那人又喜歡大姐姐為什麼一定要逼著大姐姐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呢!不行,我咽不下這口氣,我要去找爹說說。”
“二姐姐,你等等。”柳如書一把拉住柳如棋,剛要叫她不要衝動,外麵的仆人就來報說,妙音閣的封無痕帶著聘禮來求娶柳如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