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書看著手腕上的鐲子,翠玉的鐲子晶瑩剔透甚是好看,就連一旁的齊禾都說道,這隻鐲子與她甚是相配,戴著好看。
林氏說道,“以後你就是我們齊國公府的人了,這臭小子要是欺負你,你就跟我說,我定然幫你收拾他。”
齊白鶴附聲道,“若是你娘收拾不了他,你就來找我,我肯定能收拾得了他。”
齊禾不服,“爹娘,你覺得我能欺負她嗎?我寶貝她都來不及呢!”
他大哥也加入了陣營,“爹,娘你看他娶得心上人了,那是滿麵春風得意,不知道是誰前段時間拿著發簪犯相思病呢!是不是,敏敏。”
張敏敏笑道,“對啊!整個人都魔怔似的,天天拿著個發簪連飯都不吃了。”
“我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不行嗎?”齊禾撅著嘴,一點都不害臊。
柳如書被他們說的小臉紅撲撲的,甚是不好意思。不過她很快情緒就轉變了過來,她想到了一件事,正好此時跟她們說,“爹娘,大哥大嫂,我有話要說。”
所有人齊刷刷的目光全部聚集在她一人身上,等著她說。
柳如書被這一下弄得有點懵,忽然一瞬間竟不知自己要說什麼了。“是這樣的,爹娘,大哥大嫂,我自幼習醫,拜師鹿鳴老先生為師,師父得知我現在在京都,便將京都的濟世堂交於我打理,我每日都會去濟世堂問診,整理藥材,故而……”
齊白鶴打斷她的話說,“這些我們都知道,你大伯父把你的情況都告訴我了。你自幼喪父喪母,是被祖母養大,自幼除了喜愛書法以外就是學醫術,因你父母皆是病故,所以在你六歲那年正巧鹿鳴老先生途徑姑蘇,你得知後便上門拜師,在鹿鳴老先生的屋前足足跪了三天三夜才讓鹿鳴老先生將你收為關門弟子,你天資聰穎,在醫術上天賦極高,鹿鳴老先生在你十五歲及笄那日將全國的濟世堂交給你打理,你成了濟世堂的新堂主。你大伯父說過,你每日都會去濟世堂給京都的百姓問診,有的時候還會去給那些平民百姓開設義診,你大伯父叫我們不要阻攔你。”
齊白鶴說著笑了,“說實在的,我們根本沒有想過要阻攔你,這本身就是一件好事。而且你大嫂武功一絕,榮國公府更是世代從軍報效朝廷出了不少忠良之輩,雖說到了她這一輩榮國公府隻有她這麼一個女兒,但是你大嫂巾幗不讓須眉,在戰場上勇殺敵軍,在我的齊家軍裡,我特準許她建立了一個娘子軍。我既能容得下你大嫂這樣的人,又怎麼容不下你呢!我還指望著你沒事到我齊家軍走走,看看我的那些將士們呢!”
聽到齊白鶴這麼說,柳如書放寬了心,“自古以外女主內,男主外,女人拋頭露麵就要被人指指點點,我以為爹你……”
“你以為我也是那種老古板,我可不是老古板,你爹我的思想開放著呢!女子怎麼了,女子照樣能闖出一方天地,我看看我的大兒媳多棒,朝中那些老古板誰家的兒媳婦有我家的厲害。”齊白鶴一臉驕傲,恨不得昭告天下的那種,他特意跟柳如書,“書兒,你大膽放心的去做,背後有我和你娘在,什麼都不需要擔心。”
“好的。”
和林氏張敏敏又說了一番話後,柳如書便起身去濟世堂,她心中始終放心不下在濟世堂的柳如琴。
齊禾要跟著她去,她不讓,畢竟柳如琴現在在濟世堂,她怕兩個人見麵尷尬所以才不讓他去,但是齊禾非要去說什麼他們已經成婚了,他作為她的夫君自然要去濟世堂露露臉,順便要看看有沒有歹人之心。
柳如書無奈隻好讓他跟著,等到了濟世堂門口他又把人攔在了門外,想來想去還是不想讓他進去。
齊禾不明白了為何她就是不讓他來濟世堂呢!“你是不是在濟世堂藏了彆的男人所以才不願意讓我進去的吧!”
“沒有。”柳如書急的跺腳,“你想到哪裡去了,怎麼可能。”說完又歎息。
齊禾見她一臉難色,想來她應該有什麼為難的事情,思來想去說道,“你大姐姐,是不是在這裡。”
“你怎麼知道的。”
“我猜的。”齊禾說,“以你大姐姐的身份嫁給妙音閣的琴師著實是委身下嫁,但是人家兩情相悅這也是沒有的辦法,我猜那日封無痕到府上提親後你大伯父定然大發雷霆,肯定是把你大姐姐趕出家門。你呢!擔心大姐姐的身體就將她收留在了濟世堂,對不對。”
柳如書點點頭,“本來大姐姐的身體就沒完全恢複,得知自己被許配給了你,而她又與封無痕剛私定終身,急火攻心之下吐了血,又燒了一晚上,身體比之前更加虛弱,我怎麼可能放心讓她此事離開呢!定然要等到她養好身子才可以,本來她打算和封無痕回他的杭州老家,但又來聽說我要嫁給你就又留在了京都,說是等我成婚之後再離開。她現在每日在我的濟世堂乾雜貨說要學著做這些,以後好照顧家裡。說實在的我看著大姐姐那雙手從白玉無瑕變得傷痕累累,我心裡心疼的不得了,但我也知這是她自己的選擇是苦還是甜隻有她自己知道我沒辦法乾涉。”
齊禾握住了她的手,聽著她說,“我不讓你進是因為你和她之前訂婚一事鬨得不開心,我怕你們兩個見了彼此尷尬。”
“你想得可真多。”齊禾輕輕地在柳如書的腦門上彈了一下,“行了,我知道了。這件事說到底我也有責任,今日正好難得的機會,我當麵跟大姐姐解釋,畢竟是一家人,趁著機會把尷尬化解,誤會解除不是正好。”
於是,他就牽著柳如書的手大步邁進濟世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