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本該萬物俱靜的深夜,一輛古董保時捷在街道上穿行。保時捷的主人難得自己開車,來到了自己名下的其中一個安全屋。
將車停到遠離安全屋的巷子裡後,琴酒悄無聲息地融入夜色。十分鐘後,琴酒打開房門,但是卻並不開燈。漆黑的環境絲毫不能影響到這位top killer的目視和行動。直到他徑直走進一個樓梯拐角的房間,打開其中布置隱秘的暗室,一點昏黃的燈光才被他吝嗇地點亮。
這是一個很小的房間,隻放了一張窄窄的木板床和一個自帶全身鏡的衣櫃。
琴酒打開衣櫃,動作迅速地脫下常年不變的烏鴉套裝,換上從櫃子裡拿出的黑色修身西裝長褲和黑色襯衣。
換好一身自己平時絕對不會穿的衣服之後,琴酒站在鏡子前,將銀色的長發用手抓成一個高馬尾綁上皮筋,接著從櫃子裡拿出一副鑲金絲邊的眼睛戴上。隨著那雙被所有人恐懼的暗綠色眼睛被鏡片的反光擋住,這位殘忍冷酷的殺手先生也恍惚有了斯文敗類的氣質。
一切準備就緒,琴酒從他百寶箱一樣的櫃子裡拿出一個包裝樸素的黑色黑子,然後轉身離開......
黑夜依然是那個萬籟俱靜的黑夜,一輛外觀低調的超跑以閃電般的速度,高調地在行駛在馬路上。琴酒的目的地很明確,在一家徹夜笙歌的懷舊酒吧。
把車開到酒吧的後門,很快就有人來為琴酒引路。
琴酒走在昏暗的通道裡,隱約還能聽見一牆之隔外的鼎沸人聲。不過動感的音樂節拍和耽於享樂的年輕人的歡呼尖叫並不能使他的心跳頻率和步伐錯亂。
他步伐堅定地走進通道儘頭的電梯。這裡的電梯裡沒有常規電梯裡的樓層按鍵;電梯門關上之後,電梯內部的監控探頭上下掃描了一下琴酒。
三秒之後,電梯下行。又三秒之後,電梯門重新開啟。
這是一個與地麵全然不同的世界。金碧輝煌的寬闊大廳,形製複古的燈籠吊燈,不起眼的角落裡放置著來自海外的華美瓷器;在一扇扇木質鏤空屏風的隔斷間,一張張賭/桌如星子點綴其中。
衣冠整整的賭/徒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手邊象征著身份地位的昂貴紅酒絲毫未動。這裡的每個人臉上都帶著優雅疏離的微笑,但他們眼睛裡的紅血絲和精光將他們內心的亢奮和野望暴露得淋漓儘致。
琴酒向來對不能控製自己的欲望的人嗤之以鼻,於是目不斜視地走上二樓。
二樓是半開放的樣式,從大理石做的欄杆看出去,可以將一樓的一切儘收於眼底。除此之外,由於這裡是私人領地,沒有邀請不可進入,整個二樓隻放了一張賭/桌。
琴酒在賭/桌前坐下,對麵是一位穿著黑色修身長裙的年輕女人。
女人生的極美,黑色光滑的布料包裹著玲瓏有致的身體,烏黑的長發因為她靠在沙發背上的動作被撥到胸/前;長長的睫毛輕輕扇動,煙灰色的眸子看人時仿佛帶著迷離的光;秀挺的鼻尖下是性感的紅唇,微微輕啟就像在邀人親吻。
“你還是這麼喜歡裝模作樣,百加得。”琴酒語氣平淡得好像不是在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