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exun~paqiwlo!”我動了動嘴唇,念出了“盤虯臥龍”的古語,元炁流經全身脈絡。
一時之間,狂風大起,無限的能量從我體內迸發而出。一條綠色的元炁巨龍從我腳下拔地而起,四周的空氣溫度驟然上升。
“快停手!”一個聲音不知從何處傳來,隨後一個黑影橫飛一腳將我踢倒,中斷了我的咒術。
這力道,除了趙繼炎,恐怕也沒彆人了。
“學會怎麼用了就行,沒必要完完全全施展出來。否則,這半片樹林怕是難以保住了。要是被他們發現你用禁術,你就完蛋了你知道嗎?給你記個大過,嚴重的話他們會封掉你的脈門,然後把你攆回去。”老趙口吐煙圈,焦急萬分。
我喃喃地說:“嗷嗷,我知道了。這個咒術前搖太長了。”
“前搖短了那才不合理,威力這麼大的咒術,必定需要消耗大量元炁,時間長是應該的。比盤虯臥龍威力大的咒術,據記載,還是有不少的。很難想象上古的戰場是何等精彩,而如今咱們使用的這些咒術,在他們眼裡,隻是小孩在玩過家家。由於血統濃度太低,如今我們很多咒術都無法使用,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它們躺在書裡,永無重見天日的一天。”
“那,有沒有提升血統的方法?”我問老趙。
“很多年前我曾經研究過,我翻遍了現存的所有古籍,想從字裡行間找出強行突破血統的辦法,可惜沒找到。如果當年嬴政不焚書的話,或許還有一些希望。”
“我說老大啊,後來你不研究禁術,是不是因為多年毫無突破,所以放棄了?我說搞科研就要堅持不懈,不能隨隨便便放棄……”
“你懂個屁科研!”老趙狠狠扇了一下我的頭,“那時候我還在杭州,我是杭州分院院長。”
我心中一驚,曾經的老趙地位這麼高的嗎?那為何如今淪落到此境地?
“我不甘心人類血統的退化與稀釋,於是一直鑽研禁術,甚至還專門學習了歐洲的黑魔法,可事實證明,歐洲那幫人,真的是一群坑蒙拐騙的神棍。我研究禁術,所以怎麼可能不去使用它呢?”
老趙掏出來了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六七歲模樣的小女孩,穿著一個米老鼠短袖,坐在沙發上。女孩的麵前是一個生日蛋糕,上麵插著各色的蠟燭,燭光搖曳。女孩身後的牆上掛著一幅草書,上麵寫著:“歲歲平安”。
“這是我女兒,小名叫悅悅。”老趙神色凝重,“在她六歲的,我發明了一種禁術,卻沒辦法駕馭它,於是燒毀了半個杭州院,悅悅也因此離開了我。”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靜靜地看著他。
老趙指了指自己的臉:“還有我臉上的這片疤,都是那次事件造成的。隨後我就被組織嚴重處分,撤掉了職位,被強行安排到了長安總院,以便於被組織監督管控。”
“然後我就開始沉淪了,天天泡在酒裡,房門緊閉,誰也不見,一直這樣很多年。我喝醉了喜歡發酒瘋,到處給彆人添亂,我知道整個古靈院沒什麼人喜歡我,我也毫不在意。因為值得我在意的人,早已不在了。仗著我曾經的地位和實力,他們也不敢把我怎麼樣,隻能任由我這樣胡鬨。”
老趙歎了一口氣,而後又放聲大笑,可笑著笑著他就哭了。眼淚劃過麵容,晶瑩剔透。
遺憾不甘與自責,悔恨懊惱與痛苦。
我拍了拍老趙的肩膀:“彆怕,我們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