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之於眾 如今天下大亂,虯族即將入侵……(2 / 2)

曾經的賽格購物中心商場被改造成了臨時辦公大樓,周圍的寫字樓是我們的臨時宿舍,我們幾個被分配到了與賽格一路之隔的華旗國際。

我常下樓一個人遛彎,街上如今每隔二十米就有一個武警站崗,我看著小寨地鐵口的那個武警眼神有點眼熟,雖然全身武裝,帶著麵罩,可我還是從他眼眸之中認出了他——是我從小玩到大的發小,後來他去當兵了,我去上了高中,這麼一算,已是是六七年沒見麵了。

我衝他揮了揮手,向他走去,可他卻沒有理我。我看到他使勁衝我眨眼睛,我便懂了,他在站崗,沒辦法同我說話。

故人重逢,相隔不到半米,卻隻能通過眼神交流,默契的沉默籠罩著彼此,可誰又知道這一麵是否是此生的最後一麵呢?

我轉身前,望見的是他堅定而留戀的雙眼。

彼此間最美好的時光,如果過完了,就再也不會有了,就像我和鹿竹。

遠處有跪拜祈禱的男子,他虔誠地磕著頭,目光直視西方。

想起三年前,我氣宇軒昂地走進大學校門,立誌要成為一位像路易斯康一樣的偉大建築師,可現在卻在古靈院作戰部,準備抗擊即將來犯的虯族。

造化弄人,戲劇無常,人生軌跡彎彎繞繞,始終找不到出口在哪。

既然上了這艘賊船,那就當一個快樂的海盜。

剛搬到賽格的時候,每人都可以分配到一個工位,鹿竹選在了我的旁邊。

她邊收拾桌子邊問我:“等戰爭結束了我們一起去旅遊吧?你想去哪?”

我尋思我們能不能活到戰爭結束都不知道,你居然還有心思想旅遊?也許那時候我們都已經化成骨灰,安安靜靜躺在了土壤之下。

可我還是思考片刻:“我想去看極光。”

鹿竹伸出小拇指,和我拉了一個勾:“那約好了。”

晚風吹在臉上,略微有點疼,掏出手機,看時間已經十一點過半了,像往常一樣給鹿竹發了條微信:“晚安,好夢。”

手機一震,鹿竹回來消息:“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