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書言的臉上從倔強立馬換成了警惕和防範,問“怎麼了?”她怎麼會不記得?堂堂白家大小姐為了一個葉擇生卑微到那種程度,讓她記憶猶新的一次是初三畢業典禮,她大著膽子,在臨近結束時,跑上台上,拿著麥克風,自信滿滿的說“葉擇生,你還記得那把傘嗎?你還記得大年二十九晚上臨近十二點我在你家門口等著,我要成為第一個跟你說新年快樂的人,可惜上天似乎不太喜歡我,那天不巧又下了雨,那天雨不太大,但刮著陣陣小雨,我從七點就來你家了,等了好久,葉擇生,上天不喜歡我,你可以做上天嗎?”
台下的人都在起哄讓他答應自己,但他的答案無疑是她淋過最冷的雨,他眼神堅定的看著她說“抱歉,我不是上天,也做不了你的上天”拒絕的意思很明顯。
她骨子裡的尊嚴和驕傲受不了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拒絕,她深吸一口氣“如果你做不了我的上天,那就沒有人配做我的上天了”
她說除他之外沒有人配得上她,多麼自信的一句話,可還是抵不過他殘忍的拒絕,
他拒絕的眼神又堅定了幾分“那你就不需要上天了,這句話夠明顯嗎?”
她一臉震驚的看著葉擇生,怎麼能說這種話,愛他的時間不長,可那些付出卻是比彆人多數倍
她緩了緩氣,拿出一個標準的禮儀微笑“明顯了,我已經明白你的意思了,抱歉,打擾了”
她抬著頭走下來,穿著一件淡藍色的禮裙,提著裙擺,一如既往的高傲,可誰也不知道她這副偽裝下的痛苦是什麼程度。
她想到這裡,冷笑了一聲,問“什麼約定?”約定還有用嗎?都放棄了。
“還記得初三我過生日的時候嗎?你問我許什麼願望都會實現,你會幫我實現,”
她抬起眼皮,眼底的不屑和冷漠讓葉擇生覺得陌生,她說“那麼久了,而且問你你也不說,已經作廢了,沒彆的我就走了”
說完給他留了一個背影。
初三畢業後,那場表白之後,她再也沒有找過自己,他不習慣這種感覺,總覺得缺了什麼,他的心臟告訴他,他需要她,他才明白,原來,他一直也在愛著他,隻不過是沒有發現罷了,他才後悔拒絕那場表白,後悔拒絕她的示好,後悔拒絕她為他付出那麼多卻還是拒之千裡。
有句老話說的好,彆等失去才後悔,這句話不知道是多少人看慣也明白卻發生在自己身上時又那麼無力和無奈的遺憾。
他想,她還是愛他的,這次讓他來付出一些東西吧。現在的他這麼想著,等到幾年後,他才明白,她的愛意早在他一次次殘忍的拒絕裡被消之殆儘了,同時也明白了,愛意是隨著一次次失望和拒絕被消耗的。
也許上天憐憫他,他們分到一個班了,葉擇生勾著嘴角,淡笑了一下。
可她也在拒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