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被放在地上,正對著太陽。他抬抬手,遮住了眼睛。
下一瞬就被人扯開,正是抓他們回來的安南,此時正呲著大牙對他笑。似乎一點齷齪都沒有發生。
這個人,還真是幼稚的可以。
張良默默在想。
“怎麼不說話?被嚇傻了?我也沒點你啞穴啊。”
張良默默坐起來,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自己自己的肚子那裡格外的疼。像被什麼磕到了似的。
安南盯著張良,見他不說話,就去戳他,“怎麼不說話。快說話,快說話,快說話。”
扶蘇一過來,就看到安南正在戳龔常的臉。他趕緊過去,抓住安南的手。“無禮。怎麼如此?”
安南看到扶蘇終於來了,也不考慮其他的。“怎麼樣?我是不是沒有騙你?我把人給你抓回來了。”
扶蘇點點頭,“此時還要多謝安南你了,若是沒有你,我都還不知道該如何找到他們呢。”
安南眼睛彎彎,催促到,“怎麼處置他們?要不要我動手把他們殺了?怎麼樣?我動手很快的。”
坐著的張良看安南一眼,真是個難以用常理來推測的人,剛才還像個小孩兒似的戳著他,現在就想要把他殺了。落在他手裡,算他倒黴。
扶蘇想了想,“先不必了。我想著要不要送他回鹹陽。他似乎就是先前刺殺父皇的人,我覺得還是交給父皇比較好。”
卻沒想到安南很是反對,“不行。要不然你就讓我把他殺了,要不然就把他留下來繼續用。不能送給嬴政!”
扶蘇聽到前麵還好,聽到安南直呼嬴政姓名才冷下臉來,“如何能直說父皇名姓。無禮。”
扶蘇知道安南對於很多事情都沒有概念,可是他沒想到安南居然敢直呼嬴政姓名。還一點都不顧忌在場有沒有其他人。
他將身邊的人全部都撤下去。隻留下了張良和滄海君兩個人。聽著扶蘇像個老父親似的,在安南耳邊教導著,
“不能直呼父皇姓名,這要是被其他的聽見了,這是大不敬!若是被聽著了,可是會斬首的。這一次就算了,若是下一次,我可得罰你了。”
“好好好,我一定不直呼姓名了。”安南沒想到隨便的一句話,就惹得扶蘇這樣說。為了讓扶蘇閉嘴,他趕緊裝出一副小可憐的樣子。
“記住就好。可你為何不願意將他們送去父皇那邊,這些事情本就應該讓父皇來處置。我若是把他們殺了,那是越俎代庖。”
“不行。他們是我抓來給你的,不能送過去。”
坐在地上的張良和滄海君,被這話說的嘴角一扯。什麼意思?他們是什麼東西嗎?怎麼還用給之類的詞,太侮辱人了。
他們想要反抗,可是想想安南的性子,還有他那一身的武力。算了,耳朵不太好。好像沒聽到他們說話。
安南繼續說,“不能把他們殺了,就用他們。”
“用他們?他們可有任何才能?更何況,這兩個人我用著也不放心。”
安南急得很,他倒是知道這個張良有用,可扶蘇哪裡知道。他現在可還是把這張良視作犯人呢。
他忍不住踢了一腳張良,“你來說,你有什麼用?要是沒用,我就把你殺了。”
張良現在算是聽明白了,安南給他兩個選擇,一個是跟著他們做事,一個就是死。扶蘇隻肯給他一個選項,那就是送給嬴政,讓嬴政處死他。
生死之機,隻在一刻。若是對麵是嬴政,張良絕對寧肯死也不會為他效力。可若是美名在外的扶蘇。張良願意一試。
就這樣輕易的死去,張良有些不願意。更何況,張良看了安南一眼。他發現這位小公子,對這世情似乎很不了解。說不一定,就能把他拉過來。
“公子可否給我一個封閉空間,讓你我二人交談。”扶蘇本想拒絕,可是想到安南對於張良莫名的執著,答應了下來。
安南知道很多事情,並且這些事情是真的。就像當初,一接近到他,安南就告訴他,不能上書反對父皇,不然會被貶出鹹陽。
扶蘇領著張良到了自己房間,先走了進去。然後緩緩跪坐下來。示意張良和他對坐。
“不知道龔常想要對我說些什麼?”
張良淡淡的笑了笑,“公子不擔心我就在此處刺殺你嗎?您不是確定我就是刺殺您父皇的人了嗎?”
“因為,你似乎比我還弱。”
張良還以為扶蘇會說什麼安南在之類的話,或者身邊有其他人。卻沒想到聽到的是這個回答。
聽到這話,張良不由得看了看自己的身形。再看了看扶蘇的身形。不得不承認,扶蘇雖然看著一副君子模樣,但是比起張良來說,還是要高大一些的。
“公子說得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