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藍的天空撒下一片橘紅,微涼的風吹散了夏日的沉悶,足球場上還有各色各樣的活動,蔣海生拿出手機把這天空拍了下來,一排排雲朵有序排列著,他揚起嘴角給張鬱博發了過去。
“喂,海子,老實跟我說,喜歡鬱博?”喬雨給他丟了一瓶脈動坐了下來,氣息不穩的他把手搭在他肩上,“彆說謊,就你這個樣子想騙我是不可能的。”
對於喬雨的質問,蔣海生沒有立刻回答,一口灌了大半瓶脈動後,他看著手機裡的的彩虹頭像說“喜歡吧,喜歡的。”前麵的不確定是因為張鬱博是直男,後麵的肯定是真心實意的回答。
“嗬,那小子有一段不好的過往。”喬雨雙手撐在身後仰望著色彩斑斕的晚霞,“轉來我們宿舍之前,他被一個同係的學長性騷擾,而且還……”
“還什麼?”蔣海生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性騷擾?那個笑的那麼溫暖的人被性騷擾?還是個學長?他怒不可揭的握緊了拳頭。
“被鎖在教室裡發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那位學長之前一直是他很信任的一個人,聽說他大一下半學期是休學了一段時間的,聽說是進行心理治療。”喬雨沒有絲毫的玩笑,眼神認真得讓蔣海生後背發涼。
“是不是很可憐,所以,大海,鬱博這人我們還是把他當成朋友吧,彆讓他再進入對於他來說是個噩夢的圈子了。”喬雨拍了拍他的肩就離開了。
足球場上依舊熱鬨非凡,蔣海生卻覺得內心荒涼無比,他所喜歡的人原來還有這種遭遇,難怪那天在吸煙區他反應那麼大,難怪他會不喜歡男人,誰會經曆了這些事後還能喜歡同性啊?
“嗬,真是失敗啊。”蔣海生把頭埋在手臂上撓了撓頭發,眼睛發酸,那個時候的張鬱博應該很無助吧,沒有人救他,也沒有人幫他,就這樣被自己信任的學長拖入深淵。
“艸。”蔣海生往草地裡砸了一拳,疼痛也絲毫沒有減輕心中的憤怒和無奈,撇開心動這件事來說,張鬱博也是他很欣賞的一位朋友,就這樣的朋友曾經被他同個圈子的人傷害,說實話,他覺得自己同性戀都是個錯。
張鬱博:【今晚去網吧,宿舍的網絡不行,打遊戲總是卡頓,去網吧網絡可能好一點。】
張鬱博:【你今晚吃啥?一起去東門的張哥燒烤吧,嗬嗬嗬,我請客,我是“老板”,我請客。】
張哥燒烤是蔣海生推薦的,以前和白天他們總去那一家,那時候還沒發現這個名字有什麼問題,後來帶張鬱博來了後,他就發現這個名字還挺有意思的,總愛調侃張鬱博說是不是他背地裡開了小店當上富一代了。
蔣海生立馬打了電話過去,他嗓子微啞的朝著電話裡說“張鬱博,你上次不是說暑假不知道乾嘛嗎?跟我一起去徒步露營吧,一起去吧!”
說完後他才發現自己的邀請有些無厘頭,他更是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提議,帶一個小白去徒步,無疑會有很多麻煩也會延長時間,可是……可是那些風景張鬱博應該會很喜歡吧?會的吧!
電話那頭安靜了,蔣海生沒有委婉的給對方下台階,而是一直在等待那個答案。
“好啊,那找個時間一起去買裝備?”張鬱博帶著笑意的嗓音穿入耳中,連接著心臟的位置在不停的跳動著。
“好。”
蔣海生掛了電話後摸了摸心臟的位置,低著頭無奈的小聲說道“算了吧,你就安生點,張鬱博是我好哥們,現在是,以後都是,彆打他的注意。”
他腳步輕快的小跑回宿舍,要洗個澡才行,不然一身汗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