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幾天的看房,終於買到了蔣海生也滿意的房子,裡麵家電裝修全都有,拎包入住,小區離現在住的那裡也不遠,基本走路十幾分鐘就能到了,到時候再給張鬱博買一輛車,那基本就不成問題了。
一周後,房子的落戶基本都弄完了,價格在那裡就是不一樣的服務,那些文件夾蔣海生迫不及待帶回家了,路上他還特意去買了一份糖葫蘆。
在車上,他還想著到時候張鬱博會不會以為自己在做夢?上哪兒找這麼好前任,就每天送送花,就給他買一套房了,可不懂事的小情兒呢,這幾天還有些冷淡,完全沒有之前那麼熱情,總是心不在焉的。
“嘖,張鬱博你這個小沒良心的,等著吧,看我不製裁你。”蔣海生係好安全帶就往家裡趕,回到去他就看到那兩個學生在你儂我儂的寫作業,粘糊拉幾的。
“喂,寫作業就寫作業,拉著手乾嘛。”蔣海生進門就拿著文件袋指著他們倆在桌子上的手,“一天到晚就知道談戀愛,到時候月考成績要是敢退步一名,立刻給我滾蛋。”
“切,您當年談戀愛不熱乎?不牽手?而且我們寫字就需要一隻手就行啊。”範頡有些不滿的握緊手上的手掌,蔣海生氣笑了,“左手牽左手不累啊,傻二楞嘛?懶得理你,我上樓了。”
他沒看到張鬱博的身影,估計在書房畫稿吧,他沒有多問就上樓把文件袋丟在床上去洗澡了,張鬱博也正好從書房裡出來,聽到範頡在樓下罵蔣海生無情的時候,他便笑了起來,這兩兄弟有時候還挺像,容易一根筋。
回到房間,就聽到浴室裡的水流聲,床上的黃色文件袋格外顯眼,他走過去拿了起來,一般蔣海生的重要文件是不會丟在床上的,除非就是給他看的。
於是他打開文件夾,一串鑰匙掉了下來,文件是一份購房合同,這是……他突然想起了前幾天錢曉河給他發的照片,上麵是薑建寶和蔣海生一起看房的照片,他皺起眉頭打開手機。
小溪流水:【鬱博,蔣海生好像又有新的對象了,他們看了好幾天房了,聽說快要下訂了,他沒有再為難你吧!】
張鬱博咬了咬下唇,是不小心把這份東西帶回來了?還是故意給自己看的?是為了什麼?為什麼都這麼努力了,蔣海生還是不願意原諒自己?為什麼還要去找彆人?他心裡一陣一陣發涼。
張鬱博:【他們現在買了房嗎?】
過了一會,對方的名字就變成了正在輸入中。
小溪流水:【買了呀,我他媽都眼紅了,乾嘛不找我買,無語了,水榭灣這套樓盤超級貴,樓王,能賺不少,而且很多明星都買那裡,樓房的設計超級牛,材料包裝都是頂尖的,唉,無語了,好羨慕啊!】
張鬱博:【謝謝。】
他掛掉手機,默默撿起鑰匙笑了笑。
蔣海生對著鏡子刮了刮胡子,等會張鬱博還不得努力討好他?鏡子中的他都沒法控製那個笑容,而且,他還打算弄點新鮮玩意,這麼一想,就更加難以自控的笑了出來。
剛出浴室門,就看到張鬱博拿著文件袋坐在床上一言不發,這是早早就看到了?他哼了一聲走過去“都看到了?怎麼樣?”
“看到了,你就是刻意給我看的?”張鬱博依舊沒有抬起頭,蔣海生環抱著手說“肯定啊,不給你看那有什麼意思?”
“嗬嗬,是啊,我看不到就沒有效果了吧?蔣海生,你這個混蛋。”張鬱博突然揮了一拳過來,把他都打愣了,蔣海生皺了皺眉舔了舔嘴角的鮮血,“你發什麼瘋呢?吃錯藥了?”
“是啊,我就是吃錯藥了,你滾吧,帶上你的合同和你的寶寶滾去新房住啊,乾嘛要回來,你身上的香水都是他的吧,床上是不是把你討好的特彆開心?你報複成功了,蔣海生,我他媽現在像個怨婦一樣在這裡歇斯底裡,你成功了。”張鬱博扯著嗓子在喊,他身體都在發抖,最後把文件還有鑰匙扔在他身上。
“你究竟在說什麼?什麼寶寶啊?而且這裡是我家,究竟是誰該滾啊,發什麼瘋。”蔣海生一臉懵,沒有討好就算了,寶寶是什麼東西?千辛萬苦買了一套房,結果呢?反而臉上掛彩?張鬱博憑什麼這麼不識好歹?
“對,你說得對,我滾,我現在就滾。”張鬱博直接開門去了放他物品的房間拉著行李箱就下樓了。
範頡和吳楠熙都呆在原地,外麵下著大雨,他們拉著張鬱博的手說“哥,彆走啊,外麵下著大雨呢,天黑不好打車,彆衝動。”
“是啊,鬱博哥,有什麼慢慢說,這樣出去很容易淋濕感冒的。”吳楠熙想把他的行李箱搶回來。
蔣海生站在樓上大罵“走啊,張鬱博,你現在就走,有多遠走多遠,當年怎麼走的,現在就一樣的走。”
他氣急了,原來他的離開是不用收拾就可以走的,不管他對張鬱博多好,他都是隨時準備走的,那就滾蛋吧,有多遠滾多遠,他不伺候了。
張鬱博冷笑著點了點頭,輕聲說了句“或許你早就想我滾了,如你所願。”拖鞋也沒換就衝入雨中。
範頡想打傘追出去,被他攔住了,“誰都彆去,怎麼?張鬱博他媽是個女人啊,要你們擔心,他自己做的事,他自己負責,一天天鬨哪樣,神經病一個,滾吧,滾遠點。”
蔣海生去到拳擊室,一拳又一拳的打在沙包上,憑什麼做了那麼多,什麼也沒有得到,憑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想要張鬱博開心比開發一款新遊戲還要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