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沒把他罵醒,真的是……”
蔣海生直接揪著男人的衣領朝他臉掄上一拳,周圍的人都嚇壞了,這當中不少婦女在尖叫。
“當年鬨靈堂讓海瓊阿姨走都不得安息的人是你?”蔣海生俯視著他,壯實的身材讓人有些打怵,男人結結巴巴說不出一句話。
“你們憑什麼吃飽了就圍在這裡亂造謠,用那些狹隘的目光,短淺的知識就隨意評判彆人的生活,憑什麼因為你們不痛不癢的指指點點,就帶走彆人的生命,憑什麼?”
蔣海生怒吼的嗓子讓其他人都安靜了,他眼睛發酸的瞪著男人“海瓊阿姨的死你們難道一點責任都沒有嗎?我和張鬱博消失的五年時光,你們要怎麼賠給我?”
“你……你彆亂說……海瓊是自殺的,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啊!”男人臉頰憋的通紅,奮力掙開他的手臂,摔倒在地。
“嗬……沒關係,那我們兩個人男的在一起他媽又關你們什麼事啊,你說啊,就允許你喜歡女人,就不允許我們喜歡同性了嘛?哪裡錯了?”蔣海生蹲了下來揪著他的衣服質問,他不甘心,為什麼直到現在,這些歧視還在,為什麼這些凶手還能這麼囂張的覺得自己沒有錯?
“同性……就是……就是有問題啊,你們可以傳宗接代嘛?本來就是違背了生物本性的。”隔壁一個男人走了過來反駁,蔣海生低著頭大笑,“那你老婆也隻能成為生育工具了唄,傳宗接代就是對你們愛情的最好解釋。”
跟那些已經成為垃圾的人理論是沒用的,蔣海生掐著男人的脖子說道“彆人的事我管不著,但是,我跟你們所有人說一句,往後見到我就彆讓我聽到這些臟話,即使想說也給我吞回肚子裡,不然,我也會讓你們也嘗試一下被網爆是什麼滋味。”
“那種百口莫辯,一萬個一百萬個人都對你們行為指指點點,批判你,諷刺你,陰陽你,甚至更有甚者會來到你家騷擾你的家人,試著想下這種生活吧,好好想想你們對海瓊阿姨還有鬱博做的事吧。”
蔣海生鬆開了手,拍了拍褲子站了起來,“彆質疑我怎麼做得到,隻要再讓我聽到剛剛那些評論,我一定會讓說的話就會成為現實。”他抬眸看了一眼正在錄視頻的人,勾起一邊嘴角“正好你可以把剛剛那段錄像發上去,這樣,我就不用發動公關去搞你們了。”
他去公園的洗手池把手搓得都紅了才關掉水龍頭,有些微喘的拄著洗手盆,那些人真的太惡心了,太臟了,他突然後悔為什麼要說回來過年這些事,這裡真的太可怕了!
他平複了一下心情就跑去公園找張俊朗,小孩乖巧的坐在凳子上吃著冰激淩,旁邊還有個穿西裝的男人,兩人有說有笑的。
蔣海生把張俊朗抱了起來,蹙著眉打量著這個男人,張俊朗勾著他的脖子說“乾媽媽,這是南宋叔叔啊,他是好人來的。”小孩還摸了摸他的頭發,像個小大人一樣安撫著他。
“你好,我是付南宋,我認識麗君的,是…朋友。”男人掏出名片,很有禮貌的遞了過來,蔣海生把名片接了過來,是個銀行職員,意識到不是人販子,他身上的低氣壓散了。
一路上的聊天,他明白了。這個付南宋就是蔡麗君的追求者,看來這是有好事了,他趕緊助攻起來,那個傲嬌的女人是時候應該有個管的住她的男人出現了。
回到去後,張鬱博還問他怎麼去了那麼久,小朋友主動過去抱著他說“乾媽媽帶我去公園玩了,還有冰激淩吃呢,可好人了。”他朝蔣海生使了個眼色,這人小鬼大還挺機靈,蔣海生立馬應和著。
晚上,老房子也打掃乾淨了,院裡的草都被打理得有模有樣,蔣海生弄了個燒烤台,自作主張邀請了付南宋過來一起燒烤,對於他這個做法,蔡麗君全程白眼他,蔣海生可不管,早點讓她幸福,或許,張鬱博心裡也能開心一點。
夜深了,人員散去後,屋裡就變得空蕩起來,張鬱博有些傷感的坐在沙發上看著他父母的結婚照,蔣海生從後麵摟住他,低頭在他脖子上種了一個草莓。
“彆難過了,他們肯定在天上看著你,改天我們去白村看星空吧。”
“大海,幸好我們都沒有錯過彼此,幸好你還愛著我,不然,我想我會……唔……”
張鬱博被吻得措不及防,他倒在沙發上摟住他的脖子回應著,寬鬆的睡衣被拉起,後腰上的紋身被粗礪的指腹按壓著。
“沒有不然,永遠不會有,如果那天酒吧沒有遇到你,我也會去找你的,在我的計劃裡,我想過的是把你從蔡麗君身邊抓回來,然後qiu禁你,把你綁在那個富麗堂皇的家裡,哪也去不了。”
蔣海生吻著他的脖頸,一字一句給他訴說著自己沒有實現的計劃,張鬱博笑了笑,湊近他耳邊說“其實我並沒有一直在酒吧當王子,那天過去也是因為提前知道林子他在那邊開了個vip包間,我賭你總會出現的,所以,我提前去應聘等你來~”
“嘖……你完了……張鬱博……設計金主大人上鉤,等著哭吧。”蔣海生似乎依舊想玩這個包養的特定身份,把他抱起來回了房間……
……
春節的時候,蔣海生終於彌補了五年前的遺憾,帶著張鬱博回家了,以他愛人的身份回去了,這一年春節,張鬱博也過上了熱熱鬨鬨的新年,終於不再是一個人守著空曠的出租屋吃湯圓,被窩也不再是冰冷沒有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