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說名字,我卻準確猜到了他說的那個朋友指的是誰,我連忙答應——
“是我,行,你把地址給我吧,我現在就去。”
我才知道第一次見麵我說出學校名字時他頓了頓是為什麼。
因為他家離我的學校太近了!
都不能說是近了,他家就在我學校對麵的那個高檔小區裡,中間隻隔著一條寬寬的馬路。
我請了下午的假,買了點綠葉菜,順利找到他家。門鈴響起時他應該還在睡覺,我聽到他用微啞的嗓音問——“是誰?”
“我,禾星。”我從沒跟他說過我的名字,我不知道徐醫生有沒有跟他提起過。
應該是沒有,我察覺到他應該是反應了會,聽出是我的聲音,才強撐著身體來開門,聲音依舊發啞——
“有事?”
他扶著門框,沒有讓我進去的意思。
這次他沒有任何遮擋,棱角分明的臉龐和冷俊的麵孔就那樣暴露在我眼前,比我預想的還要帥氣。
“徐醫生說你生病了,讓我來看看你,他在外地出差沒辦法過來。我可以進去嗎?”
我提起手裡的菜向他示意。
他眯了眯眼,緩緩直起身,薄唇微抿著,讓開路轉身往臥室走。
我這才看清屋子的裝修風格,標準的兩室一廳,太陽光從窗戶直直穿過來,光線很好,除了其中一個房門緊閉的房間看不到裡麵,客廳,廚房還有他微敞開門的臥室,都是統一的灰色調輕奢簡約風。
家具餐具樣樣不缺,要不是日常用具都有使用過的痕跡,我一定會懷疑這是一件樣板間。
我將菜放到廚房,跟著他走回臥室,湊到他床邊把手覆在他額頭上試體溫,登時被嚇了一跳。
“怎麼這麼燙,家裡有沒有藥,吃了沒有。”
我四處張望尋找醫藥箱,他裹緊被子,輕咳了下。
“沒,藥箱在電視桌下左邊櫃子裡。”
我把體溫計給他,讓他測自己的體溫,時間到後,體溫計顯示38度6。
我摳出兩顆膠囊,把兌好的溫水一並拿在手裡遞到他麵前。
可能是真的被燒傻了,一貫平靜的男人變得慵懶。
他就那樣坐起身,就著我的手吃下退燒藥,滾燙的舌頭舔過我的掌心,手和心同時麻了一下,勾起陣陣癢意,他又轉向另一隻手去喝水,我愣了下立刻反應過來,配合著他喝水。
把他喝完的杯子續上熱水,我去衛生間打濕了毛巾放在他前額給他物理降溫。
我站在床邊看他,他還是那副悉聽尊便的樣子,頭發搭在毛巾上,薄唇微抿,躺的板正,真是乖巧可愛的緊。
我自然垂落在腿邊的左手摩挲了下,手心裡好似還留有那溫熱的觸感。
不能再待下去了,看他這副溫順乖巧的樣子,心裡的邪念騰起,好想欺負。我捏捏指尖,轉身打算去廚房煮粥。
手腕上傳來灼熱的觸感,一股力猛然把我向下拉去,我就那樣隔著被子趴在他胸口上。
“彆走……晚晚。”
他可憐兮兮的嚶嚀,像被主人拋棄的小狗,還用下巴輕輕蹭了蹭我的頭發。
我卻因為這句話愣住,因為他叫的名字,不是彆人,是我。
這是我的小名,當時我在我媽肚子裡遲遲不肯出來,比預產期晚了兩天,後來我爸媽就喜歡叫我晚晚。
可是這個名字很少有人知道,連趙妍菲都不怎麼叫,更不可能在他們麵前提過。
他又是怎麼知道的?
“這個晚晚是誰?”
我保持著那個姿勢問他,他手勁大的厲害,我被他摁在懷裡掙紮不得。
“晚晚…是禾星,是寶貝。”
他乖乖回答,微啞的聲音裡透著說不清的乖巧,最後幾個字微微上揚,帶著點小得意,哪還有之前那副拽拽的毒舌冷淡樣。
“你是不是......喜歡我?”
我按耐不住自己心裡砰砰亂撞的小鹿,聲音低到聽不清,尾音裡帶著點不易察覺的微顫,還有我自己都沒發覺的,小心翼翼的期待。
他又蹭了蹭我的發頂,扶我起來,認真的與我對視,表情嚴肅的好像在做什麼神聖的事情。
“嗯,喜歡,很喜歡,非常喜歡你,所以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然後我把你娶回家。”
他在表白,也在承諾,他願意付出他的一生。
我因為他的話眼眶一熱,我從沒被人這樣堅定不移的選擇過。
從前沒有,但現在好像有了,我想追逐的人也在堅定的邁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