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桂花樹擋不住那耀眼的陽光,光束從少女愛心剪紙上透過,在熟睡的少女臉頰上投下了愛心的影子。 放學後,同學們三五結群的回家,人們歡聲笑語的場景好像與少女格格不入,少女穿著濕衣服,披著被水弄濕的烏發,雖然已經入春了,但氣候還殘留著一點冬天的溫度,少女本就白晢,因為淋了水,加上微冷的氣候,此時呈現出一副病態的白。即使遭到周邊人的指點,芸也隻是攥緊了握著書包帶的手。不遠處,安可向她拋來得意的眼神,芸也不理她,隻自走自路。“原來安可說的“等著瞧”隻是潑自己一身水啊,相較之前的,太弱了吧!”芸心裡想著。芸也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了,因為自己與周邊環境的格格不入以及良好成績,使她遭到了許多霸淩,而老師也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為她們都是有權有勢的人家的孩子,芸也隻是忍耐,因為如果反抗就會失去到外麵世界的唯一名額。芸想“'這點小傷阻止不了她尋找她的太陽,再忍一忍就好了,找到了太陽,就好了”。 芸回到家裡,慶幸自己母親不在,她頂著一身濕,跑進了衛生間,反鎖上門,靠著門癱坐下來,把臉捂進膝蓋裡,無聲的痛哭起來,“再忍忍,總會過去的,再忍一忍……”芸喃喃道。衛生間是芸唯一的安全港,隻有在衛生間芸才可以放縱自己,因為芸的母親是一個控製欲很強的女人,她給芸的房間換上了一扇無鎖的門,方便自己可以隨時查看芸。家裡到處是監控,芸的臥室也有監控,但芸每次都會把自己狼狽不堪回家的那段影像刪除掉。“暉,你在哪?”芸說道“我好想你”,芸邊說邊從衣服口袋中掏出一枚玫瑰徽章,把它緊緊攥在手中。 純白色的小鎮,有一顆黑色跳動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