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好些天,顧錦深都在早晨發出對樂吱晚上的邀請。
為了更加有情調,顧錦深特地學著那男主播,每天給樂吱發一張他的腹肌照,但並沒有學那位男主播,發一些更辣眼睛的玩意。
可每次回到的信息,都是樂吱以各種理由拒絕。
一貫神經大條自以為是的顧錦深,發現了樂吱回消息的次數越來越慢,也越來越簡潔。
他細細思索著,這一切的改變都要從他發了那條視頻後開始,可那視頻分明是耍帥替他揍了放高利貸的人,按理來說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那問題出在哪裡?
顧錦深整天盯著樂吱的信息發呆。
新的一天,顧錦深在早上七點半坐在公司。
公司門口的保安一大早騷擾還在睡夢中的陳秘書,“小陳秘書!您快來啊,顧總今天七點多就到了,到處找他辦公室的抽屜鑰匙,我哪裡知道!”
陳秘書在床上艱難地翻了個身,掛斷電話,一個鑰匙而已,他不想去公司。
隔了沒幾分鐘,門口的保安大爺再次給陳秘書打了電話,“小陳秘書!您快點來啊!顧總不知道為什麼在辦公室轉了一圈又下來又上去了,他是不是有什麼需求?!”
門口的保安大爺是剛來的,完全不適應這位新老板的瘋瘋癲癲。
陳秘書躺在床上快要被煩死了,最終艱難起床,趕回公司。
搭乘電梯的那一刻,他非常想把顧錦深給宰了。
打開辦公室的門,陳秘書微笑著想陰陽兩句顧錦深,卻發現顧錦深並沒有四十五度仰望著天空憂愁,而是對著電腦怔怔發呆。
難得他BOSS有這麼強的工作欲/望,陳秘書表示可喜可賀,當他走上前時,發現電腦裡一絲不太對勁的聲音。
陳秘書有些不太好的預感,他邁步上前——果然,顧錦深正對著他好幾個G的運動視頻發呆地看……
陳秘書緊握著拳頭,他終於忍受不住要飆出些不太好的話時。
顧錦深憂愁地道:“陳秘書,你說吱吱對我冷淡是不是因為我用這個姿勢不太對?”
陳秘書怔楞了一瞬。
顧錦深接下去道:“吱吱這幾天給我的回複都是‘好哦’,他以前都會和我撒嬌,或者要求我買些東西,現在他沒有提出要求,總是拒絕我的邀請,是不是因為那次我拉著他玩鬨了好些天,他生氣了?”
“我記得他很討厭這個姿勢,那天我用了兩回,他在床上哭得厲害發了點小脾氣,後來我沒有用過了,會不會是這個?”
內容是特彆不正經的內容,語氣卻再也沒有以往的不著調的模樣,似乎是真的沉下心想去解決他和樂吱之間的問題。
陳秘書難得沒在心裡瘋狂罵老板,也開始幫著他的老板探討問題。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陳秘書最是清楚他們兩個之間的問題。
樂吱和顧錦深的關係從一開始是不對等的,樂吱是個非常清醒的人,不對等的關係注定不會像顧錦深期待的那樣,沉淪其中。
顧錦深也並沒有對樂吱最做出過什麼承諾,甚至在一年前他們的關係還沒到現在的親密。
況且顧錦深到現在都認為,樂吱隻是個情人。
在樂吱眼裡,顧錦深是連“結婚”這樣的詞,都能支支吾吾道不清說不明白。
一段沒有確定前路迷茫,甚至見麵就上床的關係,樂吱在看待顧錦深的一切行為,都會產生一種偏離的方向。
樂吱缺乏安全感,為自己找後路,也不是不可能。
他們兩個之間的問題,外人不好插手,所以陳秘書也無可奈何,隻能道:“顧總,我沒有談過戀愛。”
顧錦深沒正經一分鐘,抬起頭看著陳秘書的目光開始變得憐憫,“你都快三十了吧,還沒戀愛,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陳秘書微笑:就不該對資本家抱有什麼同情心!
顧錦深收回憐憫的目光,繼續看電腦上屏幕的內容,“嘶,如果我換個更好的姿勢,吱吱會不會迷戀呢?大戰四天可能不太行,三天還是沒問題的。”
看著看著,顧錦深翻看樂吱的照片,眼神變得色眯眯。
陳秘書捂著額頭:要不然還是幫樂吱重新找個男人算了,直接讓這家夥沒媳婦,媳婦都快要跑了,他還在這兒傻嗬嗬的…
顧錦深看了一上午的幾個G的運動項目,在中午的時候,被他老爹再次抓著,把他在辦公室罵了個狗血淋頭。
陳秘書踮著腳,在辦公室外看熱鬨:真是活該喲。
與此同時,顧錦深在挨罵,艾米已經帶著樂吱殺入了醫院,去看最新目標朱醫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