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顧錦深正視圖掰開樂吱的嘴,喂他喝水,“吱吱,你張開嘴,你得喝水,剛吐不喝水會難受。”
樂吱耍著小脾氣,搶過水瓶直接潑向顧錦深。
顧錦深頭發和臉頰上都是水,連衣服都沾濕了,怔楞著瞧著樂吱。
樂吱似乎被自己的行為嚇著了,在潛意識裡,他還是很害怕顧錦深生氣,眼睛又開始流小豆子,像是被潑水的人不是顧錦深而是他。
見著哭泣的樂吱,顧錦深很快恢複神態,他擦了擦臉上的水,抓著樂吱打著屁股,“不喝水我繼續打哦!”
完全沒有生氣的意思。
這一切秦茂都看在眼裡,心裡的記恨被無限放大,對樂吱的厭惡也到了頂點。
憑什麼他隻能跟著有狐臭味的李總,而樂吱可以跟著顧錦深?
憑什麼李總對他像是逗貓兒狗兒的,而樂吱卻能被溫柔對待?
秦茂鬆開手吐著氣,調整好自己麵上的表情,對顧錦深打招呼,“顧總,好巧!你在這裡!”
顧錦深手一頓,掃了眼旁邊的人,繼續哄著樂吱喝水。
秦茂見顧錦深沒理會他也不介意,繼續自顧自地說著話:“哎呀,樂吱也在啊,好巧,我今天上去還看見他了!”
“對了,顧總,我今天看見樂吱出現在劇組,剛巧這部戲的男主是我,我還看見他和一位醫生關係走得特彆近。”
醫生?又是醫生?
顧錦深腦子裡搜索著,又是哪個不要臉的醫生。
顧錦深把賴在地上不肯走的樂吱攙扶起,居高臨下地打量著秦茂,“所以?”
秦茂微頓,隨後展露笑顏,“我沒有彆的意思,隻是這部戲明明沒有樂吱,他為什麼會出現在劇組,非得特地去找一位醫生,而且關係親密?我想顧總可以好好琢磨琢磨。”
顧錦深摸著下巴,思索著,最後總結道:“你這部戲有很多醫生的戲份?”
秦茂勾著唇,暗想著顧錦深是上鉤了,“是的,非常多。”
顧錦深環顧四周喊著陳秘書,指著秦茂:“你明天去和這男的導演組說一聲,我們家吱吱要當男一,其他阿貓阿狗都踢出去。”
接著他捏著樂吱的屁股,換了個語氣:“你就是因為當不上男一號才怪我?那也太冤枉我了吧!”
無視掉秦茂,攔腰抱起樂吱,把人抱回車子裡。
秦茂的臉刷白,他不得不上前解釋他剛才的話。
奈何顧錦深已經不願意再聽了,秦茂那點子小九九,顧錦深是清楚的。
秦茂敲著車窗玻璃,蒼白無力地懇求:“顧總,我沒有那個意思。”
顧錦深拉下車窗,他目光森然眼神銳利地掃視著車外的秦茂,“你叫秦茂?秦茂,我們吱吱最厭惡你,下回你記住,彆讓我再看到你。”
拉上車窗,顧錦深繼續抓著樂吱的屁股啪打著:“吱吱,晚上還做不做?不哭了哦,不哭了。”
聲音還是那麼不著調不靠譜的模樣,仿佛剛才麵對秦茂時,那個眼神冷漠,輕鬆掌握秦茂命運的男人,是個幻覺。
秦茂被丟在原地,打了個寒顫。
陳秘書把車開進了樂吱公寓,顧錦深打發陳秘書走人,他抱著樂吱開門進了公寓。
樂吱被顧錦深丟在床上。
顧錦深去解開樂吱衣服扣子時,樂吱又哭了。
隻是這一次的哭比原先還要讓顧錦深心疼。
樂吱蜷縮在一塊兒,瑟瑟發抖地抱著自己,一顆顆淚珠落在床單上,嘴裡不住地喊著:“可以輕一點嗎?我怕疼…”
這一幕的場麵像極了樂吱第一次躺在他床上的模樣,不敢出聲,身體顫抖,一動不動的流著眼淚,很小聲地懇求顧錦深,他怕疼,可不可以輕一點。
顧錦深坐在床邊盯著樂吱看了會兒,選擇進浴室衝冷水澡。
再次進樂吱房間時,樂吱還是原先的姿態,臉上掛著淚珠睡著了。
顧錦深把樂吱抱在懷裡,擦掉樂吱臉頰上的眼淚,一下下輕撫樂吱的背板:“我那麼讓你害怕嗎?那不做了,不要哭了哦。”
……
第二天樂吱從顧錦深的懷裡醒來,他頭疼欲裂的,瞥見旁邊的顧錦深心想著,禽獸晚上又拉著他玩了?
揉著腦袋起身,發現腰和屁股並沒有不適。
剛坐起身,就被顧錦深一手臂給拉了下去。
顧錦深捏著樂吱的屁股,掐著樂吱的臉蛋:“你昨晚為什麼去酒吧喝酒?”
樂吱適應了會兒現在的場麵,嬌弱造作地在顧錦深懷裡畫圈圈,“深深也真是的,就不能讓吱吱有難過的時候嗎?”
仰著頭,小心翼翼地問:“我昨晚沒給深深添麻煩吧”
顧錦深垂眼看他,在樂吱眉心上落下吻:“不想撒嬌的時候可以不用撒嬌,吱吱什麼樣,我都覺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