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現在還叫我這名字的人也隻有你吧，也許還有個人記得，隻是應該不願意這麼叫我了，”於淼把勾好的菜單遞給一旁的服務員 ，“畢竟，連我都快要忘了。”

“放不下？”蘇霖染張口問。

“能放下才有鬼吧。”於淼苦笑。這話明明是在回答她的問題，卻又像是講給自己聽。“她那麼耀眼。明明已經過去幾十年了，我還是記得每次她走出大門的時候，“對我回過頭的微笑。”

菜被端上了桌子，海鮮的鮮香彌漫在整個空間裡。

“瞧我這嘴，”於淼有些愧疚，“今天是你的生日。”

於淼正色，“生日快樂。”

“吃飯吧。”

接過筷子，孫蘇霖染看著手裡的筷子發了愣，半晌，他才有了動作。於淼以為她要吃飯時，就聽到壽星開口叫她。

“常薈。”

“嗯？”於淼應聲的一瞬間，連她自己都愣住了。

“有些話我不說你也知道，所以說大道理我也不提了。”蘇霖染說的隨意，甚至嘴裡還嚼著大米，“你去吧。”

於淼猝然抬眼，腦後散著的頭發，隨著動作飛動，“你不攔我了？”

“…我又不是你媽。什麼時候攔過你，隻是想讓你想清楚。”蘇霖染夾起一塊海參放在米飯上。

“這是你自己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