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殷笙推開落地窗。“跳！”

兩道拉長的身影從陽台處縱身躍下。

天色昏暗，夜色已濃。道路兩旁的路燈點著光，兩人相伴走在小道上，走進了小型廣場。

廣場裡空無一人，兩人並排坐在長椅上。除了偶爾幾聲鳥叫，再無其他聲音。晚夜寒涼，蘇霖染有些慶幸自己身上套了厚衫子，她側目偷偷看身旁的人，發現她正在手機上敲敲打打，應該是在和人聊著什麼。

“怎麼了？”蘇霖染問。

“沒什麼。”阮殷笙收了手機。隻是有些數據出了點問題。

“今天是你的生日。”

“嗯？”蘇霖染感到詫異，她記得自己從沒在她麵前提到過生日。

阮殷笙點開手機聯係人裡的橘貓頭像，“於淼和我說的。”

“我今天…本來是買了蛋糕，想著給你慶生，但沒想到……”沒想到和你對上眼就忘了一乾二淨，也沒想到那倆人會突然間回來。

阮殷笙說了半截就發現自己說不下去了。吐出一口濁氣，似是自暴自棄般從大衣口袋裡摸出一個靛藍植絨方盒。

她把它打開，是一隻耳針。銀白的素圈裡躺著半粒月白的珍珠 ，在月光的襯托下，流光溢彩。

丟了好多步驟。阮殷笙調整好自己失落的情緒，笑著看向麵前怔愣的人兒。她把它放在蘇霖染的手心，帶著餘溫的藍色盒子，寂靜又溫和，

蘇霖染抬眼，和那雙盛了星光的墨色眸子對上視線。

“染染。”

“十七歲生日快樂。”

她聽見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