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簡短的介紹,剖開來翻過去也隻有短短十幾字,有人卻記了七年,她更想記到永遠,想一場與生命等長的朝聖。
隻是有人問起那晚,她也隻會淡淡的說一句“不記得了,隻是那晚月色好亮。”後來的多少年裡,她再也沒見過那麼通透肆意的月色。總有人會成為記憶中不可名狀的月光,隻會讓人在深夜裡輾轉反側,隻是一個名字,想到的瞬間就陷入回憶,像沉入深邃平靜的湖,向下陷吐出的泡泡儘數破裂,月光安撫萬物,你卻緩緩的逃離。
彼時的文熙,隻記得他轉身時,笑得依舊燦爛。
世界沒有世俗小說裡那麼巧,你大概率不會遇到兒時的玩伴,但陰差陽錯,沒準有人在轉身時,就成了你的念念不忘。大多數時候文熙屬於大概率,永遠不會中獎的統一綠茶,永遠最長的核酸隊伍,永遠錯誤的多選題。巧的是,今天文熙屬於那一小部分
大了一號的帽子最後還是掉了,被風拐跑時文熙渾然不知,嘴裡還塞著食堂的豆沙包,哼著不成調的小曲。“I\'ll be your morning bright goodnight shadow machine”聽見熟悉的旋律被低聲唱出來,少女身體一顫,順著聲音的方向轉身,麵前高大的身影擋住的輕薄的月光,抬頭的瞬間,一隻修長的手夾著帽簷把帽子扣在了自己頭上,輕輕的把帽簷向下拉了一寸,遮住了文熙的眼睛。“好久不見,矮冬瓜”腳步聲漸遠,文熙還愣在原地。
他,什麼時候這麼高了?
有些人早已大步向前,有些人還停在原地。後來的後來,文熙會一遍又一遍的回憶那天的場景,她隻記得他利落的離開,一遍又一遍的小鹿亂撞,卻從來不知道,少年的另一隻手緊緊的抓住了自己的衣角,在文熙被帽簷遮擋住的視線裡,嶽彰耳尖通紅,眼底是險些溢出的溫柔笑意。
I\'ll be your morning bright goodnight shadow machine
I\'ll be your record player baby if you know what I mean
I\'ll be your real tough cookie with the whiskey breath
I\'ll be a killer and a thriller and the cause of our deat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