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沒暗,言婼跟凃寒早就迫不及待坐在沙發上,早早準備好屁股仿佛找了火一樣,就是坐不穩。
其中唯一一個淡定的凃厲,拿起遙控器再三重播這視頻。
“不是,你一下午都看了至少兩三遍了吧,怎麼上癮,不要處理工作?”言婼就奇怪這人的悠閒了,前幾天看著忙碌的要死,現在居然一下午都在看視頻。
剛開始她還有點害臊,當著麵被人這麼觀看之前拍攝的節目內容,等兩遍,三遍下去,時間漸漸來到了晚飯時候,早就幻想著吃大餐的她焦急打敗了羞赧,來回在沙發後麵走動。
凃厲等這遍視頻結束後,在言婼焦急的催促下才終於從沙發上站起來,淡定地說:“可以出發了!”
“真的!”言婼幾步上前就往門外走去,凃厲抬起的手就這麼被她忽視,連旁邊的小崽子看都沒看他一眼,刷的一下也跑了出去,獨自留下霸總待在原地,他沉默片刻,放下手在外麵催促聲中整理衣襟,仿佛剛才一幕沒有發生過,淡定地走了出去。
言婼等著人走過來,就迫不及待拉著他往車上走,小孩早就等在車子裡抿著小嘴,開心地搖晃著腦袋,司機老陳看到這一幕,驚歎,“厲少爺真幸福呀,妻兒貼心,幸福美滿。”
凃厲理所當然地接受了,矜持地點點頭,“開車去留仙樓吧。”
言婼兩人為了大餐配合十足,仿若個小嬌妻一般在外麵挽著凃厲的手臂,輕聲細語,凃厲哪裡看過這家夥如此的溫柔,心中不自覺溢滿了甜蜜,對上所有人羨慕的眼神,更是挺直腰背端莊極了。
隻是一進包廂,身邊的香軟就離開了,他還有點意猶未儘,很快知道他們來的老板也帶著菜上來,看著一碗碗量也不多的菜,怎麼著也不能算的上管飽吧。
凃厲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才讓言婼老實地在旁邊吃飯,沒有提出意見。
“凃總難得來一趟,一彆都有三年了,我可是聽說凃家集團都開始拓展海外市場了。”留仙樓的老板留著長長的胡須,舉手投足頗有種古意,不過凃厲告訴言婼,這家樓最大的主人並非他,而是做出這種菜的大廚。
言婼聽的時候忙不停地又消滅一碗菜,上一個消滅一個,連服務員都驚呆了。
見到絲毫沒有給他留下什麼的菜碗,凃厲拿起了筷子決定還是先吃為好,好久沒來,再次品嘗菜的時候有種恍如隔日的感覺,看著低頭拚命跟言婼搶菜的小崽子,想當年這小子還是個坐在大嫂懷中,坐立不安調皮搗蛋,哥哥格外寵溺這個小子,就算吃飯的時候都是一口一口喂他,如今三年過去,大哥大嫂們不在,他又缺席了三年,心中無比的愧疚。
今後的日子絕對要讓對方感受到他誠摯的父愛,於是等服務員過來的時候,再次要求多加幾個菜,一定要讓他們吃飽。
服務員看著桌子上空了十幾個碗,勉強一笑,邊撤下空碗邊親切地讓他們稍等。
捂住鼓鼓的肚子,言婼覺得吃的也差不多了,應該不用再加了,卻見服務員匆忙離開,她手都還沒伸出製止對方呢。
“怎麼了,還不夠嗎?”凃厲疑惑地問道。
對上言婼幽怨的眼神,他更是不解。
“夠了,我們食量還沒那麼誇張吧,你是打算報複我們,讓我吃撐在這裡嗎?”言婼嘟囔著,也不敢大聲說,畢竟今天的大餐真的是這段時間來她吃的最美味的了。
隔了很久,一碗碗的菜端上來之後,走在最後的是一個和藹的老頭,帶著廚師帽一進來就大聲喊道:“你小子三年沒來,這麼一來是要累死了嗎?居然點了將近20個大菜,這是喊了多少人要將這三年的量都吃完了嗎?”
他一走進來,就見三雙眼睛盯著自己,懷疑地環顧四周,除了漸漸撤走的服務員,確實沒有其他人了,桌子上也隻剩下幾個碗了,其餘都已經空空蕩蕩被撤走。
“不,不是,你們哪位這麼厲害,就算一碗量不多,也不至於消滅的如此之快。”
老頭懵逼地打量了幾人,上下看看將目光移到了凃厲身上,在這裡恐怕就他能夠吃下這麼多了。
凃厲感受到對方的視線,波瀾不驚地站起身,“劉伯伯,小寒,你喊伯爺爺。”
小孩茫然地站起身像模像樣喊人,老頭高興地揉了把他的腦袋,頓時打理的好好的頭發又開始炸起來,言婼在一旁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