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其實從一個低級副本裡麵出來,頂多隻有三四千的積分,沒了積分隻有兩個選擇,要麼進副本,要麼去弄到更多的積分。
而賭場就成了他們的第一選擇,那裡麵隻要你有積分,你就是王。”
“你有很想實現的願望?”季肆千牢牢的抓住了重點。
“陸清舟說,不管你一開始的願望究竟有多純粹,隻要進了那裡,你就會出現更多更多的願望,就很難出來。”傅天星夾菜的手停了一下,僵硬的扯了扯嘴角:
“我是單親家庭,進副本的時候,弟弟還病著。我想,想辦法送點錢給他們,之前聽一位前輩說,送過去的錢會以一種看似合理的樣子,送到他們手裡。”
“那比例呢?”季肆千問。
“二比一,有點低吧?其實我感覺挺合理的,一旦傳輸的金額太高,很有可能會被正常世界的人發現出異樣。
係統將我們和現實世界的人溝通,這最後的一條路也封掉了。”傅天星說著說著神色不禁暗淡,是真的有點想他親人了。
季肆千猶豫了一下開口道:“其實陸清舟說的話有錯,不一定進了賭場的人就是蛀蟲,你就不是。”
傅天星眼裡淚光一閃:“謝謝,快點吃吧,菜要涼了。”
季肆千點了點頭,兩人直接埋頭乾飯,最後撐的動都動不了。
傅天星癱在沙發上撓了撓頭,看著電視機上顯示22點的電子鐘,尷尬道:“要不還是明天去吧?實在是走不動路……”
“呃!好。”季肆千打了個飽嗝讚同道。
“對了。”傅天星嚴肅的坐起身:“你晚些在樓上陸清舟的房間裡找找,看一下有沒有備用的電子手表,在不夜城失去了時間觀念是很嚴重的事情。”
季肆千不禁被他嚴肅的樣子搞得也有點緊張:“失去了時間觀念,會怎麼樣?”
“你會忘記吃,忘記喝,忘記睡,逐漸開始混沌。”
乍一聽其實都是小事情,但經曆過前兩天事情的季肆千,額間冒出了一滴冷汗。
人可以一星期不吃飯,但不能三天不喝水,四天不睡覺,如果全部疊加,那最終的結果隻能是猝死。
要不是傅天星突然過來找季肆千,他恐怕真的會硬生生的把自己熬死,一開始他真的以為,這個不夜城就是一個安全區了。
現在想起來,當時的這個想法真的太好笑了,係統巴不得他們死掉,用最離奇的方式死掉最好。
傅天星看著他僵硬的表情,安慰道:“就是你前兩天的那種狀況,其實在不夜城裡出現這種事情的情況也不多。
應該是你當時的意誌力太薄弱了,都怪陸清舟,下次好好看著時間應該就沒事的。”
季肆千略微點了點頭道:“那現在這個時間點是不是應該睡覺了?可是睡不著怎麼辦?”
傅天星:“安眠藥。”
隔天他們就去了賭城,傅天星玩了幾局小的沒輸沒贏,好歹也是湊夠了次數,季肆千一直在一旁看著他賭。
奇怪的是,傅天星輸掉的賭局有些離譜,碰到撲克的,明明手裡的牌比較小,他偏要多加一點碼,碰到關於牌的局必輸。
關於骰子的,不管壓什麼,都多少能贏一些。
回到家裡季肆千才說出他的疑問:“你是不是用異能出老千了?”
傅天星先是擺出一臉神秘莫測,隨後又賤兮兮的笑著:“所以說,我感覺我就是應該存在於賭場的人,我的異能[魔術師]可以控製任意一個物體移動或者停止動作,時限五分鐘。”
季肆千驟然就愣在了那裡,臉色頓時慘白如紙,當初害他摔倒的那個娃娃,就是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他的腳底下。
見他的臉色,傅天星有點莫名其妙:“怎麼了?”
“我……”之前的那個娃娃穿著和他一模一樣的睡衣,就算傅天星知道他會來這個遊戲,但總不能預判他身上穿的是什麼吧。
這麼想著,神色也慢慢放鬆了下來:“快出副本的時候,我摔了一跤,一個娃娃絆倒了我,突然之間出現在我的腳底下。
那個娃娃和我一模一樣,簡直就是迷你版的我。”
“不是我,我沒辦法預判你身上穿什麼,如果我真的要害你,我應該會選擇一些更小的東西。
類似於小石子玻璃珠,沒必要選擇一個那麼明顯的娃娃,而且我的異能一天隻能用三次。”傅天星的說法和季肆千想的並沒什麼太大差彆。
傅天星抿了抿唇,說出了一個人名:“張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