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木木臉色一白:“那,那怎麼辦?你們有沒有做了標記什麼的……”
“碰碰運氣吧。”季肆千指著右後方有些許折痕的草叢:“我走這邊。”
木木兩人咬著牙也跟了上去,雖然還有很多可能性會引起折痕,但這條路是當下看來最有可能的路了。
三個人這次打起了12分精神,隔個十來分鐘就要看一遍手上的表,順帶嚇一嚇身邊的同伴,這次絕對不能再被掩著了。
就在覺得快要沒希望了的時候,遠遠的就看到三個人影,她們在那邊靠著大樹眯著了。
頓時鬆了一口氣,阿陽一掌就拍在他的肩膀上:“運氣不錯啊!”
季肆千笑了笑,並不說什麼,其實他是偷偷在傅天星身上塞了一個定位器,旅館裡也藏了一個。
在這種地方防範於未然很重要,而他的那個定位器的表盤,就被他藏在那個巨型手表的底座下。
雖然真的貴的有點離譜,但能保命也算是值了。
這件事情他還不打算告訴彆人,岔開話題提醒道:“還剩一個小時。”
阿陽表情一僵,匆忙跑到那三個打瞌睡的人麵前,阿陽和木木一人扛起一個就跑,季肆千一下就把傅天星拍清醒。
青青被嚇得還以為遭到了綁架,一開始還在掙紮,但看清背他的人是誰後就慢慢淡定了下來。
“我們剛剛休息了很久,我現在還有體力可以跑。”青青不大適應這樣,稍稍直起了一點身子,很想從他身上下來的樣子,可是奈何阿陽一直在跑,她要是掙紮的太劇烈容易摔,也隻能勸勸。
“啊呀——”阿陽裝作因為青青的動作站不穩,整個人一晃,然後勸告道:“你彆動呀,現在情況緊急,沒時間給你下背了。要是我不小心摔了,恐怕得讓你穿著涼鞋背我跑。”
青青被說的一噎,也的確是擔心阿陽摔,整個人溫溫順順的貼回了他的背上,但表情看起來還是有點氣呼呼。
嘴裡嘀嘀咕咕:“……累死你。”
傅天星選擇性無視旁邊的狗糧,邊跑邊微喘著氣:“你們怎麼弄的那麼晚呀?”
季肆千:“到了再解釋。”現在到了需要體力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是真的不行,才過了這麼一小會兒,他就已經開始喘粗氣。
看著彆人輕輕鬆鬆扛著個人跑的樣子,自己連講話都虛。
一些人儘量用著最快的速度趕路,終於在還是白天的時間段回到了旅社附近。
不過還沒踏進旅社的門內,眾人終於又一次見到了瞬間落日的景象。
旅社的大廳裡麵,熙熙攘攘的圍了一堆人,似乎都在探討些什麼。
那個早晨在餐廳裡領頭說話的美豔姑娘見到了他們這一行人,眼睛一亮走了過來:“還以為你們趕不回來了,屍體不見了。”
月月猛然想起被他們埋掉的玲玲,顫聲道:“什,什麼不見了?”
“所有屍體,都不見了。”她開口道。
話音剛落,月月什麼話都沒說,迅速的朝門外衝去,季肆千向那個姑娘道了個謝,也領著眾人跟了上去。
他們早上挖坑的那個地方黃土被刨了一半,裡麵的屍體早已消失,看著那些泥土的痕跡,估計在他們所有人剛出門不久,屍體就已經被什麼東西帶走。
估計那些其他死在房間裡麵的人也是同樣,的都被帶走了,現在有一個好消息和壞消息。
好消息是,死過人的房間還能住人。
壞消息是,有什麼東西,會吃人。
月月跪在土坑的一邊哭,到幾乎要喘不過氣來,傅天星上前幾步摸了摸她的頭,似乎是想安慰她,卻又不知道怎麼說。
最終猶豫了許久,隻能說道:“我們先去餐廳吃點東西吧?晚些七點鐘就要第二次查娃娃了。”
本以為他自己這麼勸應該沒用,但是月月卻莫名的溫順,乖巧的跟在大部隊的後麵走進了餐廳。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了,這個荒島上麵有吃人的東西。
如果玩家大晚上還呆在旅社外麵,對自己的安全就沒有保障,幾乎所有人都熙熙攘攘的擠在了這個餐廳裡。
有些人在趴著休息,有些人在商討死亡條件,嘈雜的聲音充斥著整個房間。
可唯獨季肆千這一桌是安靜的,由於他一直在觀察其他的玩家隊伍裡有沒有什麼特殊的情況,自己這整隻隊伍下意識的也安靜下來,不不打斷他的思路。
隻有木木和傅天星覺得尷尬到腳趾扣地,偶爾會嘮兩句磕緩解緩解這種尷尬的氛圍,主要是不說話,真的太不合群了。
季肆千幾乎大半天的關注點都在那個失蹤的人身上,失蹤的人究竟是誰?他是哪個隊伍的人?他去了哪裡?做過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