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肆千反應了過來,是木木剛好用了道具。
看著那堆人將娃娃綁在樹上,漸行漸遠的走了,才鬆一口氣。
放鬆下來之後,背包裡的那個史詩級道具又一直在他的大腦徘徊,他搖搖腦袋晃掉那個思路,他們現在該考慮的不是這個。
由於季肆千兩個人也不知道那些食人族的習性究竟是怎麼樣的,還會不會重新回來這邊一趟。
所以並沒有著急直接就去小木屋裡麵搜尋線索,而且選擇再等一等。
一個莫名其妙的想法浮現在季肆千的腦海裡,他們的身份是旅客和導遊,那麼按道理來說,這個世界應該已經很發達了,不可能還停留在原始世界。
先不說外麵的人進島會怎麼樣,那為什麼連這群食人族都不願從島上出去呢?現在哪怕願意近親生子也不想出去。
他們出不去,那為什麼出不去呢?
太陽穴開始隱隱發脹,一堆東西和線索僅僅在腦海裡麵分析,完全找不到一條路。
以前有一個村莊一直在島上麵生活,但是不知為何突然發生了一些事情,島上麵開始蔓延詛咒。
小島上麵的人出不去了,又出現了一些事情,島上人員突然驟減。
但他們總需要下一代,村莊裡麵也隻有那麼多人,沒有辦法他們最終隻能選擇近親生子,最終的結果就是一代比一代畸形。
甚至影響到了大腦,他們開始吃人。
但是不管智商退化成了什麼樣子,他們還是沒有辦法忘記那場災難,沒有辦法忘記那刻在骨子裡的那種來自於娃娃的恐懼,之後他們就開始獻祭。
島上的娃娃也越變越多,越變越多,詛咒同時也越來越強。
手表的時間最後指向了十一點,季肆千坐不住了,再等下去傅天星肯定九死一生。
拉起木木就往小樹屋裡衝,裡麵的房間一塵不染,明顯是有被打掃過,隻有一個人生活過的痕跡,晚間無比空曠僅僅隻有一張床,一個衣櫃。
但各種樣式精致可愛的布娃娃,幾乎堆滿了整個房間。
看一眼就是滿滿的治愈,和外麵那些充滿了詭異感的完全不一樣。
但有一些缺破破爛爛,明顯是被人為損壞的,小木屋的主人可能是打算修複它們,將它們全部都帶了回來
但,更加吸引視線的是滿屋子的鮮紅。
[醜八怪!你現在更醜了!當初大火怎麼不把你燒死?!]
[你為什麼要留在這裡害我們!媽媽說都是因為你才害的,現在都釣不上魚了!去死!]
[你身上有詛咒!你活該一個人!!]
[你就是一個怪物!]
一堆堆辱罵的詞彙充滿整個房間,各種顏色的筆,甚至還有用刀刻的。
每一條字跡並不相似,應該是很多人寫的,但似乎都有一個共同點,筆記非常稚嫩。
而且這些寫下的位置都不高,莫約是七八歲的孩童,到十五六歲的少年寫的。
有一小批的字跡似乎被擦掉過,但也僅僅隻擦了一半。
一切的一切都表明了,這個木屋主人的崩潰。
一句格格不入的話,突然落入視線裡:[終於一切都要結束啦!你就好好期待明天吧~]
季肆千捋了捋思路,開口道:“在一個村莊裡麵有個小男孩,他長相極醜,被同村所有人都排斥。
可能有一天,某個人在他家裡放了把火,男孩被燒得麵目全非,但是奇跡的活了下來。
他最後選擇遠離人群,獨自生活,但是那幫人還是不肯放過他,旁邊的魚類因為莫名其妙的原因一大片都消失,他們將這件事情怪罪到了這個男孩身上。
將他殺了獻祭海神。
或許這個島上的詛咒就是從這裡開始的。”
但季肆千總覺得這個男孩還是善良,他其實可以附身在他以前討厭的人身上,慢慢將他們弄死。
但他沒有,他選擇守護他生前那些最愛的娃娃,他怕它們再次遭到傷害,將那些村民困住而不殺,應該也是在給他們機會。
也不知道這個傻孩子在死掉的最後一刻,會不會真的覺得他就是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