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年如一日地,我依舊是起來後去大殿後的藏書室。喝著我的早茶悠哉悠哉的翻著書。這挺好的清晨,我殿中的副神湯懷卻遞了封求救信,一封讓我意想不到的求救信。送信人是魔尊樊項,信能夠遞進來想必臨淵早已知曉,樊項請我去見他一麵。我是不想去的,但是樊鳴對我有救命之恩。我聽見風聲說魔族的使團去了天庭神界,帶頭的是我的老友樊鳴。我思索著,依舊是讓湯懷代我前去迎接,我一整天呆在藏書室裡。
天庭神界魚龍混雜,自然在這能夠存活下去也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我在藏書室裡除了看書,就是看臨淵隔三差五送來的奏折啊,信啊之類的東西,這也是為什麼我在未央宮裡呆了五百年都能對天庭神界了如指掌。我現在在藏書閣裡等湯懷的消息,我在賭,賭他讓我隨使團去禁魔城。我沒有百分百的把握,畢竟那是臨淵。
我心中有些焦急,便想著去崖邊棋室裡坐會兒,從藏書室出來,天邊已有變紅的征兆。棋室的天台是我最喜歡的地方,在這裡總能使我靜下心來。我不知道我是坐了多久,曦禾進來時我才發現夕陽已然來到我身邊。事實證明,我還是對臨淵比較了解的。曦禾告訴我湯懷帶來了火神。
“小神自楓梧宮來,拜見長尋帝君。”聲音傳來讓我忍不住想去看他,但我並沒有直白的去打量他,我隻用餘光打量他。夕梧看上去很年輕,穿一身朱紅袍子,上麵繡著一隻金鳳,單看衣服略顯俗氣,他穿在身上卻十分有氣場。我知道他是鳳凰一族,近幾年才封的新秀。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竟從他眉眼中看到了樊鳴的影子,不過夕梧好像與樊鳴差不多年紀。
我擺手示意他免禮,接著吩咐湯懷準備行程。說實話我有些不知所措,畢竟在我印象中上一次見客人還是在南宮寨裡。曾經有人教過我,“越是不知所措,越是要八麵不動”。所以我隻是自顧自下著手上的棋,我看見他有些耐不住性子,又不好意思說告退,便探著頭瞄我的棋盤,我一不注意,他已經移到我邊上了,我看他很有興趣便將黑子遞給了他。他坐在我對麵,見了我的正臉卻像是嚇了一跳,很多人見到我都露出過這種表情。
“嚇到了吧。”我輕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