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殿裡,是眾神,我跟在臨淵身後進殿,一句“拜見臨淵主神”將我拉回了許多年前初次來到這裡。隻不過以前是站著的,如今我是坐在臨淵下首側邊剛加的座上。殿中大部分的人是不認識我的,即便出使時我露過麵。臨淵沒有向眾神介紹我,仿佛我本來就該在這,今日隻不過是照常上朝罷了。我坐在上麵不僅代表我自己,還有臨淵。我坐得很端正,折扇也未打開,雙眼也隻是平視,並未看下麵眾神,不過餘光可以看見不少人的不滿。
“君上,魔界此次出使求和臣總覺得有些蹊蹺。”聽聲音應該是二哥的好友紀神境遷。
“本君知道,長尋此次出使可有什麼發現。”臨淵和境遷一唱一和把我甩出。
我起身向臨淵行了個平輩禮(他叫我這麼跟他行禮的),“臣認為此次出使為魔尊樊項授意,但是臣前往魔界後發現在魔界掌權的另有其人,而此次出使應該是樊項父子的一種求救。”我半真半假地說了我的觀點。
“臣認為帝君此言有理,依臣觀察使團的諸多行為有矛盾。”一開口便知是二哥了,他一言便點出了我的身份,他們三人配合得意外地好。
“望舒上神此言差矣。”這聲音從前並沒聽過,想必是五百年間剛飛升的,“長尋帝君的判斷也隻是帝君一人判斷,若是魔族人特意演給我們看的,不是正中奸人之計了。”
我略微皺眉,轉過身去,斜眼看著下方道:“你說本殿的判斷不正確,那敢問這位仙友又是從何判斷的?有何證據?”我最討厭的就是沒有證據就直接駁回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