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格歐斯終於有了點動靜,他翻了個身,嘴裡好像喃喃了什麼,托蘭沒聽清。還沒等托蘭反應過來,格歐斯咂咂嘴,又睡了過去。
“煩死了。”托蘭輕踹一腳格歐斯,趿拉著拖鞋去打水給格歐斯擦身子。
其實也沒什麼好擦的,格歐斯身為mafia首領,豈能讓自己受傷?但托蘭還是決定給格歐斯擦身子,最主要是他受不了格歐斯身上的來自其他人的血汙——他前幾天剛換了張新床褥。
仔細給格歐斯擦乾淨臉,正準備解開他的上衣紐扣是,托蘭愣住了。平日裡格歐斯換衣服時都躲著他,就連做的時候格歐斯也拒絕脫掉上衣。
難不成格歐斯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托蘭這麼想著,扣弄著格歐斯的襯衫紐扣猶豫著。最後還是決定給格歐斯脫衣服。
襯衫下會不會藏著幾顆熟透了的草莓?托蘭不知道,他很忐忑,儘管臉上寫著不在意。
幸運的是,沒有草莓,但有一條猙獰的傷疤趴在格歐斯的胸膛上,幾乎斜斜地將格歐斯的上半身一分為二。
“我操。”托蘭忍不住驚歎,他冰冷的手指小心地觸碰那條傷疤,“這是不想讓我擔心嗎。”
看到那條大傷疤後,其他的小傷疤看起來好像都遜色了不少,托蘭幫格歐斯擦乾淨身體後,這才躺下睡覺。
這一覺睡得可不安穩,托蘭翻來覆去都睡不著,滿腦子都是那條大傷疤。
到底是什麼事才能讓mafia首領受這麼重的傷?他很想知道。
就這樣翻來覆去折騰到早上,托蘭迷迷糊糊快要睡著時,聽見身旁有些動靜,隨後格歐斯便拍了拍他。
“托蘭沒睡吧。”
“嗯,”托蘭揉揉眼睛,“怎麼了。”
“幫我擦身子了?”
“除了我還能有誰?”
格歐斯長舒一口氣,“那托蘭應該看到那條傷疤了。想知道這條傷疤的來曆嗎?”
“我答‘不想’的話格歐斯也會識破。”
“也確實。”格歐斯伸手環抱住托蘭,將頭搭在托蘭肩膀上,“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無存死了這件事嗎?和它有關。”
“啊?”
“我帶你去見個人,她會告訴你整件事是怎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