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植樹節,公司發動大家去山上植樹,回來的當晚我就雙腿酸痛,第二天公司的很多人走路都像機器人。
挖了一個時辰,累得我腰酸背痛肩膀發硬,怎麼著也挖了一米,但連鬼影子都沒看到。
“係統,我徒弟真的埋這兒了?”
“不信就彆挖了,趕緊回去當金絲雀,劇情怎麼推不是推。”
“那我還是把這裡挖穿吧。”
“……”
又往下挖了一米,還沒看到人。我是一點不怕把大徒弟給弄死啊。
我又回憶了一下,設定中鬼族埋在土裡,就像鮮花種在土裡,會有養護的效果。
畢竟也是我愛的男主之一,不可能對他這麼無情的。
本著對自己仁義之心的信任,我繼續挖啊挖。
一直挖到日落西山,本就陰森的林子,這下子更加淒楚陰涼了。
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一束白光多少給了我安全感。站在挖出的三米坑中,我休息了一陣後,就著光芒繼續開挖。
又一鏟下去,一隻白森森的修長鬼手探出,穩穩地捏住了鏟子邊緣。
破土而出的手嚇我一跳,須臾,我聽到一聲委屈沙啞的聲音。
“師父,你消氣了嗎?我可以見你嗎?”
你是十萬個為什麼嗎?
“哦!寶貝兒徒弟,是師父,你能不能自己出來?”
“好。”
我錯了,我不該在坑裡的時候就和埋在底下的他這麼要求。被我踩在腳下的人並不是慢慢爬出來,而是砰的一下躥出來的。
泥石飛濺,狹小的空間裡,我被逼到土壁上。在我往後跌的同時,掛在脖子上的手機光芒亂晃,我看清一張驚天帥哥臉。
一道黑影壓下,零零碎碎往下掉的土屑被對方擋住,胸前的手機光也徹底照清楚出土的徒弟。
鼻腔裡嗅到徒弟身上的土腥氣,還有一絲濕冷的水汽,他的臉很年輕,並沒有歲月的痕跡。
暖光修飾著少年順暢的麵部輪廓,一雙看著就很聰明的金色桃花眼微微上挑,眼尾暈出暗金色的眼影,鼻梁挺拔,唇色倒是淺淡,像還未熟透的桃色,怎麼看都是芳華絕代的美少年。
徒弟亂七八糟垂落的金發許久沒有打理,猶如秋日裡的雜草,一縷金發在我鼻頭劃過,我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師父,著涼了嗎。”
他沙啞的嗓音稍微潤澤了點,依稀還有那種委屈之意。彎下肩背,他將額頭抵在我的腦門上。
我被頂得有點疼,推開他一看,這家夥的額頭中央居然生出了一隻黑色的惡鬼犄角,剛剛還沒有的。
惡鬼的獨角還未完全長開,尖端並不尖銳,小小的還有點可愛。但按照設定,這角以後是要長成犀牛角那樣的吧!能把我腦殼紮穿的那種。
我是不是給大徒弟的設定太多了,又是犄角又是桃花眼還帶眼影的。
“寶,咱們不在坑裡聊天,先上去吧。”
“好,師父。”
這個坑已經挖了三米,我肯定跳不上去,所以我充滿希望地看向徒弟。
他也用那雙美型的桃花眼望著我,目光虔誠得接近信徒。
雖然氣氛還不錯,但我還是要打破。
“寶,怎麼不帶師父上去。”
“我以為師父會帶我上去。”
“……你不是鬼族少主嗎?”
並不懷疑我的話語,他老實地說道:“回師父,徒兒的法力先前被二叔給廢了。”
嘖,我完全忘記這個情節了。這個徒弟並不是腹黑有心計那一款的,長著聰明樣,實際上是個憨憨老實人。不然也不會作為鬼王繼任者,在父親掛掉後,被二叔廢了法力趕出鬼族。
正好忘記他的名字了,我問道:“寶,你叫什麼?”
和前麵幾個男主的反應都不一樣,他既不憤怒我的健忘,也不質疑我是不是故意耍他,隻是本分地回答。
“師父,我叫漁歌。”
“哦,師父以前怎麼叫你的?”
“歌兒。”
聽著還挺拗口的,“以後師父叫你寶怎麼樣,寶貝的寶。”
他對著我緩緩露出一個笑容,純真又美好,“嗯,喜歡。”
我的心仿佛被月老打了一拳,這就是一點小心動的感覺麼。可心動也不能讓我們爬出坑啊。
“寶,想想辦法,我們爬出去。”
老實的少年點點頭,他在我麵前蹲下去,“師父,請踩到寶的頭上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