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沒有決策權的九方星默默扶額,他其實知道我這個建議是最好的,兩個誘餌,總會引出對方。
可他還是戀愛腦作祟,隻想著保障我的安全,任務到底能不能完成,似乎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
至於漁歌,我不確定他和劇情對抗,有沒有擺脫一點工具人的狀態,但他並沒有反對讓我做誘餌的事,應該是有進步一些吧?
夜裡我在屋內開了窗,發了一盆柴火,讓室內的溫度升高點。看看自己掌心的水泡,我又慢悠悠地泡個腳,這才很是舒適地躺平睡覺。
“師父。”
就是說,我的徒弟非要在我躺下的時候叫我嗎?
“怎麼了,寶。”嘴角掛起營業性質的笑容,我打開門,和善地看著他。
漁歌用自己那雙金色無垢的眼眸深深地望著我,許下承諾道:“寶一定拿下食人鬼,不讓師父受傷,我發誓,如果拿不下,就碎屍萬段。”
我被他的發誓給弄精神了,雖然他被廢了法力,這樣的誓言沒有約束性,但還是聽得人菊花一緊。我呸呸呸地說。
“瞎說什麼!拿得下就拿,拿不下就下次拿,我們不著急,彆動不動就發誓。”
“拿不下就跪在門口讓師父抽。”
“……”你這是來領賞的吧?
戳著他的腦門,我苦口婆心地教育,“不要這麼死心眼,以後你當鬼王了,也要靈活些。”
“如果我當回鬼王了,師父還在寶的身邊嗎?”
那當然是不在的,嘻嘻~可我不能這麼說呀,免得他撂擔子不乾了,所以我深情凝望,畫起大餅。
“隻要你需要,師父就在,寶,你是最棒的!”
“嗯!”
然後我就把他哄回去睡覺了,今天也出色地忽悠了徒弟呢。
從這以後的第二天、第三天,我一邊照看著兩匹天馬,一邊像個混日子的地痞,天天在村子外麵晃蕩,時不時還去老爺子家裡嘮嘮嗑。
落單的獵物最容易被捕食者盯上,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釣魚的姿態做得很足了。
家裡有一個傷殘的九方星,外麵有一個我這樣被封了法力的大補品,就看食人鬼想要吃哪邊的自助餐。
深秋乾燥也寒涼,早上我起得越來越晚,有時候出門都接近十點多了。而且每次白天出門溜達,都沒有什麼收獲,看來要擴展一下夜班路線。
太慘了,就算穿越到自己的小說裡,還要加班熬大夜。
為了方便我們捉鬼,我老早就和老爺子交代了,讓村裡還剩下的人,這些天不要在外麵瞎晃悠,免得被誤傷。
作為鬼族的少主,天生王族血脈,漁歌就算被廢掉了法力,他還是有著血統壓製,所以進村以後他就不常露麵,免得把食人鬼嚇跑。徒弟現在天天埋在土裡,比植物還省事兒。
這也造成了我和九方星二人獨處的情況,三個人的時候,他麵對我還算正常,一旦兩個人了,可能戀愛腦又壓不住了,眼神不受控製地變得纏綿繾倦。
這不,我剛回去,他就像個望妻石一樣,在籬笆處等了我許久。
我一看到他這深情款款的敗犬樣子,就開始嘴賤,“哎喲,你這小表情,要不要照照鏡子。”
“你亂說什麼。”
“是,我亂說。你那眼裡的含情脈脈是我眼瘸看錯啦。”
羞惱地剜我一眼,他可能以為我在和他打情罵俏,居然紅著臉轉身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