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構圖——謝謝,有自己是主角的實感了。我的意見是,可以,但沒必要。
被破損的天花板揚起的灰塵嗆得整個人都不好了的我兩眼淚汪汪的坐在原地看這兩個男人發揮,原本顧忌到我而不敢反抗的舅舅拎著拳頭以一當三,而蝙蝠俠更不用說,一拳一個小朋友。
等到周圍還有意識的人不多了,舅舅拋下還在施展暴力的蝙蝠俠直撲向我,雙手顫抖著解開把我身上的繩子。
布魯斯,你是不是又失控了,我聽到一聲接著一聲的骨折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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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舅舅抱進懷裡的時候我還是沒有解除光之子化,口枷的開口在我的腦後,等到他把擋著我的臉的東西扔掉之後我才敢大口呼吸。這一呼吸就把剛剛吸進灰塵的癢意帶了出來,我咳了個驚天動地。
那口枷上帶有鬆弛肌肉的迷藥,我在意識到這點之後就儘量避免呼吸了,但是還是不可避免的攝入了些許。留在我皮膚上的殘留物讓恢複正常狀態的我迷迷瞪瞪的,想睡又不敢睡過去。
直到蝙蝠俠釋放完憤怒後對翠西昂說:“帶他走。”後,確認無人喪生於蝙蝠俠手下的我才放心的昏迷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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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麼說我也是蝙蝠洞出來的崽子,身上該有的安全設備沒有一個少的,那群企鵝人的手下隻能搜出來“符合大少爺身份的定位手機和手鐲”,但是沒有任何反偵察意識去找我身上彆的定位。
他們甚至沒有脫掉我的外套檢查一下小道具就把我帶到了企鵝人手下經營的酒店中,絲毫沒有意識到我從一開始就聯係上了蝙蝠俠,所有的行動都在彆人的監控下。
雖然昏迷著倒在舅舅的懷裡,但是我還是朦朧中尚有一些意識,能夠大致感覺到幾雙熟悉的大手撫摸我的腦袋,拿掉了我藏在耳朵裡的隱形耳機和頭發中的銅鈦合金線,又輕輕脫掉了我身上的衣物,把我貼在小臂內側的鋒利塑料片和裝了定位儀的手表袖扣等都拿掉。
?為什麼還要脫我褲子?我掙動了一下,被一雙手摁住,我聽到有人隱約在說話:“彆動,我給你把皮帶換掉。”我混沌的大腦艱難的運轉著,皮帶……皮帶頭上也有定位?!布魯斯?!?!你好變態!!
有人在給我擦拭臉龐,清涼的感覺讓我一度想睜開眼睛,但是身體在不停的向我抗議——我已經很久沒睡個好覺了,我甚至能感覺到隻要我陷入沉眠,天空王國瞬間就要把我拉回她的懷抱,和她好久沒見的孩子親密一會兒。
“睡吧,沒事了。”誰在說話?越發不中用的腦袋昏昏沉沉,隻能勉強辨認出是熟悉的可信賴的人,最後順從內心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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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西昂抱著視若親子的侄子,冷靜的和那位都市傳說蝙蝠俠對峙。他不敢相信任何人了,除了這孩子的父母來,他不會將他交給任何人。
“帶他離開這裡,去醫院,把這個帶上給醫生化驗。”蝙蝠俠沒有勉強他,隻是把地上的口枷拿起來遞給了提姆的舅舅,首先表示了讓步。
翠西昂接過東西放進口袋,抿了抿嘴唇沒有多說什麼,抱著昏迷的提姆快步離開了。剛剛還高高在上仿佛一切儘在掌握的企鵝人和黑麵具癱在地上,身上多處骨折但還沒暈過去,黑麵具冷笑:“蝙蝠俠,你竟然會放過他,看起來你也沒那麼“正義”啊。嗬,我沒想到你還有心思出來,怎麼,失去一隻小鳥不夠你受的嗎?”
“黑麵具。”低沉沙啞的聲音從蝙蝠俠的嘴中傳出來,仿佛是從他的胸腔中共鳴出的低音帶著些金屬撞擦的雜音,宛若惡魔。被人戳到痛點的蝙蝠俠並沒有像黑麵具想象的那樣發狂,有那麼一瞬間他懷疑這是否真的是地獄來的惡魔,冷酷到失去了一個搭檔跟死了隻小寵物沒區彆。但是很快他發現他之前的想法都錯了,這還是那個失去幼獸的蝙蝠,但是他的怒火更加的隱秘而深藏,那火埋的越深擋在它之上的東西越重,等到它噴薄而出的時候破壞力就越強。
蝙蝠麵具下的布魯斯麵龐冷凝,這是收下提姆這個弟子後第一次遇見這種危急情況,他未免有些焦急和心氣不順。雖然提姆有保護自己的能力,他的特殊能力也能保證他最低限度的不被傷害,這種情況放在以前無論是迪克還是傑森他都不會這麼擔心,更彆提蝙蝠俠自己也常常遇到這種受製於人的情況,而搜身的人對提姆根本沒有防備,這一切理由在布魯斯的心裡循環了一遍又一遍,但是他還是不由自主的感受到痛苦和緊張。
他的心病了,布魯斯很清楚這件事,他更清楚提姆也是為這個而來的,這個真誠天真的有點可愛的孩子沒有想那麼多就下定決心要保護他,為此不惜被卷進他自己的事業。布魯斯真的努力過了,他努力讓自己從那場失敗中走出來,努力不讓自己沉湎於傑森的死亡,努力克製自己不斷翻湧的殺意。但是提姆的一次遇險讓他的努力被撕開,露出的那一攤亂七八糟的內容物衝他怒吼:“你根本沒有好過!你的心理疾病和精神疾病到了什麼樣的程度,你真的不清楚嗎?!你不能因為自己的自私、不想受苦,就把他拖進這場漩渦,你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