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被叫回來看著我不要亂跑順便接手一下哥譚夜晚,他坐在我的旁邊吃著應該是早餐的午餐,嘴裡含著食物說:“兩種區彆不大,脾氣大的人該生氣還是生氣,脾氣好的比如說你,被攻擊了也能理解他。”
“欺負脾氣好的人是吧?”我抱著胳膊憋氣。
“而且我猜這個‘你不能去’是‘你哪兒也不能去’的意思。”迪克一口氣喝下去半杯牛奶,露出了一個嫌棄的表情,轉頭繼續拱火。
他不說還好,一說我就更氣了:“不是,他什麼意思?怎麼,我可有可無?說退就退,都不用工作交接一下,他一張嘴我就能撂下工作直接走人?”
迪克眼神飄了一下,像是心虛,但很快又理直氣壯起來,但沒再多言語。
我狐疑地看著他這一串兒變臉,懷疑他就是特意想讓我追問,我是那種彆人扔了餌就上鉤的人嗎?我就不問!憋死你。
我遷怒的想著,氣呼呼的衝回臥室繼續乾活兒——半年前我重新組建了少年泰坦(青少年超英托兒所),事兒多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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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建少年泰坦是我當了蝙蝠俠助手不久就有的想法,布魯斯曾因外星危機組建過正義聯盟,這個民間組織承擔起了地球防衛的一道防線,早已從普通臨時小隊成為了一個國際主義組織。但是很明顯,它過於正式了,以至於那些有些超能力想貢獻力量的青少年總是因為年紀被拒之門外。
我的建議是堵不如疏,尤其是見到了地球外星混血的康納後,他試圖跟上自己外星一方血脈的長輩的腳步,但是被拒絕了。超人顯然沒有準備好麵對一個意料之外的孩子,尤其是他有自己的家庭,而我們也無法放康納回到他另一方地球血脈的長輩那兒——請送子菩薩收收神通,萊克斯盧瑟,你乾點兒正事吧。
有這種尷尬境遇的不止康納一個,隻是我對他印象最為深刻罷了,像我這種死宅在超英二代中算稀有品種,其他孩子都精力旺盛的能一個人拆了大都會。當有大事件時,成年人都很忙,很難看顧到這些有能力但缺少經驗的少年少女們。
組建泰坦的過程很戲劇化,我其實最開始隻是給康納的行動提了個建議,沒想到他就黏住我了,在我執行蝙蝠俠給的任務過程中,我一路走一路撿小孩兒,等和成年人們碰頭的時候,我基本上把超英二代給集郵齊全了。一鍋端。
“為什麼你們都聽我的話?平時也看不出來你們是聽話的人啊?”我猶猶豫豫的遞出最近的排班表,神奇女孩兒接過表張貼在了公告欄裡。
閃電小子沃利啃著泰坦基地常備能量棒,竄過去看排班表:“這天我有事了誒,能調換一下嗎?”
我:“哪天?你看誰有時間自己調一下,沒有人和你換的話就來找我。”
“看,這就是為什麼我們聽你的,因為你能聽我們的。”康納攤了攤手,笑的得意,完全看不出來是個剛從營養液裡爬出來兩年的人。
我明白他的意思,這讓我感覺有點兒不好意思,因為這對我來說是應該的——沒有需要特彆拿出來表揚的地方。
“你臉紅了。”沃利總是喜歡在不該說話的時候說話。
我卷起手裡的紙,敲在了他的頭上:“那我再給你表演一個惱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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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成為羅賓?這對我來說不是什麼難以回答的問題,答案是守護。很難想嗎?我猜身居這個位置上所有人都能脫口而出這個答案,不過是更具體一些時會略有差異。
所以當我電腦裡那些關於“拉薩路泉水”“複活”“綠色泉水”的資料被布魯斯翻出來的時候,沒有人對此表示驚訝,額,我是說對這件事本身會發生表示驚訝。迪克倒是在憂心忡忡的請假趕回家後對我表示了一點訝異:“小提,你有點兒變了。”
“變得不好了?”剛用無辜臉糊弄完有點兒生氣的布魯斯,我現在不是很能提得起精神去應付這個專門趕回來勸架的家夥。要我說,他其實不用擔心我能和布魯斯吵起來,因為我是個聰明且通情達理的小孩兒,這真不是我自誇,我對“當爹的”那種過於關心的應激狀態非常熟悉,一想到他是因為愛我擔心我才被迫變成這種他自己都想象不出來的樣子,我就覺得我什麼都能原諒他們了。
好像話說的有點過頭了,我是說,幾乎什麼都能原諒了。
“這很好!小提,你之前就是太乖了,你得學會陽奉陰違。”迪克摟住我的肩膀,哥倆好的衝我wink了一下,我透過走廊的玻璃看到背後的人影,不由得輕咳一下又戳他搭在我身前的那隻手。
迪克終於注意到了站在我們背後的阿福,阿福麵無表情地看著他:“陽奉陰違可不是紳士應當做的,”他目光轉到我身上,帶了些溫和,“不過提姆少爺確實應當保留一些自己小秘密,畢竟成年人的安全感不應該從掌控一個孩子的思想生活中獲得,無論那個孩子是不是自願的。”一句話說的我滿臉通紅,因為這戳中了我隱秘的小心思——試圖通過不反抗布魯斯的監控來保護他的安全感。
我隻能說:“嗯......嗯!我知道了!好了彆看了我餓了快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