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回到了去趙家認祖歸宗的那……(2 / 2)

“這麼大的地方,都是趙家的地盤?”裴申雙目圓睜,仿佛被趙家的財富所震撼。

王德發搖搖頭,語氣與有榮焉:“我們看到的隻不過是趙家彆墅的一處花圃而已,趙家的主宅比花圃還要大上一倍。小少爺,趙家傳承百年,積攢的財富數不勝數,據說很久以前這裡原是一位王爺的府邸,幾經周折才到了趙家先祖的手裡。您現在成了趙家的兒孫,這往後啊,好日子長著呢!放在從前,說一句天潢貴胄都不為過!”

裴申眼神迷離,好似醉倒在王德發所描繪的美好藍圖之中。

實際上他心裡跟明鏡似的,什麼天潢貴胄,都是王德發炮製的迷魂湯。

趙家的確底蘊深厚,但傳到趙不群這一代,早已沒了從前的輝煌。更何況趙不群隻不過是趙家的旁支,像趙家這樣的百年世家,旁支多如牛毛,境遇也是天差地彆。

趙不群能掌控趙家,成為趙家名正言順的家主,全靠他那有錢有勢的嶽家。

為了能夠和資本雄厚的王氏集團聯姻,趙不群用最快的速度搞大了王氏千金的肚子,在一眾追求者中脫穎而出,之後果斷拋棄了當時還在懷孕的裴母。

所以按照出生時間來算,趙不群和王氏千金生下的孩子,輩分上還是他的哥哥。

何其諷刺。

有這樣一層關係在,裴申注定要成為見不得光的私生子,一輩子不得入族譜。

雖然他也不稀罕就是了。

“小少爺,這是您的房間,時間倉促,隻來得及把客房整理出來,委屈您了。”王德發指向眼前古樸的宅院,歉然道。

說是客房,其實隻是趙家留給花匠們的臨時住所。

趙不群壓根不敢讓他住在主宅,否則惹惱了老泰山反而得不償失。

裴申緊緊地攥著王德發的胳膊:“我,我從來沒想過能住上這麼大的房子!王爺爺,我不是在做夢吧?”

王德發笑著拍拍他的手背,旋即上前撥開青銅門鎖的鎖芯,貔貅首形狀的門鎖竟張開巨口,露出內裡的解鎖係統。

指紋驗證通過後,他引導著裴申錄入自己的指紋信息:“以後您就是這間房子的主人了,除了趙老爺,沒有人能在未經允許的情況下進入您的房間。”

裴申自然表現得格外喜悅,眼珠子提溜亂轉,完全是一副沒見過世麵,對一切事物都充滿好奇的模樣。

王德發渾濁的目光掠過少年天真的臉龐,淡淡說道:“小少爺有任何需要,都可以向我提出,我一定儘量滿足。”

裴申躊躇片刻問:“我什麼時候能見到爸爸?”

“小少爺不必著急,老爺今天要事纏身,否則以他對您的重視程度,一定會親自去接您的。”王德發耐心安撫,“老爺說了,他會回來跟您共進晚餐的,您想吃些什麼也可以告訴我,我吩咐廚房去做。”

裴申思索片刻,臉色泛紅:“想吃肉。”

王德發笑得愈發慈祥:“放心吧小少爺,一定讓您吃得滿意。您請進,稍後會有師傅伺候你洗澡按摩。”

他幾不可查地歎了口氣,意味深長地繼續說:“人各有命,福禍相依,有舍才有得。”說完便告辭離去。

這番話聽起來沒頭沒尾,莫名其妙,卻讓裴申不由得心底升起一絲警惕。

他知道王管家絕不是無的放矢的人,能在趙不群身邊待這麼長時間,知曉趙不群幾乎所有底細,這樣的人怎麼可能不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所以,有舍才有得,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按理說,得指的就是認祖歸宗、錦衣玉食,舍指的就是舍棄過往、忘卻前塵。

王德發似乎隻是在提醒他要儘快適應新生活。

可他總覺得沒有那麼簡單。

裴申暫時想不出所以然,隻好先將困惑放到一邊,徑直走向衛生間。

這間房子他上一世住了將近十年,一應陳設他記憶猶新,洗手池的位置和他記憶中也毫無偏差。

清水暢快淋漓地流淌過指尖,裴申五指張開,仔細搓洗雙手。

而後用床頭櫃裡的指甲鉗剪掉多餘的指甲,用指甲鉗上的銼刀把指甲打磨得圓潤光滑。

做完這一切,他才有工夫檢查他所在的這間屋子。

結果讓他大開眼界,幾乎所有能藏東西的地方,比如窗簾、盆栽、電視櫃,甚至掃地機器人內部都安裝了監控攝像頭。

可笑他上一世從未懷疑過趙不群的險惡用心,在這毫無隱私可言的地方居住長達十年之久,想想都令人不寒而栗。

難處是,他還不能立刻把攝像頭清理掉,否則會引起趙不群的懷疑。

未等他多想,門外便響起敲門的聲音。

“申少爺,我們是按摩師傅,麻煩你開個門。”

貓眼顯示屏呈現出兩個男人的影像,看來他們就是王德發提到的按摩師傅。

裴申開門迎接二人進門,兩位師傅讓裴申先去洗澡,其中一位留了絡腮胡的按摩師傅遞給他一瓶飲料:“洗澡之前喝,補補水。”

裴申見他們搓澡按摩一應用品都帶得齊全,倒是沒有懷疑過他們的身份,接過飲料後道了聲謝:“我邊洗邊喝。”

說完,便帶著浴巾和浴袍進了浴室。

洗過澡後,裴申遵照二位按摩師傅的要求,隻留下浴巾包裹住重點部位,趴在床上享受著他們的服務。

二位師傅的手法的確精湛,他們先是將精油倒在手中搓熱,再以合適的力道把帶有餘溫的精油塗抹在他的皮膚上。

這讓他的肌肉得到了很好的放鬆,疲憊感一掃而空,進而昏昏欲睡。

以至於按摩師傅讓他翻身的時候,困意導致他沒有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哥,藥效是不是發作了?”

裴申聽到其中一位按摩師傅這麼說,霎時精神了。

他保持著一動不動的姿勢,想聽聽他們到底要乾什麼。

“裴少爺?裴少爺!”那人邊喊邊推他胳膊,見裴申毫無反應才放下戒心,“看來是暈了,嘖,這細皮嫩肉的,操起來一定很爽。”

同伴附和道:“那還用說!你也不想想,鄭開陽那麼有錢,誰都上趕著和他鄭家結親。他明知道趙家要拿這私生子履行婚約,以他在商界的地位,想毀約不就是一句話的事?估計早就盯上這小子了。不過他肯定沒想到,還沒玩到手就先便宜了咱們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