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你能跑得了嗎?汙濁之人。”
薑旗勝全力逃跑躲避著身後的子彈,尋找能夠反攻的機會,他發現自己居然能聽清了。
汙濁之人,那是什麼……
薑旗勝拿起桌上的杯麵桶向後扔去,湯汁和麵條向軍裝男飛去,軍裝男惡嫌的抬手掃開,緊隨其後的是薑旗勝的腳。
軍裝男被踹倒,薑旗勝抓住他握槍的手腕狠狠地咬了上去。
“乾什麼,瘋子!快鬆嘴!啊!!!!”
薑旗勝的牙齒陷入軍裝男的肉中,他居然咬斷了軍裝男的手腕骨,疼痛讓軍裝男大聲喊叫,丟掉了手裡的槍。
再次被踢開的薑旗勝像野獸般低伏在地,他抿了抿嘴唇上的血,瞳孔不安的亂顫著,隨時準備發起下一次攻擊。
“操,瘋子,汙濁沾染者果然都不是正常人。”
軍裝男捂著手痛苦的爬起,他發誓一定要殺了這個讓他斷手的瘋子。
軍裝男從懷中掏出一塊白色的令牌,令牌上刻著一個審子,看起來古老又神秘。
“審判之眼!”
一個白色法陣從軍裝男腳下展開,伴隨陣法溢出的是一些溫暖又治愈的能量,不過這種能量對於薑旗勝來說就像滾燙的岩漿。
薑旗勝想躲卻發現身體不受控製,無法行動,法陣發出的白色光芒蘊含著巨大的能量,溫度越來越高。
在這白光即將要淹沒薑旗勝時,溫故知出現在車廂口,神色焦急的看著薑旗勝。
“薑薑?你這家夥,跑哪兒去了?”
薑旗勝扭頭對著溫故知喊到“哥!彆過來!”
下一秒溫故知怒氣衝衝的跑過來拽著他的領子給了他一頓栗暴。
周圍突然轉變,列車早已啟動,而人們都在震驚的看著薑旗勝,詭異的氣氛連同那個穿著著軍裝的男人一起消失不見。薑旗勝被打蒙了,他呆呆的看著溫故知。
他弱弱的喊了一聲“哥……”
“臭小子,我叫你等我,你跑過來吃人家的雞腿?”
雞腿?
薑旗勝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一個雞腿,雞腿上還有個牙印。
他後知後覺。摔斷的腿很疼,腿一軟就要和地麵來個親密接觸被溫故知伸手接住。
“抱歉,他…這兒有點問題。”溫故知跟雞腿的主人表達歉意“這雞腿多錢,我會賠償給你們的,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
“沒事沒事,不用賠了”雞腿的主人連忙擺手“不過你還是得看著點他,太危險了。”
解決了雞腿事件後,溫故知像拎著小狗一樣單手把薑旗勝抱回了座位。
“你去吃人家雞腿乾什麼,餓了?”溫故知把薑旗勝放到座位上,然後低頭給他整理衣服“你鞋都沒穿腿也骨折,還到處跑,也不嫌腳疼。”
“哥,有人要殺我。”薑旗勝抓住溫故知的手。
溫故知一頓,看著薑旗勝認真的模樣,他知道薑旗勝大概是精神病發作了,這個時候應該對精神病人多一點耐心。
溫故知摸了摸薑旗勝的頭安慰道“彆怕,有哥在呢,沒人能殺的了你。”
薑旗勝沒想到會有人相信他,就像沒想到有人會因為他說彆走就帶著他一起走那樣。
以前的事,他已經想不起來了。
為什麼會有第一天認識就對他這麼好的人,這樣的人,他恐怕再也遇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