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還是拒絕了我分擔壓力的申請,理由是我本身承擔的精神壓力就夠大了。
但我不想讓哥一個人負擔,本身又不是什麼富豪,多養一個累贅,很難。
我對哥來說是多餘的,我清楚的知道這一點。
貪戀溫暖,是動物的本能。
我發自內心的不想再孤身一人行走在這世界上。
那樣的話,我可能就是迷失在幻覺裡的一具屍體。
薑旗勝吃下哥給他買回的藥物,默默地在窗口目送著溫故知離開。
溫故知已經數不清自己這是第幾次麵試失敗了,即使他是從名牌大學畢業出來的高材生,但做出來那種事,被拒絕也是很正常的吧。
溫故知歎了口氣,看了眼時間,出發前往下一家公司。
錢在買完昂貴的藥物後已經所剩無幾,但是溫故知並不想去做苦力活,他好不容易從底層一步步爬上來,再重回原點的話,對他來說是一種打擊。
雖然他已經在懸崖邊搖搖欲墜了。
白跑了好幾天,吃了無數閉門羹,即使是在預料到的情況下,溫故知對新生活的熱情也已經快被消磨殆儘。
疲倦的溫故知回到家時,天已經黑了。
溫故知打開燈,確認了一下屋子裡的家夥有沒有跑出去。
吃了藥的薑旗勝總是在犯困,溫故知回來的時候,他正在睡覺。
今天的覺睡得很安穩,也沒有皺緊眉頭。
看著躺在床上沒有動靜的人,溫故知忽然心下一緊,他緊張的伸手探了探薑旗勝的鼻息。
薑旗勝睡覺呼吸聲太淺,看起來就像毫無生命特征。
察覺到這人還活著,溫故知鬆了口氣。
為什麼會感到緊張呢,明明沒有了他,自己會輕鬆一些。
溫故知攥緊了拳頭,這已經偏離了他最初的同情心。
煩躁的洗漱後,像往常一樣相擁而眠。
第二天,一覺睡到中午的薑旗勝被溫故知叫醒。
“哥找到工作了,有沒有想吃的,晚上去慶祝一下?”
薑旗勝半夢半醒的看著眼前的溫故知。
奇怪,為什麼哥的表情有些難過。
溫故知把毛衣套在薑旗勝身上,一邊給他穿衣服一邊碎碎念“總穿著這麼一身也不行,等下個月再給你添點衣服,快過年了還得多買些吃的,彆總是睡覺,起來活動活動,找點事分散注意力,我以後估計會回來的晚點,工作可能會比較忙。”
薑旗勝迷迷糊糊的說“我可以跟哥一起上班嗎?”
溫故知沒有說話薑旗勝又接著講“我一個人在家不知道該做什麼…哥不在我很孤獨。”
溫故知思考了一下可行性,還是決定拒絕他“我上班忙起來的話,會顧及不到你,我會儘量早點回來的。”
薑旗勝一臉鬱悶的看著哥離開的背影,想了想還是決定跟上去。
最近病情穩定,沒有幻覺,出去應該沒事吧。
薑旗勝旗勝鬼鬼祟祟躲在牆角的看著哥走進一家便利店。
這就是哥上班的地方嗎,不知道工作累不累。
溫故知忽然推門而出,嚇得薑旗勝一哆嗦,趕緊躲了起來。
過了會兒探頭發現哥就是出來倒個垃圾。
薑旗勝伸了個懶腰,活動活動自己有些僵硬的身體,然後漫無目的的溜達在街上。
看到街邊有個招聘的,薑旗勝思考了一下,推開了供水站的門。
“你好,請問這裡還招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