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心喚迷靈?此刻,好耶! 序章:第一……(2 / 2)

菱?初生 玫Mer 16047 字 11個月前

他拿著信讀了半晌。

讀完信後,他皺著眉頭低下頭思考著什麼。

七海蒼明沉思許久,片刻後便將信收在口袋中。他迅速穿好衣服,走出房間。他並不知道玫塔和希雅所在的房間是哪裡,便去了樓下的大廳問女仆長。

“打擾一下,請問玫塔·薇特洛斯小姐在哪裡?”

“玫塔小姐…是昨天那位自稱您的家人的女孩嗎?”

“是她。”

“好的。她早上去隔壁酒館了。”

“謝謝你了。我暫時離開一下。”

七海蒼明轉身向門外走去。

還真是在隔壁,那個酒館和這裡隔了一家商鋪。不過也並不算遠,隻能說女仆長說話不嚴謹。

酒館居然安靜得出奇,平日裡這個時間總有人在發酒瘋。

他找到了玫塔所在的桌位,悄悄地坐在了她對麵。

玫塔正在津津有味地“研究”葡萄汁裡的冰塊,突然透過透明的葡萄計看見了兄長的臉。

“你怎麼也跑來這裡了,兄長?”趴在桌上的玫塔坐直了身子,盯著冰塊看的眼睛望向了七海蒼明,“不過正好,我剛好想要問你一些事。”

“你問吧。隻要是我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訴你。”他微笑著看著玫塔。

“恢複得怎麼樣?傷口現在愈合了嗎?”玫塔的關心來得出人意料。

“嗯,我睡了個好覺。傷口沒什麼問題,差不多都愈合了。”

“昨天你到底是遇到什麼事了,怎麼會傷成這樣?那個克裡斯都不管你的?”

七海蒼明扶額,語氣無奈:“昨天我和克裡斯被一群黑十字教會的士兵莫名其妙堵在城外,他一直在和我並肩作戰。你趕過去之前,克裡斯就從被破開的城牆那裡溜回城裡了,應該還順便解決了一個逃走的敵人。我體力不支,再加上舊傷複發,於是便坐在牆邊嘗試自療。但很遺憾哦,身為水之神的後裔,我居然無法治療自己。”

“他是你的夥伴不是嗎?為什麼他要丟下你溜走?”

“他本來想背我回旅館裡,但你來了。他身上帶著重要的東西,還在被新神主義追殺。那時他聽見有人在後院裡,也不知道是你,所以他就先躲到一邊去了。看見是你,他也沒出來,隻是確認我的安全之後就離開了。”

“…他大概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吧。”

“嗬。你還有想問的事嗎?”

“應該沒什麼了。現在,我們要去找克裡斯彙合了,對吧?”玫塔拿起杯子,喝了一小口葡萄汁。

“的確。但我得走了。”

她放下了杯子,感覺有些出乎意料:“走?去哪裡?”

“萬華璋。鳴影在等我。”七海蒼明的語氣微微低沉了些。

“…我呢?我要留在這裡嗎?”

“千熒府。”

“去那裡做什麼?我們現在什麼也做不到。你難道是想讓我殺了新神主義者給她們兩個報仇嗎?”

“克裡斯隻是要跟你和希雅一起去找一個人罷了。如果你不願意陪克裡斯折騰的話,你現在就可以回旅館拍醒希雅然後和她一起回去了。”

“…我明白了,兄長。你想去挑戰雷鳴之神,對嗎?”

“不,並非是挑戰雷鳴之神,”七海蒼明否認了她,並給出了解釋,“浮生在綾羅亞小有名氣,他會帶著我們和一位前輩曾經的神諭執行者談一談。他大概是唯一一個知道我們的娜奇卡迦主義者,與我們目的相同,必然會與我們合作。在那之後,才能再繼續邁出下一步。”

玫塔思索半晌,開口說道:“那你為什麼不給雷鳴一個發展的空間呢?她誕生的時間不算長,執政經驗更是寥寥無幾。或許綾羅亞真的該有一個新的執政者了。”

蒼明毫不猶豫地再次否定了她:“你可能不知道,新生的雷鳴之神稱自己為‘天道’的鍘刀,誓死忠於‘天道’。所以,隻要雷鳴之神執政,那麼綾羅亞就會成為‘天道’之下的王城,舊政更會煙消雲散,那麼你找到‘真相’的可能性便也寥寥無幾。”

玫塔似乎對“真相”很重視。她皺著眉,想了很久。僅僅作為一個神諭執行者,她真的可以抵抗甚至打敗神明嗎?她怎麼可能做得到。

玫塔低下頭,內心矛盾不斷。

對於“天道”,她印象裡,祂是個坐井觀天而愚昧無知的神明,在幕後覆滅了她的家鄉,卻不敢自己出麵降罰的懦夫,祂是罪人。如果這個世界的人類需要一個更加美好的明天,那麼限製文明進步的神權“天道”便成為了人類最大的敵人。

她必須要揪出“天道”之名背後的神,然後殺了祂。玫塔想著。

蒼明又說了幾句話,似乎並沒有發現玫塔已下定的決心:“而且,那具身體是屬於克裡斯的親人的,我不希望任何一個無辜的人失去親人。克裡斯身上有分離她和那位神明的關鍵。這位神明是審判者,雖無情卻有神智……”

話還沒完,玫塔張口打斷了他:“你說的對,兄長。我相信你的判斷,也相信我自己的選擇。”

“嗯。”

“所以,去萬華璋又是為了什麼,隻是為了去找鳴影嗎?”

“…當然不是。不過去萬華璋的原因,原諒我暫時還不能告訴你。”

“嗯…好吧,我相信你。”

七海蒼明的酒量並不好,於是他也點了杯葡萄汁。“這兄妹倆真是怪了。”那酒保邊倒葡萄汁一邊想。

兄妹倆多年未見,就在酒館裡敘起舊來。殘酷的命運使人分離又相聚,卻再也得不到團圓。幫助克裡斯的原因之一,也是兄妹倆對另一對兄妹的共情。玫塔閉上眼睛,笑著說了一個離這個殘酷的世界很遠很遠的願望:【她一定要創造一個沒有眼淚與傷痛的美好世界。】

玫塔至今還不知道她真正的家人究竟在哪裡,神明為何棄她而去,覆滅她真正的故的“天道”究竟是誰……一切皆會呈現在這場旅途中,無論生死,無論明暗,無論對錯,她都隻能選擇接受。因為這個世界的一切發展,一切發展所造成的結果,都是由她自己推動的。

“玫塔,我該走了。”七海蒼明站起身來,向門外走去。

玫塔緩緩抬起頭來:“再見。”

玫塔沒有攔著他,因為她知道前麵會有什麼。

到了早上六點,玫塔回了旅館。玫塔坐在希雅旁邊,靜靜注視著她。過了一會兒,希雅醒了過來。

“哈一一玫塔小姐?”希雅伸了個懶腰,向玫塔看去。

“我在。”

“你醒得好早啊,真的休息好了嗎?”她看了看房間牆上的掛鐘,對玫塔問。

玫塔站起身來,去幫希雅整理她帶著的東西:“不用擔心。我總是醒得很早,已經習慣了。”

“啊,不用…”希雅穿好衣服,下床和玫塔一起整理,“謝謝你啦。”

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旅館了。

玫塔在大廳向女仆長告了彆,然後便帶著希雅離開了。

太陽總算是爬上天去了,比淩晨時暖和許多。玫塔突然發覺,原來太陽也可以把人心照暖。

“你經常在哪裡吃早飯,希雅?”

“嗯…在這附近就有一家餐館,我和店主是朋友,所以經常去。”

“那我們去那裡吃吃早飯吧,你帶我過去好了。”

早上時,許多夜晚不開業的小鋪推出了鋪子,開了門又擺了展台,然後便開始吆喝起來。

希雅休息得很好,現在精力無比充沛。不過這孩子似乎變得不怎麼開朗了,一路上什麼話也沒說。

尷尬的氣氛一直持續到她們二人走到了一家餐館門前。

希雅開口對玫塔說:“就是這家店啦,玫塔小姐。我經常來,店主和我很熟哦。”

“是嗎?那我相信你的品味。”

二人點好了各自想吃的早餐。

過了一會兒後,屋裡走出一個女孩。她皮膚慘白,但瞳孔又富有生機。玫塔看著她皺了皺眉,又立刻扭過頭去。她那準得恐怖的直覺告訴她,不對勁,十分甚至九分的不對勁。

希雅似乎發覺了玫塔的異常,看著女孩的眼睛轉向玫塔,又轉過頭和女孩打起招呼來。

“莉珈小姐,好久不見!”

“哦,是小希雅啊。你有一段時間沒來了呢,好久不見。”莉珈將餐盤放在桌子上,抬起頭向希雅打招呼。

“哈哈,是因為上麵分配給我的任務最近變多啦。遊擊騎士可是很忙的哦。”

“最近島上也沒什麼事吧,任務怎麼會變多呢?”玫塔看見了莉珈脖頸上刻印的黑十字,警覺地詢問她。

“呃呃呃啊,上麵都在想什麼我絲毫不能理解。”希雅搖了搖頭,無奈地抱怨著。

莉珈歎了口氣:“唉,我怎麼會知道呢?也不知道教會都在忙著乾什麼。”

這個女孩,無論在什麼地方,都完全符合民眾對【人偶·多爾】的描述。但很明顯,多爾暫時還不會傻到絲毫不加掩飾地身居市井街巷。

“人偶,如果你是的話,我是不是該尊稱你一句多爾大人?”

“嗬嗬,我總是被人誤會呢。我隻是一個小生意人,怎麼敢和多爾大人相提並論呢?不過…”莉珈將玫塔帶向離人遠的地方,“到這裡來說,孩子。”

玫塔見二人走向屋內,便站起身來:“莉珈小姐,我來解釋就…”

“希雅?”莉珈停下了腳步,“你先繼續吃飯吧,我想和玫塔小姐單獨說一些話,如果你吃完了我們還沒回來的話,就坐在這裡等等吧。”

“啊,好,好吧。”

屋內,莉珈與玫塔麵對麵坐著。玫塔一邊抱著胸,一邊翹著腿,冷冰冰地看著莉珈。莉珈卻咪著眼,戲謔而尊敬地微笑著,端坐在圓椅上。

“玫塔?薇特洛斯。如果你沒有忘記太多事,我應該會說,久仰大名。”

“?”

“你不知道你的本名與本姓嗎?哈哈,還是說,你已經放棄它們了嗎?”

“嗬,倒不如說,那是‘她’的本名與‘她’的本姓。”

“這麼說,你是知道的,對嗎?白羅斯·薇特洛斯·利卡納。”

“……”玫塔沉默了。

玫塔的思緒混亂了一會兒,便恢複過來。她開口道:“白羅斯,她與我不一樣。”

莉珈聽完,便開始咯咯地笑,甚至笑得前仰後合。

“你笑什麼?”

“哈哈哈哈…我很為你同情啊,騎士小姐。”

“同情?你在硬扯些什麼?”

莉珈搖了搖頭,自嘲般地諷刺玫塔道:“你看,我的身體是人偶,是神諭執行者獻給神明的禮物,神明重返世界的乘具,我卻自私地占有了它。你呢?你的身體是創世神親手創造的,是他賜給他的女兒,白羅斯的。可你卻和我一樣自私,改名換姓,還占用這個軀體……”

“何必嘲笑自己呢?我們都一樣。”玫塔想都沒想,脫口而出。隨之而來的,是她無邊的沉默。

房間裡瞬間安靜了下來,莉珈沉默了,玫塔也沉默了。

半晌過去了,希雅在門外敲了敲門。

“…我都明白了,我們先停下吧。”

“嗬嗬。我尊重你的想法。”

莉珈給希雅開了門。

“莉珈小姐,你身份特殊的事我不是都知道嘛,為什麼還要單獨和玫塔說呢?”希雅走進小屋,撓著頭疑問道。

“我想,你一定知道這位玫塔小姐的身份。我和她說的話,是隻有神裔才能得知的秘密哦。”

“這樣啊…那現在你說完了嗎?”

“當然。你一定也等很久了。”莉珈笑著對希雅說。

“…好吧,那莉珈幫我打包一下玫塔小姐的麵包吧,我們要去找人啦。”

“嗬嗬。那麼,歡迎下次光臨。”莉珈笑著走出小屋,將那個玫塔一口都沒吃的麵包裝進了紙袋,遞給了玫塔。

莉珈悄悄地在玫塔耳邊說:“我會在千熒府,等著你再來擊敗我一次。”然後,她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走回餐館,便再揮手向二人告彆:“再見了,兩位。”

“…謝謝,莉珈小姐。”玫塔看著手中的麵包,給莉珈道了謝,便向餐館外走去。

希雅緊隨其後,轉頭揮著手向莉珈再見。

玫塔捧著還沒吃完的麵包,小口小口地吃著。她剛經曆了那件事,腦袋有些處理不過來,路上一直低著頭,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說起來也怪好笑的。玫塔小姐,你剛來這兩天,我就要帶著你橫跨東熒群島。”希雅似乎看出了玫塔心情不好,於是便主動開了口想活躍一下氣氛。

玫塔怔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她低頭看向希雅:“……東熒群島風景不錯,把它當長途旅行就好。”

“嗯。我很喜歡和玫塔小姐一起旅行呢。希望以後,這樣的機會可以更多一些。”希雅笑著望向玫塔。

“你笑起來很美。”玫塔的嘴邊突然無意識地飄出一句誇讚,可反應過來時,她又恢複了冷漠的態度:“…不要在意,隻是客觀的讚賞罷了。”

“你也要經常笑哦,玫塔小姐。我覺得,如果你笑起來的話會更好看哦,比一直繃著臉好看多啦!”希雅也笑了,氣氛也不再尷尬了。

“玫塔小姐,你還是沒有找到七海先生嗎?”

“不用找他了。”玫塔回答道。

“誒,怎麼了?”

“他去追克裡斯了,現在克裡斯和兄長又要讓我們來去追他們。”

“啊,啊哈哈…”希雅似乎一時半會沒聽懂,於是便尬笑著撓撓頭。她思考了一會兒,猜測道:“是不是克裡斯已經帶著七海先生到地方了?”

“你可以這麼理解。”玫塔回答她。

去往碼頭的路上,她們聊了很多。希雅說,她一定會幫克裡斯救回親人。她想要像她的父親羅傑·娜奇卡迦那般,握著重劍勇敢地與神為敵。

多好的孩子。玫塔想著。

如果她犧牲了…不,她不會死。隻要我還在這裡。

在漂向德納斯主島的小船上,陽光伴著風飛過發絲,暖暖的,輕輕地。

“啊一一天氣真好!在這一帶特彆少見。”希雅伸了個懶腰。

“是嗎?”

“這裡離維拉礁比較近,經常不是下雨就是打雷。”

“所以說,【德依塔德莎】今天的心情不錯,對吧?”

(作者幻現:*【德依塔德莎】:雷鳴/審判之神。)

“哈哈,她這樣的人,才不會有感情呢。”

“或許有呢。”玫塔望著遠處維拉礁上的異象,今天她的確比之前平靜得多了。或許她也會有好心情呢?

希雅抬頭著向天空,又轉頭看著玫塔:“那麼,讓我們為好天氣慶祝一下吧!”

“無聊。”

“哎呀呀,你不要這樣嘛!我們現在已經是朋友了,總不能一直對我那麼冷漠,對不對?”希雅睜著她的大眼睛,可憐兮兮地望著玫塔。

“…算了,說吧,怎麼慶祝?”

“哼哼…”希雅神秘地低下頭,“和我一起說,好耶!”

“好耶。”

“這怎麼行?要這樣說:好耶!”

“好耶!”

玫塔想著,今後的旅途一定會更精彩吧。像希雅那樣的孩子,她會遇見無數個,每個人都將是她旅途的一部分。

於是,她默默地微笑著,不再板著那張使人戰栗的冷臉。

“玫塔小姐還是很自來熟的嘛。本來還以為,你是那種特彆難溝通的大姐姐。”希雅將頭探出船艙,望著能隱約看見維拉礁的地平線。

“怎麼會呢。”

“當然不會!”

直到太陽漸漸沉落至海平線下,主島才在霧霾中漸顯。它的彆名叫沉光島,它的確不似其他島嶼那般璀璨,還如同在深海中溺死的遊光。

時間已經不多了,好在主島的碼頭已經離千熒府不遠了。雖說還是要跨過一條河,但至少不用再坐船了,可以走大橋。這對玫塔來說實在是再好不過了,畢竟她討厭坐船。

下了船之後,二人也沒再多說什麼。畢竟主島上沒什麼有趣的東西,隻是森嚴肅穆。街上就隻有一些必需品小店和餐館,還不怎麼熱鬨。在政府所在的島嶼,本應有士兵駐紮,但玫塔並沒有看見巡邏人。安靜的環境唬人得很,也怪不得這大街上半個人影也沒有。

“玫塔小姐,今天的主島似乎有些奇怪…”希雅難得聰明了一回。

玫塔也察覺到了,就算主島的氛圍確實不好,但也不至於連一個人也沒有。店門都敞開著,像是有人進去過一樣。

“警惕一些,希雅。四周的氛圍的確不對勁,是敵意。”玫塔壓低了嗓音,將手放在了刀柄上,身後雙刃隨時待命。

希雅也警覺起來。她對玫塔說:“剛剛在外島的時候明明還好好好的,怎麼主島上變成這樣了?”

“我不知道。今天是你們的節日嗎?”

“不是,我從來不知道這種日子會過什麼節日。”

“嘖…好吧…”

路上,玫塔沒有再回應希雅任何話語。希雅見狀,也就沒再去主動搭話了。玫塔察覺到身後有人在跟蹤她們,於是便加快了腳步。本以為隻是壓抑那麼一段時間就過去了,可攔路的人總是不看時機。

二人走到橋上的時候,那人就叫住了她們。

“前麵的兩位,你們要去哪裡?”

是陌生的聲音。不是七海蒼明,更不會是克裡斯。可玫塔依舊停下了腳步。

“我要去千熒府,先生。你能帶路嗎?”玫塔冷著臉,回頭看向那個人,同時也將希雅的手握得更緊了。

“不好意思,小姐。今天千熒府不對外開放,您可以隔日再來。”那人的語言雖有些冰冷嚴肅,但對人卻彬彬有禮。

他向二人鞠了一躬。

“也好。不過,您的名字?先生,我想,你身為千熒府的士兵,一定不會吝嗇於這個問題吧。”玫塔又問。

“我的名字是戴爾希亞。”

戴爾希亞…這個名字玫塔可太熟悉了。

玫塔猛地一怔,立刻反應過來。她直接抽出了雙刃,將希雅護在身後,擺出一副隨時應戰的姿勢。

“…你不是白羅斯,對嗎?總之,看起來你不太樂意離開這裡啊。還是說,你想要襲擊我?”戴爾希亞後退幾步,身下的黑影越發詭異。他冷冷地看著玫塔,一言不發地站立在二人對麵。

“自然。因為我需要一個解釋。”玫塔緊握雙刃,好像隨時可以把眼前這個男人撕個粉碎。

“那真抱歉。我沒辦法給你解釋,你也沒資格聽到這個解釋。”戴爾希亞轉過身去,向二人擺了擺手,“【聖刃·洛】,很期待與你的第二次相見,【救世之翼】。不過下一次,就不會這麼愉快了。”

戴爾希亞消失了,暗處卻浮現了許多魔獸。那本應該是在暗淵中存在的怪物,卻出現在了城中。玫塔知道,如果放著不管,它們大概會給城裡帶來不小的損失。於是她從身後抽出雙刃,進入了戰鬥狀態。

可惡……我居然放他離開了!

玫塔氣憤地想著。但她此時也做不了什麼,她的實力根本不及戴爾希亞。此刻,她應該注意的是那躲在自己身後珍視的凡人,與身前凶猛的魔獸。

“希雅小姐,你有天星之力嗎?”她回頭看向希雅。

希雅也從刀鞘中拔出了長劍:“玫塔放心!我有天星,也能乾掉它們!”

“嗯。注意安全!”

(作者幻現:彆問我為什麼打鬥部分不寫。你要知道,這場麵放動畫裡也不好做,寫成文我更不會寫*摔手機)

魔獸清理起來還是很簡單的,對於擁有天星之力的人來說。可源源不斷的魔獸也是壓力,玫塔不要緊,但希雅是人類。一隻又一隻的魔獸一隻又一隻地撲過來,玫塔隻顧得上處理自己這邊的魔獸,卻對年少的希雅有了疏忽。

希雅的戰鬥天賦異稟,看起來沒有一絲疲憊。但她終究還是人類,一個小小的失誤,對她而言將是致命的。她的大劍太笨重了,剛斬殺了一隻猛撲過來的魔獸,卻被身後的魔獸襲擊。魔獸跳上她的脊背,又跳了下去。希雅的大劍咣地摔在一旁,絆倒了她。

她回過頭去,看到剛剛襲擊她的魔獸又開始向她逼近。

玫塔聽見希雅那裡的響聲,心中一緊。

“希雅!”

她用力橫刀斬殺了撲在自己身上的魔獸,然後便轉身向希雅飛奔過去。

那隻魔獸撲向了希雅。

魔獸的爪子鋒利無比,和希雅的臉距離極近。

“來不及。”玫塔腦中閃過一陣思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