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秋跟艾薩克掉在人群當中,眾人被這突來的一幕嚇一跳。
南知秋沒有想到初次來就這麼顯眼,連忙從地上爬起來,意識到耳朵裡塞的東西沒有掉後瞬間鬆口氣。
艾薩克起身後連忙檢查他的身體,焦急問道,“有沒有受傷?”
南知秋搖頭,“我沒事,我們快走。”
“站住,你們是什麼人!”身後忽然響起一聲爆喝,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兩人止步。
“把身份證明拿出來!”
這種東西兩人不可能會有,想了想說,“我們是菲利斯特人,是偶然進入一個魔法陣被意外傳送到這裡的。”
“魔法陣?你們幾個去看看是什麼情況,還有你們兩個最好不要反抗,乖乖跟我們走。”
兩人對視一眼,既然沒有暴露那就是安全的,隻好乖乖跟著他們走。
……
這是南知秋第一次進這個世界的局子,看著周圍極其肅穆的氣氛,心中不免打鼓,開始暗中觀察。
審查的人很快過來,看著兩人蹙眉道:“你們是什麼關係?”
艾薩克一本正經地說道:“夫妻關係。”
話音剛落,氣氛忽然有些不對勁,“夫妻關係?確定不是主仆?”
南知秋疑惑抬頭,什麼主仆?
艾薩克微微黑臉,“不是,我們通過傳送陣偶然出現在這裡,這些可以證明我們的身份。”
拿上來一看,的確是菲利斯特的戶籍沒錯。
審查的人在這種事情上十分嚴謹,摸摸下顎說道:“外麵布有結界,還有檢測魔法,究竟是什麼樣的傳送陣這麼厲害?”
“其他地方不傳送,偏偏落在防範最嚴謹的這裡,著實可疑,我怎麼知道你是魔物還是彆國派來的奸細?”
“壓下去,在沒弄清楚之前先關著。”
艾薩克蹙眉,若有所思地看著他。
給他的東西裡有菲利斯特的皇家印章,當初出發的時候就是為了讓各國知道,所以沒有刻意掩蓋消息,哪怕是澤麗凱爾,隻要稍微調查一下就能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
心中有太多疑惑,但好歹忍住沒有發作,就這樣,兩人被暫時收監。
南知秋沒想到頭一次來就有這樣的待遇,心情實在複雜。
這裡的監獄臟亂差南知秋受不了,真的是一刻都待不了,但為了不太紮眼,隻好默默忍著。
艾薩克從進來開始就一言不發,滿懷心事的模樣。
南知秋疑惑道:“是有哪裡不對嗎?”
艾薩克說出了自己的疑慮,南知秋想了想,也沒有想通。
“居然裝作不知道!不過他們又有精靈律法那個魔法,魔王滅不掉他們,隻要勇者集不齊就沒辦法跟魔王對抗,不會是想著拖著好讓魔王把其他三國給滅掉吧?”
“然後他好一家獨大。”南知秋越想越有可能,真的是好惡毒的計謀!
艾薩克無奈道:“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個世界上就隻有澤麗凱爾這一個國家,其他地方都是魔王的,那不顯得更加被動?”
“應該沒事,暫且看看。”
南知秋攤手,“有道理,隻希望不會在這裡呆太久。”
兩人在監獄裡待了大半天才來人,來的人正好是剛開始的那個審查人員。
牢門打開,審查人直接說明來意,“資料審核需要時間,目前已經確定你們的身份,暫時把你們收監也是為了國家安全,希望你們理解。”
“抱著人情主義的前提,我們並不想讓你們誤會,導致後續一係列的麻煩,你們現在可以走了。”
“不過我還是有話要說,澤麗凱爾目前的情況你們也看到了,正是在閉關鎖國的狀態,同時我們對菲利斯特的遭遇感到非常遺憾,但對方畢竟是魔王,不是我們幾個人類國家聯合起來就可以抵禦得住的,希望你們可以明白。”
這就是火沒燒到自己身上就還不著急的,艾薩克蹙眉道:“現在的局麵還算均衡,如果菲利斯特受災嚴重另外三國同樣會受到影響,我們還是鄰國,我想其中的隱患你也應該清楚。”
“我想要見你們國王。”
審查笑道:“這就是我們陛下的意思,不是我們不願意幫,隻是我們不久前才剛經曆過一場戰爭,目前還在恢複期,實在沒有多餘的兵力。”
“況且,我們國家的勇者水晶已經許多年不亮了,你們想要找的勇者就連我們自己都不知道在哪,甚至說不定還沒有出生,實在愛莫能助。”
說完忽然將視線落在南知秋身上,皮笑肉不笑道:“至於貴國王妃,我們澤麗凱爾還是有不少好玩的地方,不介意的話可以多玩幾天,但是貴國的需求,我們實在沒辦法。”
話已經說到這個地步,隻能找其他的突破口。
已經知道他們自己人都還不知道莉法就是勇者,如果能夠接近勇者水晶的話…
想到這裡,南知秋微笑道:“好啊,那就先謝謝你了,說來澤麗凱爾的皇城還沒去過呢,希望你可以引薦一下。”
“我們除了是皇室外,還是彆國來使,哪裡有使者來見不到貴國國王的?”
見他們油鹽不進,一定要去撞南牆,審查漸漸收起假笑,臉上的神情瞬間淡了下來,“是這個道理,我即刻就去稟報。”
“為了儘地主之誼,在下已經為殿下王妃準備好住處,稍後有人會帶你們去,希望這幾天可以玩的開心。”
這段插曲過後,兩人來到審查安排的地方,相對坐下,開始複盤。
南知秋: “傳送陣出現問題,導致一行人失散,目前的情況來說,在去皇宮之前必須先要找到莉法才行。”
艾薩克:“當務之急,就是先確認其他人的位置,但澤麗凱爾十分大,既然傳送的位置是隨機的,那出現在哪裡都有可能。”
“漫無目的找的話,時間上肯定來不及,所以我們隻能先暴露坐標,讓他們來找我們。”
忽然對上艾薩克的視線,南知秋心底忽然咯噔幾聲,“你什麼意思?”
艾薩克勾唇,“王妃覺得是什麼意思?”
南知秋福至心靈道:“我臉皮薄,再怎麼說我也是個男人,這怎麼可以!”